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爷爷做的早饭。爷爷吃完后,放下碗筷,对奶奶说:“老婆子,大海,你们俩在这唠嗑吧,我去睡会觉。”
奶奶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懒呢,吃完就要睡,不是刚起来不久吗?”爷爷笑了笑,没有回应。
大海赶忙说道:“爷爷不是起早早就起来了吗?扫完地还做好早饭,还劈了柴了,爷爷辛苦了,让爷爷睡一会嘛,爷爷辛苦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
爷爷听了大海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饱含深情地看了奶奶和我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爷爷的眼神,我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有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
我努力想要挥去这个想法,告诉自已不要胡思乱想。爷爷身体一直都还不错,怎么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爷爷转身回屋里睡觉去了,我和奶奶坐在餐桌旁,沉默了片刻。大海看着我们,轻声问道:“奶奶,爷爷一直都这么勤劳吗?”
奶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啊,你爷爷这一辈子,就没闲下来过。他出生在 1950 年,那时候日子苦啊。”
奶奶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那时候,新中国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家里穷得叮当响,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能填饱肚子,你爷爷什么苦都吃过。在困难的时候,甚至还吃过草根、树皮。”奶奶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泛起了泪花。
“奶奶,那爷爷小时候都经历了些什么呀?”大海好奇地问道。
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你爷爷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他又是长子,早早地就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去田里干活。那时候没有什么先进的农具,全靠人力劳作。你爷爷小小的年纪,就背着比自已还高的锄头,跟着大人一起下地。”
“冬天的时候,天气特别冷,手脚都冻得裂开了口子。可你爷爷还是咬着牙坚持干活,只为了能让家里人有一口饭吃。那时候,能有一碗稀粥喝,都是一种奢望。”奶奶的声音充满了感慨。
“后来呢?爷爷长大后又经历了什么?”大海追问道。奶奶想了想,说道:“后来,你爷爷长大了,赶上了国家的困难时期。那时候,粮食短缺,大家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你爷爷为了能多挣点工分,每天都拼命地干活。他去修水库、挖沟渠,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有一次,你爷爷在修水库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砸伤了脚。可他硬是咬着牙,坚持把活干完了才去看医生。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也不好,伤口处理得不好,留下了后遗症。现在一到阴雨天,他的脚就会疼。”奶奶心疼地说道。
“爷爷真的太不容易了。”大海感慨地说道。我也点了点头,心中对爷爷充满了敬佩。
奶奶接着说道:“是啊,你爷爷这一辈子,吃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他还是闲不住。每天都要找点事情做,不是扫地就是劈柴。”
“奶奶,你和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呀?”大海突然问道。
奶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说道:“我和你爷爷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候,我也出生在 1952 年,家里的情况也不怎么好。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爷爷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但他的眼神很坚定,让人觉得很踏实。”
“我们结婚后,日子虽然过得很艰苦,但我们相互扶持,一起度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那时候,我们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可我们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我们知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奶奶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奶奶,你们那时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呀?”大海笑着问道。奶奶想了想,说道:“那时候,虽然日子苦,但也有一些快乐的时候。比如过年的时候,我们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虽然没有什么丰盛的菜肴,但那种温馨的氛围让人觉得很幸福。”
“还有一次,你爷爷带我去看电影。那是我们第一次看电影,我们都很兴奋。虽然电影的画面很模糊,但我们还是看得津津有味。那时候的电影票很便宜,只要几毛钱,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奶奶回忆起往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们聊了很久,爷爷还在屋里睡觉。我的心中依然有些不安,但我不敢说出来,怕奶奶担心。
奶奶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担心,爷爷会没事的。”
我心中的那丝不安依旧萦绕着,为了缓解一下自已复杂的情绪,我不由自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在眼前一闪,随后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奶奶看到我抽烟的动作,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责备又满是关爱地说:“少抽烟,一个女孩子。”
我微微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烟,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我知道奶奶是为了我好,可有时候,生活中的种种压力和莫名的情绪让我忍不住想要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轻轻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奶奶,我以后会少抽的。”烟雾在空气中慢慢散开,我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我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对奶奶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抽这么多烟了。我要像爷爷一样勤劳勇敢,像您一样乐观坚强。”
奶奶看着我,眼中满是欣慰,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道:“好孩子,奶奶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