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内要有一场更大的风暴降临,但是这都与禁足的李记没有关系了。
东宫之中,南宫雪也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上披着的被子,她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自己的衣物是否完整,见没有异样才缓缓来到李继身旁。
“你醒啦!喏,宫里的糕点,好吃的!”
李记将手中的甜点递给南宫雪,见对方久久没有动作,便自顾自咬了一口手中的,然后直接将桌上整个盒子递给她,说道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你看,孤没下药,安心吃!”
“你说这里平日的用度要自己解决的......”
李记翻了翻白眼,这个女人还真是较真儿,孤还能凭借这点儿东西逼你就范吗?于是反问道
“你会干什么?”
“我会洗衣做饭。”
“你看看孤这里缺这样的人吗?”
“那我还会杀人!”
“孤没有什么仇家,再说了到现在为止好像就你可以算是孤的仇家,你打算怎么帮我杀?”
这一下子南宫雪不由得窘迫起来,她还真没什么其他会的了,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什么用也没有,就只能紧张的攥着衣角。
恰巧这时她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她从被绑住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看着近在咫尺的糕点口水也不自觉的吞咽着。
李记见状直接把吃的塞给南宫雪道
“这个算我强迫你吃的。”
说完还叫下人再去御膳房弄点吃食过来。
味蕾上的满足,逐渐让南宫雪不那么紧绷,她这会儿想起了小莲,于是问道
“殿下,能不能让我和小莲见一面,她还小又不修武道,我怕她害怕。”
“小莲?”
“就是那日一直哭的那个伶人。”
李记当然没忘记那个女子,明明是胆小的要死却还是敢跟随来刺杀他,那人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孤记得,她到底是受了怎样的迫害你还没跟孤细说呢。”
“小莲本姓吴,家住钱塘,家境也还算优渥;那钱塘新任的县令自从见过她一面之后就想纳她为妾。”南宫雪答道。
“她的父母见那县令生的也还算俊朗,本觉得是好事就连嫁妆都准备好了。”
“眼看就要到婚嫁的日子了,不知是谁塞进来一封信件说那人在别处纳了好几房妾,而且都无故失踪了。”
“吴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当然是要好好调查一番的,当即就和对方说要把大喜的日子往后推一推,可这么一下子那县令就翻了脸。”
“不久,县里就闹出了一起命案而凶器却出现在吴家,吴父吴母就这样被抓走了,那狗官胁迫小莲说只要她愿意当妾就放了她父母,无奈她只得就范。”
“可是那狗官出尔反尔,小莲父母还是被杀了,我听说后立马前去解救她,本想再杀了县令,可惜那狗官提前得到风声跑到了金阳郡寻求那里的郡守庇护。”
“那郡守有鬼神护身,我没法杀他,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李记对鬼神的说法并不感冒,多半是南宫雪技不如人,不过那伶人小莲倒是个可怜人;反正在这皇宫里她们也跑不掉,当即说道
“孤知晓了,等日后有机会孤帮你们主持公道;就让她们在东宫唱曲给孤解解乏吧,孤不会亏待她们的。”
“至于你,就去跟宫廷舞姬学学舞艺然后跳给孤看吧。”
......
时光荏苒,很快半年就过去了,准确的是过去了一百八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时辰,好多好多秒,终于李记对着铜镜发出了一声叹息,
战力:35
气运:100
好感度:无
他从来没有偷懒过,每天都要花两个时辰习武,可是收效甚微。
“太子殿下?”高药来到李记身后道
“公公,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人吸走了孤的修为?”
高药看着垂头丧气的李记,也只能安慰道
“太子殿下也不必失望,别看有些武道大成的人平时耀武扬威的,又有多少人敢在您面前放肆呢?”
这句话让李记很受用,毕竟他这个身份摆在这里,只不过等看到南宫雪的时候他又不平衡了,
战力:1500000
气运:60
好感度:75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开始高药教他武道的时候总是遭南宫雪的嘲笑,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实在是太弱了,有些动作他根本做不到,还时常扭到腰、摔到腿什么的。
于是秉持着光说不练假把式的道理,他让南宫雪也来尝试,可人家一看就会,还能举一反三运用到实战上。
高药自从了解到她之前习武纯属是无师自通后,也对她愈发警惕,此子天赋极高,若是不能保证忠诚,那必然是极其危险的,就有了趁早除掉对方的念头。
后来还是太子李记再三确保不会出差错才好了些,甚至让他起了爱才之心,又是经过李记的一番搭桥,高公公干脆收了南宫雪为徒。
经过高药的指点,南宫雪直接从武宗的修为突破到武王,对于李记也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她能感觉到这个太子和她第一次见面时所说的并不是假话,李记虽然好色了一点,但是从没有在他身边感受到低人一等的感觉。
甚至他还琢磨出了麻将这种娱乐方式。只不过一想到李记叫人弄出来的那个‘丝袜’,南宫雪那张俏脸上就升起了一抹红晕,说是怕她跳舞太过疲乏,穿上这个能缓解腿部疲劳。
呸!
皇帝李乾对于这个太子也是很满意,虽然变得放肆了些,但是总能弄出点新奇玩意哄他开心;不过他作为皇帝多少还是要批评几句“玩物丧志”的。
而这半年里,真正让李乾头疼的便是那几大氏族,当初的警告并没有让他们有所收敛,他自己挑选的官员要么就是光有实力没有能力,要么就很快依附到某某氏族了。
难道他这个皇帝真的要处处受到掣肘?没有那些大族的举荐他还没人可用了?
当初太子深夜来到他的寝宫,陈述着当今朝中有人结党营私蒙蔽天听,官官相护,百姓苦不堪言,他还觉得是危言耸听了,现在看来恐怕是所言非虚。
西北之地的战事都已经开展了有三个月了还没有结束。朕难道连一个小小的戎狄都不能轻易解决了吗?朕的大虞真的只是表面上繁荣,实际上千疮百孔了吗?
朕还正当壮年就已经昏聩糊涂了吗?
半年之期已到,太子啊,希望你在南陵真的可以有一番成绩,而不仅仅是夸夸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