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钟离霁难得的愣了一下，其实还行，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想着，钟离霁便脱口而出，“还行，并无特别的影响。”除了神力受到些许限制以外，少女有些烦躁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烛九阴被小姑娘这一番话给气笑了，却也没继续揪着这个问题，而是改口问道：“还要去找你师兄他们？”

钟离霁浅浅的颔了颔首，眸中闪过一丝丝的晦暗，九人，此时都不见，传音犹如落入一望无边大海之中的石子，无一人有回应，实在是让人无法放下心来。

男人垂睫，视线紧紧盯着到他肩膀往上几分的少女，语调浅浅，“我带你去，他们收不到传信是因为，空间截断。”

“空间截断？此术不应该只在天外天……”忽的，她脑子中闪过一系列的反常，所以，他们这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如此容易地便放她离开。

钟离霁有些低低的嗤笑出声来来，就算是此时，她亦可去那所谓的天外天闯一道，再将他们完完整整的带回来。这是来自神界与神域的帝姬殿下的底气，但更多的还是来自卓绝的天赋与强大的神力。

男人自然看出小姑娘对于此的不屑，千万年来，大荒众人将天外天传得及其邪乎，有说是上古神迹的，也有说是关犯了不可磨灭的错误的罪神的牢笼……种种说法，络绎不绝，却从未有人真正去过那所谓的天外天，连他，当年也只是在结界之外见过，将那人镇压至其中，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一个未知之地，未知之人，如何相信？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破界约定，如今也差不多到了约定之日，因此男人此次不光为钟离霁而来，还有他与那人的约定，如若不履行，不知她究竟会做出何等惊天动地之事来。

烛九阴将此事与少女说了，将他的来意…之一告知，钟离霁暗暗勾了勾唇角，弧度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可却能够感受出她此时心情的波动，好似是愉悦？

烛九阴转头看着身旁的少女，眉眼间带着点点闲散之意，语声低沉，“如此开心？”

她难得的拖了拖语调，敛了敛眸子，嗓音又恢复了清清淡淡，“胆子挺大。”

“呵，是啊，和某个小姑娘一样。”男人眸子十分好看，笑起来时眼尾压出褶子，一双丹凤眼十分惹人注目，俊美精致的脸庞更加惹眼了，要是让那些，暗恋钟山之主的大荒贵女见了，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听了男人的话，钟离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小姑娘”说的何人？毕竟，在这大荒之中会如此称呼她的人，十个手指的数不过来，到不曾想，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不就是她自个儿嘛。

看她难得迷糊的模样，男人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带着钟离霁往密林深处去，一路上什么也没遇见，平静得有些不同寻常，直至几人在一棵参天大树前停下，看着这颗树，身后的毕方与朏朏对视一眼，这不是……

“到了，他们应当就是从此地进去的。”

话落，面前的古树便梭梭的动了动，忽的从里跨出一道人影来，纤浓有度，婀娜多姿，媚骨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