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辞整理好衣服走了过去。
他就站在沙发边缘看着女人,她安安静静躺着,像是一具尸体。
“说话!”
她真的怕了,怕他进行下一轮,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
孟宴辞存心折辱她,嘴角染着一抹似笑非笑:“是谁?说完整,宝贝儿。”
“是你,孟宴辞……”
被他逼着说出这这样的话,她的眼泪又忍不住往外流,身体也不断颤抖着。
“……”孟宴辞在她身边坐下,眼睑微微垂着,像是在思考着她怎么处置她……
许久之后,他扫了一眼花瓶里只剩下一枝野玫瑰的瓶子,又瞧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花瓣。
以及沙发上被揉碎的花瓣……
“宝贝儿,这野玫瑰还真是香呢,跟你的味道一样,家里那片蔷薇铲掉,养野玫瑰吧。”
“……”
野玫瑰?刚刚的一幕幕在女人脑海里回放,她身体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再也不会喜欢野玫瑰了……
“……”孟宴辞又找了地方抽了几根烟才重新回到这边。
拿了她穿的那件大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之中,他始终注意着她那只打了石膏的手。
沈佑宁无精打采的半合着眼眸,偶尔他用言语羞辱下自己,她也能做到忽视。
他也不是什么有大病的人,也不会自讨没趣。
给了她一些教训,他不会找她了,而是去找季宴礼!
此刻外面早已下起了倾盆大雨,即使她被包裹地严严实实,可里面终究是空无一物。
冷风裹挟着雨水打过来,她本能朝他怀里缩了缩,他安抚般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缓和下来。
“沈佑宁,这个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次。”
“再有一次,我会把你扔进地下室,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出门。”
“听懂了?”
“嗯。”
“……”
第19章 离她远一点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雨夜里,很快就到了京禾湾,回家的路上,她看撑不住了,在他怀里睡了。
抱她回主卧,帮她洗澡时,她才醒过来,抬眼看向他,声音沙哑。
“好疼……”
好疼……
孟宴辞帮她搓背的动作停顿了下,手移到了她的后脖颈,重重地按压了两下。
像是母猫试图叼着小奶猫回窝……
“还疼不疼?”
“疼……”
“浑身都……疼……”
畜牲,怎么会知道疼。
“浑身都疼就应该长记性了,下次看到他给我绕道走。”
“听到了没?”
“嗯……”
沈佑宁被他在那边沙发上折磨掉了半条命,在车上又睡了一路,现在是一点精神都没有。
只能昏昏欲睡地任由他摆弄,可是一股浓郁的玫瑰花味扑鼻而来,这让她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开始抗拒他的触摸,甚至是厌恶地躲了躲,可因为身体无力,躲一下,整个人往浴缸里滑去。
孟宴辞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她才不至于滑进浴缸里。
“别乱动,我不想在这里干你。”
“……”
“我不喜欢这个气味……”
“玫……瑰……”
不喜欢这个气味?怕是不喜欢他吧。
“想被我*?”
沈佑宁一直非常费解,为什么,这畜牲长了一张矜贵公子的脸,却是一肚子坏水,花花心肠。
“别告诉我想骂我。”
“……”
他怒火消除了不少,对她的动作自然是轻柔了些,不像在外面那般暴戾粗鲁。
帮她洗干净,捞出来,直接拿了浴巾将她卷起来,像是卷鸡肉卷似的。
再次被他带回卧室的大床上,她下意识就伸手去床头柜摸避孕药,今晚上他……
“……”
孟宴辞看着她如此麻利的动作,比她快一步伸手,在她快要触及的前一秒,被他拿了起来。
沈佑宁明显愣住了,三四秒之后才仰脸抬头看向站在床沿处的孟宴辞。
避孕药,她吃这个药,他是知道的,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他自己会控制,她吃药的次数也少,今天这是玩那一出。
“给我……”
孟宴辞没有给她,手指摩挲着药瓶,低垂下眼眸,看着床上躺着的小人儿,阴沉沉来了句。
“怎么不想怀我的孩子?”
沈佑宁半天没有回答,许久之后才颤颤巍巍解释:“我不适合要孩子。”
而且,之前他也刻意避孕,今天怎么了。
孟宴辞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细细摩挲着手里的药瓶,笑得残忍。
“怀上就生下来吧,二十岁了,怀孕也没事,我也需要一个继承人了。”
怀上就生下来?继承人?神经病啊。
她不想怀神经病的孩子!
“给我……”
她一只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稍微挪动身体,朝他伸手。
“给我。”
“阿辞……”
“我不想要孩子,能不能过一段时间。”
要是真的怀了,她还要找时间去打掉,麻烦死了。
孟宴辞低头对上她渴望又急切的眼眸,干脆拧开瓶盖,尽数倒进了垃圾桶里。
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白色药片掉进垃圾桶里,一股恐惧感,让她急切地想要去捡。
“不要……”
沈佑宁一只手很不方便,但,还是让她抓到了几片,此刻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怀孕!
几片药到她手里,她想都没有想,直接干吞了下去。
孟宴辞有片刻的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这药吃上一片,对身体都是极其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