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他们之间只是交易罢了,不该多出旁枝末节。
温画缇头很晕,懒得跟他东扯西扯。只催促道,“好热啊,你快些完事,别整些虚头巴脑的。”
他本来脸还红烫,现在闷闷的收回手,往胸口擦干净。显然又生气了,“好。”
卫遥生气起来,真是把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后面她昏昏胀胀,却得不到半点歇息时才思痛悔过——早知道就不多舌了!也不劝他什么!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啊啊啊!
直到夜半三更,迷香的药效过去,她身上的热意也退散七分。
她困了,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人却又被拖'进混沌中,无休止地折腾。她忍不住了,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咽咽哭道:“卫遥,你停停吧,我头好晕啊...”
卫遥闻声一顿,倒真停了会儿。
他垂眸看去,只见她在抱他,双眸盈泪,两颊透红,神情可怜到不能再可怜。
虽然他知道她一定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摸摸她的脑袋说道,“那你睡吧,我慢慢来。”
温画缇:“这怎么睡得着啊?!”
卫遥看着她,无奈道:“你闭上眼自然就睡了。”
话音落下,她听见卫遥极轻一声笑。
而后,她忽闪忽闪的眼眸被他用手捂住。
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卫遥没有停,只把动作放慢放轻。
又过不久,她果真像他说的,闭上眼就睡着了。
睡到不知几更天,耳边仍充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压抑的喘'息。
迷糊的睡梦中,天将白,她介于困倦和清醒之际,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手,慢慢抚摸她的肚皮。那人伏在她耳侧,用很轻很轻的嗓音问,“皎皎...你觉得我们会有孩子吗?”
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睡梦里温画缇说了个模糊口型,不会。
直到第二天,一觉醒来,卫遥并不在。
他或许练武去了,她记得,在别院住的那几天,她看见他每日清早雷打不动的练武,训兵。
温画缇揉了揉酸痛的腰,刚撩开幔帐,看见满地凌'乱堆砌的衣物,夜里缱'绻的记忆骤如潮'水涌入大脑,被她不适地立马排出。
她握紧了拳头。
闭上眼睛。
两次了。很好,就剩两次了。所有噩梦很快就能结束了!
温画缇刚准备捡起衣裳,俯头之际,却突然瞧见,雪圆的胸房上竟被他画了只龟——
一只,把头缩进壳的乌龟。
去他大爷的,岂有此理!
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温画缇恼怒地冷笑——她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哪天卫遥若是穷迫潦倒,她必定落井下石,教他好看!她要卫遥跪着求她,哀求她。
温画缇正气恼地擦拭乌龟,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
“温娘子,可醒了?将军有东西要给您。”
第15章 婚书
温画缇打开门,看见外门小厮时却愣了下。
此人长得瘦瘦高高,两颊微凹,小山似的浓墨眉毛。
虽然很多年没再见过面,她却仍记得他叫小福。
曾经她喜欢卫遥,没少往小福手里塞东西,让他代为转交。有时是她自己做的糕点,有时是她写的纸笺,偶尔还有她从集市买来的新奇物。那时候她不知道卫遥会不会喜欢,但却想把自己最好的心意送给他。
“一别多年,温娘子还记得小的?”
她点点头,“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会记不得呢?”
的确有很多年没见了。再后来她遇上了范桢,并决定与范桢定亲时,就没再往卫家跑过。
温画缇注意到小福手上的木匣,很精致,是楠香木的,雕着吉祥的宝相花。
这应该就是卫遥要给她的东西了。
她以为是首饰、珍宝之类的,但打开一看,却是两张并排躺的庚帖,炽红刻花。一张上面写着她的名氏与生辰八字,另一张则是卫遥的。
她不知道他是哪弄来她的,但他这张庚帖......温画缇想起来,原来她前不久上门,在他桌上看到的就是这张。那时她以为,他是要和尤家议亲。
“他不该和絮娘换吗,给我做什么?”
“娘子再往下看,还有东西。”
温画缇拿出两张庚帖,才发现底下还藏着一块木匾,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青梅,云何不乐。愿与皎皎,结两姓之好,缔百年良缘”。
是刻上去的墨字,木匾摸上去,也晾晒了很多天。
小福在这时说道,“娘子,这是将军手刻的婚书。”
温画缇嗯了一声,只问,他在哪?
小福说:“将军在西边的校场练武。”
她点点头,很快抱着木匣走了。
在卫府甚至不需要有人带路,她都能闭着眼找到——只因为她对这里太熟了,以前不知跑过多少趟。
只是他凭什么认为,她不要的东西还会再捡回?难道就因为她丈夫死了?
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