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要摆酒请客。”
摆酒...请客?温画缇愣了愣,不是搜人来的,怎么就要摆酒了?
由于卫遥的守卫挡在大门口,院子不让进人,于是只剩下她和?青芒两个小丫鬟。
她二人只好被支去庖房打下手。
青芒边弄下酒小食,边叹道,“方才?找咱们郎君的那人,就是卫大将军吧?风一样飘了过去,看着真是器宇轩昂,俊气不凡,跟话本子的天将似的。”
温画缇附和?,“对、对。”
青芒说:“我听?说他家有个通房逃了。也不知什么通房,这么不长眼睛,跟在卫将军身?边还?能逃。”
???
温画缇无语,谁不长眼睛了?!凭什么说她不长眼睛!
“你也没跟过他啊,咋就知道他好了?万一,”温画缇顿了顿,“万一他会打人呢?”
青芒停下手头的活儿,警惕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这我倒没听?说。他还?打过他的通房啊?”
欸......一溜烟说得太顺口。温画缇想了想...
好像,也没有。
“你那应该是道听?途说吧?”
青芒拉住她,又道:“依我看,卫将军也不像会打女人的人。曾经在北疆的军中,他就不允许部下劫掳胡地的女人,除非是她们日子贫苦,自愿献身?换取钱财的。
他不是打了胜战么,这回押送北疆俘虏公主还?朝时,据说他也没碰过。啧啧,那乌日娜公主可是胡地出了名的美人,本来就是阶下囚,送来咱们大周也只能给人做妾。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押送异族的女人,就没有不沾染的首将,卫大将军倒是难得......”
对于所有夸赞卫遥的言语,温画缇只能当做放狗屁——毕竟传谣都?能传出她是通房,别的未免就不是谣言?
青芒把他说的像正?人君子,她现在细想了想,也没想到他和?正?人君子哪里沾边了?他要是个正?人君子,当初就不会骗她上榻。
酒食很快做好了。因为院子里暂时没有人声?,只能由她和?青芒送过去。
路上,青芒面露羞怯,与她小声?商量道:“小莺姐姐,一会儿你给咱们郎君斟酒,我去给卫将军斟,好不好?”
温画缇立马答应了。
求之不得,这当然可以!傻子才?拒绝!
书房的外间摆了两张小案,另置怡情的石斛兰。
程珞坐于上首,卫遥则在左侧方。温画缇端酒菜进屋的时候,二人还?在闲聊。
卫遥盯着手中茶盏,与程珞说道:“卫某一向认为,程大人是聪明?人。既是聪明?人,那便知道自己?有所失也必有所得。程官人想要之物,也许没那么好得,走许多远路不如?择条捷径。而捷径,卫某能助之一臂。只要程大人能把我的还?给我。”
程珞笑道:“多谢行止好意。不过我想什么,倒是我自己?也不懂。我知你这两日寻人心切,所以我也让部下在帮你找。”
说罢,程珞看了眼进屋的两人。“酒菜上来了,咱们边吃边说。”
程珞勾勾手,温画缇端着食案朝他过去。
程珞的易容术当真一绝,进屋之前,温画缇又照过镜子。
这的确是连她自己?都?认不出的脸!不同于她的原脸,镜中的人脸更长些,有女子的妩媚与人情精通。
即便给自己?定心过,温画缇还?是略有紧张。她低头走到程珞身?边斟酒,而青芒也像约定的那样,走向卫遥。
温画缇斟完酒,垂着手站到一旁。等青芒也斟完,两人就可以一同出去了。
可事不如?愿。
青芒从上场,就太过激动。尤其走到卫遥身?边时,忽然闻到沁鼻的松香。她忍不住,拿余光偷瞄身?旁的人。一时呆愣,果然如?传闻中好看。
其实早年卫遥在汴京的名声?,远没有那样好。人人都?说他空长一张好脸,实则不学无术,整日堕落,没有他卫家半点?风骨。他爹他娘、他家祖上的一世英名都?将毁于他。
直到他后来上了战场,从最底下的兵卒做起?,靠着自己?一双手,一副血肉身?躯,所向披靡平定战乱,才?为自己?博得美名。
青芒望着身?旁的脸,还?沉浸在崇拜中...
结果一个不慎,倒过头了,酒溢出杯盏,竟洒在卫遥袖口。
褐色的酒渍,卫遥蹙了眉。青芒惊慌失措地跪下,“郎君赎罪!奴......奴不是有意的!”
温画缇迫切离开的心又死了。
......唉,这丫头怎么回事,关键时候掉链子!
“算了,你下去吧。”
卫遥懒得追究,只挥挥手。
青芒忙道谢,温画缇也感动了,急忙要和?她一块走。突然被人从背后叫住,“等下,你留着,都?走了谁来斟酒?”
点?她名的人正?是卫遥。
温画缇回头看了眼程珞,虽然他没说什么,却对她笑了笑,似是叫她安心。
于是,她只好尴尬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