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
......
似乎是为了防止她与?家?人有什么商量,卫遥并不让他们住在一块。虽然同在颍郡,爹爹和她却?一个东,一个西。
夜晚,长岁被押着送入屋内。
温画缇看见长岁的刹那,眼泪都快掉出来。长岁本是范桢的人,却?牢记前主的叮嘱,要护好她,一路奔波过来。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长岁。
温画缇想为他解绑,两?边的侍卫不让。得到卫遥的示意后,他们又纷纷退到后面。
温画缇解开绳索,与?他道歉。长岁似是被她的措辞吓到了,木头似的脸终于有了起伏:“娘子为何要与?小的道歉,小的是死士,既受主子之托,就会?办好主子的事。小的没办好,是小的无?能。”
卫遥坐在藤椅上,倒是大言不惭:“你受你家?主子之托照料她,如今她嫁给我,我也自会?照料她。殊途同归罢了,这难道不合你的意吗?为何还要三番两?次阻拦?”
长岁抬头,直视卫遥:“我家?主子不但要我护好娘子,还要让我助娘子达成?所愿。显然,嫁给你并不是娘子的心愿。”
卫遥抿着唇,脸色渐渐沉下。
少顷,他冷笑了声,“是吗?”
温画缇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急忙堵住长岁的嘴,挡在两?人中间:“好了,不要再说?了。卫遥,我嫁给你是既定的事,你一定要做到。”
卫遥瞧她这心慌的模样,心里更不痛快了。她挡在别人身前是为了对抗他,而曾经,她却?只?追在他身后,眼里心里都是他。这一切悄然地变了,终于让他意识到,她真的不爱他了。她爱任何人,都要超过他。
一种怆然又无?力的感觉徒然而生,夹杂其中的,是对过去的悔过。倘若当初不曾,他不曾拒绝她,推开她,抛弃她,倘若他没有那段荒唐的时日,倘若他早点看穿自己的心......那么他们也不会?错过五年,是不是早就已经成?婚了?
卫遥叹口气,只?叫侍卫把长岁带下去,不用绑着了,看住就行。
卫遥起身拉她的手?,问?出藏在心里颇久的话:“倘若当年,我们一直好好的,没有对你的情意视而不见,那么当时...你是不是就一直会?选择我了?”
温画缇没有回答。
淡黄的烛光轻扫她的眼睫,她面容沉静,唯有一丝莫名的东西,从心底悄然溜走。
卫遥问?的简直是废话,这个答案对他们两?人来说?,已经无?比确定了。可他就是抱有幻想,再不甘心地问?一问?。
温画缇决定打破他的幻想,就像他曾经,也那样无?情打破她的幻想。
她无?语看着卫遥,“你真是罗里吧嗦的,无?用的事一直问?。你再问?,我都懒得嫁你了。”
卫遥一听,立马灰溜溜坐回床边。“好,我不问?,我不问?。”他仰头望她,忻悦而笑:“往昔不可追,你是说?咱们重?要的是以后,对吗皎皎?”
温画缇麻木点头。
二十来岁的男人,还以为上了年纪,真是啰嗦......
......
搬到颍郡之后,这几天,她一直很想找长岁商量对策。可卫遥就是防着她,她连长岁的面都见不到。
自然,她也怕卫遥发现她再次逃跑的意图,不敢贸然就找长岁。
她问?过卫遥,什么时候才能放了长岁?卫遥说?,起码得等?到我们成?婚。
等?到成?婚......
也就剩十几天了。
其实和他成?不成?婚,温画缇一点都不在意。卫遥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成?婚后她就会?死了心,再不会?跑吗?
不,她照样跑。
谁都拦不住她。
这两?日卫遥为了大婚的事,忙前忙后。又是置办大喜的家?具,又是亲自拟帖,眼睛还盯到了她嫁衣的赶制上。温画缇则没什么精气神,偶尔一整天,她发呆的时间远比做事多。
卫遥看她这样,实在忍不住将她从床上拖起。“你没事做,不会?找事做吗?”
“找事?你都不准我出门,我能找什么事啊。”
温画缇懒洋洋合上双眼。
卫遥捧住她的脸,硬要她睁开。
可她的眼皮就跟河蚌似的,被他多次扒拉,又多次阖上。卫遥抱住她,咬牙切齿道:“怎么就找不到事了?你以前不是最?爱给自己添麻烦吗?实在无?事...你打我也行。”
温画缇的双眸一下亮了。
自从她发现,鞭打卫遥的确能抒发她的怒气,这事就变得有意思不少。
但她毕竟是个年轻小姑娘,又不好意思主动提......现在卫遥主动提起,简直给了她发泄的机会?。
这几天的怒气,她终于可以出了!
温画缇靠入怀里,撩开一只?眼看他:“那你倒说?说?,怎么打?”
卫遥不确定,“还像上回那样,鞭子打?”
她满意地点头:“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