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剑堂这边坚持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佩利的北上部队,也是收到了重挫,他有意回撤高雄。
就在此时。
鸡昂和石德开的大军从南侧的左右两路杀出。
将佩利的舰队团团包围。
佩利带领着他的美国佬部队和废绿宾“猴子”,紧急突围。
鸡昂正好遭遇了一群废绿宾“猴子”的渔船战队。
对方自知不敌,纷纷降下美国国旗,升了捕鱼的番号试图蒙混过关。
鸡昂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命令淮军以及镇武军的军舰,调好大炮。准备给他们来个一发入魂!
这时,一只“勇敢”的废绿宾渔船,打着白旗向鸡昂的主舰驶来。
那喜笑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投降了吗?”
鸡昂心想没有这么简单。
搞不好他们想孤注一掷,劫持主舰。
废绿宾渔船的首领。
站在船头叽里咕噜说着些吕宋岛国的鸟语,态度谦卑。
鸡昂对手下说道:“让他上船说话。这家伙难不成想给我玩荆轲刺秦皇的把戏。”
那首领自信地跳上了船只。
他举起双手示意要投降。
他把随身携带的斧子扔到了地上。
然后说着蹩脚的中国话。
“将军,我们是被美国人挟持打仗的废绿宾良民。我们都是打渔的。求将军放我们回家打渔吧。到时我劝我们的酋长,藩属于大清国!”
说着装模作样地就要跪下。
这时,那喜走到了鸡昂身前。
笑道:“我们留几个带回御禾园当奴隶好不好,小哥哥!”
突然间,那首领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短刀。速度倒也不慢,竟然挟持住了那喜。
鸡昂气定神闲地说:“你想带我的女人,去南海打渔吗?我允许了!”
那喜大骂道:“你这负心的王八蛋,竟然想把我送给废绿宾猴子。”
随后,两个戏精竟然激烈地对喷起来。
那首领十分无语。
有些发愣。
这是鸡昂突然暴起,用脚挑起了刚才他丢掉的斧子,突然向他拿着短刀的右手挥去。手起斧落,那首领的大拇指被齐根斩落。
叮当一声,短刀也掉在了甲板之上。鸡昂一旁的士兵直接活捉了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地上。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随后,他大喊道:“开炮!”
无数废绿宾的渔船,中弹后支离破碎。这帮“猴子们”竟然水性不错,都在水里挣扎着抱着木板求救。
那喜对鸡昂说道:“美国人不是要花大价钱在我们大清招募华工吗?这帮“猴子”捞上来,卖给美国人口贩子不好吗?”
鸡昂说道:“上天毕竟有好生之德,还是听喜儿的吧。”
鸡昂这边基本将废绿宾“猴子”全部俘虏。
最后,他把那个挟持那喜的首领放走了。
那首领驾船走远后,对着鸡昂这边骂骂咧咧地不停。
鸡昂对那喜说道:“喜儿,你说他是不是不知好歹。他丢掉的拇指,将会是他一生的荣耀!”
那喜推了鸡昂一把。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别装X了!”
鸡昂不解地问道:“什么叫装X。”
那喜笑道:“装X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鸡昂接着说道:“那我从小就喜欢装X。”
那喜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我敬爱的陈丹青老师,有徒弟了。”
鸡昂这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但是,石德开那边是佩利主力战舰。
佩利的30余艘主力战舰,战力不俗。用来突围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石德开使用还是当年打湘军的群狼战术。众多小战舰围攻一艘。但是,佩利舰队龟缩成团。
石德开很难打破他的阵型。
佩利船队突破了包围浩浩荡荡地向废绿宾方向驶去。
鸡昂命令道:“所有配备克虏伯主炮的战船,都给我追上去。配合石德开殿下追击美国佬的舰队。”
远远望去这幅画面特别像《老人与海》的场景。一条大马哈鱼后边追着一群饥饿的鲨鱼。
当然,结果也是相似的。
佩利只能向南逃窜,不敢回头反击。等他到达废绿宾近岸的时候,30多艘战舰只剩下了5艘。
其余,全部化身南海沉船。
石德开高兴异常,对鸡昂说道:“跟我去台北一聚吧,我替你摆酒庆功。”
鸡昂摆摆手道:“台北就不去了。回京以后和清廷满朝群臣不好交代。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鸡昂那喜向台湾中部的日月潭方向赶去。所有舰船驻扎在沿海,鸡昂只带了百余人的队伍上岸进山,向南投县赶去!
这百余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们一路游山玩水,十分快活。
白天,欣赏一路的湖光山色。夜晚,便扎营休息,点起篝火,起舞欢歌!
那喜和鸡昂并肩坐在草地之上。鸡昂看着满天繁星,想到了耒水河畔那两个孤独相依的身影。
那喜开口道:“我现在突然感觉在这个世界也挺好。”
数日,以后他们到达了日月潭。
这时的日月潭是一片尚未被人打扰的纯净之地。
鸡昂看到远处的山脚下,竟然有一所小小的道观。
他们一行人,想要去道观借宿一晚。于是,他便敲开了道观的大门。
一名小道童走了出来,样貌十分稚嫩。
鸡昂说明了来意。
小道童却说:“众位来的不巧,观内有要事处理,不方便接待大家。”
说罢,他就关上了大门。
那喜心想,地方不大排场还不小。
小道童的话反而激起了鸡昂的好奇。鸡昂推了那喜,说道:“喜儿,有没有兴趣和我夜探道观。”
那喜摆摆手道:“算了,我又没有功夫,不能总拖你的后腿吧。”
鸡昂在那喜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喜瞬间来了兴趣。
“好吧,我就随你走一趟。”
夜幕来临,两人换上夜行衣。鬼鬼祟祟地向道观方向摸了过去。
他们来到了道观后院。
鸡昂一个助跑翻了进去。
随后,他打开大门对那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二人刚刚进院。
月光下,枯树旁,一声长叹传来。
“徐将军,你到底是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