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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太监

军医匆匆赶来,见邝埜箭伤竟然恶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忙向朱祁镇告罪。

朱祁镇冷笑道:“告罪有什么用?你打开医药箱,朕告诉你该怎么做。”

军医点头,慌忙打开药箱,一一将药箱里面的东西陈列了出来。

朱祁镇问桃花道:“取一碗烈酒!”

桃花怔了怔,不多会端了碗酒走到朱祁镇面前。

朱祁镇接过烈酒,径直挑选了把小刀径直放在火焰上加热了起来,然后放入烈酒中:“记住了,如此反复可以消去刀身上的杂物,然后......你来给邝老剔除脓伤。”

在军医准备剔除脓伤的时候,朱祁镇又问道:“你还没准备草药止血!”

军医哪里这般准备过,一时间忙的手忙脚乱,竟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按照朱祁镇所说按部就班。

“就你这般是怎么当上军医的?”

朱祁镇面带嘲讽,冷笑之余,又找了些干净纱布,等军医弄好草药后,径直将草药包好在纱布上。

一切准备妥当,军医战战兢兢给邝埜剔除脓伤,直疼得邝埜神情痛苦不堪。

一旁的桃花更是泪眼婆娑,别过头,不忍见此情形。

她与绿萝两人都是受了邝埜救命之恩,若没了邝埜,也许她们早都暴毙街头,如今见救命恩人如此痛苦,都恨不得去替他受苦。

朱祁镇上前安慰道:“此间没你们的事了,暂时就出去吧!邝老不会有事的,朕可以保证。”

桃花和绿萝不敢打扰军医主刀,含悲忍痛走了出去。

朱祁镇亲自端着事先准备好的清水,盛放在伤口之下,脓血缓缓滴入其中,很快一盆清水变被染红,还伴有恶臭。

“处理好就开始包扎吧!”

朱祁镇见那军医有点分神,连忙提醒道。

军医娴熟地包扎好邝埜的伤口,如释重负起身:“皇上,如此行医当真不会让伤口恶化吗?”

朱祁镇颔首一笑,倒了杯热茶给他:“眼下咱们的医术条件有限,只能借用烈酒和火来消毒,这种方式如果处理不当,其实也不能避免伤口恶化的,只能减少风险。”

军医如坐针毡,端着一碗茶,半数洒在了手上,也不知道烫,怯怯偷看朱祁镇,嗫嚅道:“皇上学过医术?”

朱祁镇一怔,苦笑道:“只是些宫内的常识,朕以为你们都知道的。”

军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九十度弯腰行了个学士礼:“多谢皇上赐教,以后小的一定铭记于心。”

朱祁镇摆了摆手:“好了,你收拾一下,明早跟随邝老一起出发吧!”

军医要开口询问去哪,但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还是硬生生憋了下去。

“等邝老醒来,你们将朕带来的饭菜热一下,就说这是朕亲自下厨做的。”

朱祁镇目送军医离开,又对门口的桃花说道。

桃花却拉了拉绿萝的手臂,双人齐齐跪下,声泪俱下,道:“我......我们愿跟随邝老,不管他去哪里。”

朱祁镇微微一笑:“朕准了!”

从邝府出来之后,朱祁镇径直走向单独关押阿术的别院。

别院外面有点破败,但里面却处理的异常干净,朱祁镇初次到这里,进门后不禁一怔,旋即问禁卫军:“阿术了?”

禁卫军躬身道:“刚用过晚饭,此刻在后院活动筋骨。”

朱祁镇点了点头,苦笑道:“朕知道了,你们在此守着,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们谈话,明白?”

禁卫军连连点头,旋即笔直挺起胸膛站岗。

见所有人都陆续撤了出来,朱祁镇暗叹一口气,拖着疲惫地身子走向后院。

可该怎么告诉阿术,他父亲已然身故的消息?

朱祁镇没有想好,也不敢去想。

他很清楚阿术的暴戾脾气,更知道阿术对他的父亲纳哈楚是何等敬重,所以不管他如何取巧说话,最后怕是都免得不阿术大闹一场。

哎......

夜风凄凉,朱祁镇拎着两坛美酒进入后院,望了眼庭院里练武的阿术紧了紧衣衫,故意咳嗽一声,提步走去。

阿术闻声,一个鹞子翻身举起钢刀直直朝朱祁镇站立的地方劈下,等看清楚来人模样,他愤怒收刀,刀身所聚之力直把侧边的刀架砍成稀碎。

“你......来此作甚?”

朱祁镇似乎知道阿术会及时收手,眼皮也未曾眨一下,只是扬起手中的美酒,笑眯眯道:“找你喝喝酒。”

阿术闻言,将刀收入刀鞘,淡漠回应:“没兴趣。”

眼看阿术就要离开,朱祁镇仍是足不动脚不抬,再道:“朕有你父亲的下落。”

阿术豹眼怒睁,动容上前道:“当真?”

朱祁镇脸上仍旧带着笑意,递给阿术一坛酒:“朕何时骗过你?但得咱们喝完这坛酒,朕才能说。”

阿术眉毛一挑,想也不想打开封印,径直咕咚咚牛饮起来,很快一坛美酒见底,紧接当着朱祁镇的面摔碎酒坛:“有话就说,某生平最恨支支吾吾的废物!”

废物?

朱祁镇对这两个字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他缓缓打开封印,抿了一小口,便连连咳嗽起来,这才不得不服阿术的酒量:“阿术将军好酒量!”

他放下酒坛,拾起阿术手中的刀,道:“够锋利,但不知杀人需要几刀?”

阿术有点猜测不透朱祁镇的用意,仰天悲叹一声,生硬问道:“他死了,对不对?”

朱祁镇不禁心慌,怔怔望着对天出神的阿术,喉头一哽,竟是有些难言。

“其实某早已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是让某家有点搞不懂的是,他堂堂草原雄鹰为何会晚节不保?重情义、疑心病、优柔寡断......似乎所有的毛病都集合在了他的身上。”

阿术冷漠望着朱祁镇,神情悲悯:“你们在哪里害的他?出手的人是谁,姜维吗?”

一连几个问话,直让朱祁镇有点不着头脑:“阿术,你定定神!朕没打算害他,他联合三卫共计八万铁骑奔袭居庸关,在关前遭到惨败后败走太平镇,不想瓦剌的谋士盛楚才早就在此设下天罗地网,这才让你父纳哈楚饮恨西北。”

盛楚才?

“你说瓦剌的谋士是谁?”

阿术闻言大惊失色,他本以为是朱祁镇杀了父亲,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曲折,当即血脉喷张:“回答!”

朱祁镇没有作怒,反而越发平静:“此人名叫盛楚才,至于是何等人物,朕从未听闻过。”

阿术却双眼血红须发皆张,夺过朱祁镇手中长刀,揽起白袍一刀劈下,撕成长条系在额头,单手持刀跪倒在地,颤声道:“盛楚才!我父子二人当年救你于性命垂危之际,你为何要恩将仇报?枉某家一直惦记着你的好处......报仇,某家要报仇!盛楚才,某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声音凄厉,如同鬼哭狼嚎,分外瘆人。

朱祁镇听得阿术认识盛楚才,几次欲要开口询问,但见他形容悲痛又心中不忍,正自要别开头,忽见后院冒冒失失闯入一名油头粉面的小太监,他好奇地打量着小太监,心道:当时离开土木堡的时候,所有太监不都被捆在那里留给也先了?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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