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梵只是随便说说的一句话,没想到林语柔还真听到心里去了。
后来她还真把林娟挖了过去,林娟也不负众望,成为了他们公司的中流砥柱。
两人聊完后林语柔便带着计划书回去了,许梵也回到了店里。
重新开店后,许梵又找出了前几天严天宽给他的瓷碗,开始继续修复,这可是他的作业,可不能忘了。
小心的捏起一块碎片,正要粘回去,店门却又被推开了,只见是南大的副校长陆古簿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手里正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块木盒,很宝贝的不撒手。
在上次南大交流会上,许梵与陆古薄也有过一面之缘,这次他亲自带着学生到店里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陆校长啊,好久不见,快进来坐。”
许梵拎着二人进了会客厅,也给二人倒上了茶。
“陆校长,您亲自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小梵啊,严老在吗?拜托他掌掌眼。”
陆古薄喝了口茶,也没看到严老出来,便询问道。
“老师今早出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
陆古薄听了之后有些失望,但又转眼看向了许梵。
“严老不在的话要不小梵你来帮我看看,这可是林峰淘到的好东西。”
陆古薄有些得意的指了指他身后的学生林峰。
许梵听了这话却不敢接,两人虽然相识,但上次的情况,这人明显是和他不对付的,这次却让他来掌眼,怕不是有什么目的。
“还是不要了吧,您也知道,我跟着老师没多久,打眼了可就不好了。”
陆古薄却不听,示意林峰将盒子放到许梵的面前。
“哈哈,小梵啊,名师出高徒,你就别谦虚了,咱们也就随便看看,走眼了也没关系。”
许梵却在心里暗骂,这老家伙,什么走眼了也没关系,怕是真走眼了,整个圈子都知道了吧。
陆古薄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瓷器,递给给许梵。
“小梵,这是宋代的笔洗,也是林峰他运气好,竟让他捡漏了,你看看。”
此时许梵也不好不接,便戴上了手套,小心的接过了笔洗。
他先是将笔洗翻转,查看背后的落款。
“宋代汝窑?”
许梵也是有些惊讶,不由问道。
陆古薄见许梵的反应,不由得意的点点头,随即又说:“是啊,但还得请你们掌掌眼,毕竟还没鉴定的东西,我也不好肯定。”
许梵继续埋头观察手里的笔洗,脸上露出一抹异样。
汝窑是五大名窑之一,在宋代,汝瓷位居“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之首,在历史上有“汝窑为魁”之的称号。
笔洗是一种文房用具,是用来盛水洗笔,因为其形制乖巧、种类繁多、雅致精美,广受青睐。
传世的笔洗中,有很多是艺术珍品,其中汝窑出品的笔洗就叫汝窑洗,但流传至今的不多。
在上一世,曾有一个真正宋瓷汝窑笔洗,拍出了两亿的高价!
但眼前的这个,许梵将其放回了盒子里,抱歉的说道:“陆校长,恕我学艺不精了,这我看不出来。”
陆古薄眼神略带深意的看着许梵,接着又是一笑:“就随便看看,没关系。”
林峰看向许梵的眼神也似乎别有深意。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学艺尚浅,要不您再喝杯茶?”
许梵说着又回到茶桌旁做下,正好转移一下话题,没想到陆古薄却是不放过炫耀的机会,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这次还真多亏了小峰,不愧是我的好学生啊,眼里也是很厉害,让他一下就捡到宝了。”
陆古薄的笑容丝毫不带收敛的,许梵也只是低着头翻着白眼,这真是...
“小梵啊,你入行时间也不短了,我今天就考考你,你知道这样的笔洗值多钱吗?”
“抱歉啊,我不太清楚。”
许梵也不理会陆古薄的嘚瑟,比较蹦跶得越高,可能摔得就越惨...
“照现在的行情来看,在拍卖场拍卖,至少能拍到一亿。”
“哈哈哈,这次我可是捡了个大漏了!”
许梵看到陆古薄得意的模样,他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汝窑瓷釉基本色调以淡青色为主,人称“鸭蛋壳青色”,釉层不厚,跟随造型的转折变化,呈现浓淡深浅的层次。
釉面开裂纹片,多为错落有致的极细纹片,也称为“蝉翼纹”。
瓷器胎均为灰白色,深浅有别,与燃烧后的香灰相似,故俗称“香灰胎”,这是鉴定汝窑瓷器的要点之一。
可陆古薄拿来的这个笔洗,虽然很像,但...
“哇!这么贵!我第一次见这么贵重的东西,您怎么就这么随便就给我看了呀。”
许梵故作惊讶的附和道,陆古薄却很是受用,又是哈哈一笑。
“咱们不都是自己人吗,看看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还没鉴定,也不一定就真是。”
“那也得放好啊,万一是真的呢,可别弄坏了。”
陆古薄显然没听出许梵的意有所指,继续说道:“小梵啊,你虽然还年轻,但也要好好跟着严老学学,指不定哪天你也能捡个大漏!”
许梵嘴角一抽,差点就演不下去,这陆校长也是太有意思了。
“好的,谢谢陆校长的话,要是我也有这运气就好了。”
许梵说完,还装出了一副即虚心受教,又忍不住羡慕的样子。
许梵这么配合,陆古薄更是说得兴起,非要拉着许梵再说说是怎么的到这个笔洗的,但还好严天宽及时回来了,不然许梵只能忍耐着听完了。
“老何,你怎么来了?”
严天宽有些惊讶,他跟陆古薄也说不上交情很好,而且上次陆古薄还一直下许梵的面子,这次陆古薄到他店里,虽然他不是很欢迎,但也不会当众摆脸色。
“严老,您回来啦。”
陆古薄连忙站起来,脸上挂满了笑,一旁的林峰也连忙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哎,坐着说话,都站着干嘛。”
严天宽说着坐到了两人的对面,喝了一口许梵刚倒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