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手,那几个半大孩子也不敢再闹,甚至连逃跑也不敢了,就那么像见了鬼一般缩在地上发抖。直到宋方州说了句“快滚”,他们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一方雪白的手帕递到身前。
聂昭这才惊觉,自己从手背到手腕已全都是血,甚至都滴到了地上,似乎是方才躲车摔倒时挫伤的。
可她却无暇感受疼痛——这些日子,追踪也好,调查也罢,她始终将宋方州的行踪挂在心头,有意做了那么多铺排,却每每都是落空,连一个见面的机会也寻不到。可偏偏,在一个谁也未曾想到的时刻,他就这么出现……
聂昭忽然觉得,这个宋方州,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辱她的!
“抱歉。”宋方州朝聂昭微微欠身,抬眼往她身后一望,郑重地道,“铁路医院不远,我载你过去处理一下吧,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聂昭愣了一愣,只觉背后冷汗未干,心里乱做一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话,唯能将手帕接过。
下一刻,阿东竟霍然挣开了她的手臂,飞快跑进了身侧的小巷!
“阿东——站住!我不是要抓你!”聂昭连忙呼喊,再顾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能匆匆追去……
沈哥的故事给补完了 好感动啊我冒着读者流失的危险拖慢节奏给你补全过往!你感动吗沈东城!!!!!!!!
林冬平:同样是反派 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我;林冬平谁啊?
阿东,原来就是沈20呜呜呜,沈哥,呜呜呜。我咋感觉小聂是被跟踪了呢哦?虽然觉得宋方州的确搞得出这种把戏 但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小聂!
有时尽08
08
“郭贵当铺的马车是你做的手脚,兴顺旅馆的钱也是你偷的。
“你常在西八道街这一带卖报,走街串巷的,时常见到兴顺旅馆的小账房打瞌睡,也知道他爱将现钱往何处放。
“你偷这 20 块是为了赎回玉佩。遇到劫匪劫持那日便是在这间当铺门前,当时,你刚刚从当铺出来,郭贵要价 20 块,你拿不出,所以才在事后壮着胆子来找我要赏金。
“你没想到,郭贵是个贪得无厌的。他见你轻轻松松就拿到了 20 块,赎玉佩的心也坚决,便欺负你,变本加厉朝你要 40 块。你没法子,便动了歪心思,趁夜从兴顺旅馆偷走了 20 块。
“玉佩虽说赎回来了,可你怀恨在心,想给那个姓郭的一点颜色瞧瞧。你常在这一带活动,知道郭贵的二姨太与绸缎庄的刘掌柜有染,也知道他们以后院的马车为暗号。所以,你便对马车做了手脚,比如偷偷给马匹解开缰绳。
“但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马车,而是为了引刘掌柜前来,与郭贵大打出手。
“阿东,小小年纪,你心眼儿够多的啊。郭贵死了你知道吗?你杀人了!”
“我没杀人!”男孩高喊一声,终于从巷口探出头来,讲出今日的第一句话。
聂昭没说话,只用眼神向他索要进一步的解释。
严酷的寒风里,那男孩拧紧了眉,耳朵与鼻尖皆已冻得通红,眼里也噙上红波,急切地道,“我真没想杀他!我就是想让他难堪难堪,让街坊都看看他家婆娘的丑事!他们都说,男人最怕这个,我就是……我,谁知道他就死了!我真没想杀他!”
“那也就是说——”聂昭侧一侧头,湛蓝眼眸于霞光深处露出两分狡黠,忽地笑了,“也就是说,方才我说的这些,你都承认了?”
“我——”阿东一愣,双眼圆圆瞪着,一张脸红了又白,终是恨恨地道,“你要抓我便抓,别那么多废话!”
“喂,我才是警察,你个小毛贼横什么横啊?”
“你话怎么那么多啊?”
“你给我站住!还他妈想跑!”聂昭脱口,大迈两步奔上前去,再度将欲逃的男孩死死擒住。
此刻天色已暗,商铺街灯次第亮起,饶比月光更要明亮三分。聂昭右手疼得厉害,便只用左手拎着男孩的衣领,带他穿行在闪烁着的夜幕当中。二人皆是气喘吁吁的,任由寒风灌入体内,心肺反而烧得翻腾——至此,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娃娃根本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腿短是短了些,可他动作却灵敏得紧,活像只滑手的泥鳅,饶是在警队训练有素的她,也追了整条巷子才将他擒住。
他才八岁。若是十八岁,想必再来两个她也难将他抓住了!
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果然不错。
那没家的孩子呢?
聂昭心里一酸,手上不自觉地就放轻了两分力道。终于行到了一处背风口,二人皆已疲惫不堪,谁也不必再防备着谁,齐刷刷地就一屁股坐到了石板凳上。
男孩喘着粗气,抖着腿,眼神飘来飘去,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似的,聂昭也不说话。就这么面面相觑了好半天,他忽地开口,声音却极轻,“你手疼吗?”
聂昭不屑于说“不疼”这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