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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的,再送给——送给,父亲。”

谈及蒋凤鸣,聂昭依旧对“父亲”这称谓有些怯生,眼下不觉尴尬起来,赶忙就接了温明漱手里的相片来看。

薄薄的一页新闻纸,凭空捻在手里,梳妆台上明光一打,恰恰映出纸张背面的人影来——聂昭怔了怔神,不由再将纸张拿高些许,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力透纸背,如此清晰,宛如与她并肩而立。

正是圣索菲亚大教堂门前的宋方州。

她早知二人的报道印刷在同一版报纸的正反两面,却始终都未发觉,那相片的位置原来还藏着如此玄妙。

聂昭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下感喟,手上动作也不自觉地就轻了许多,生怕将这脆弱的纸张拿坏了,“嫂子,相片交给我吧,你也忙,我去寻装裱师傅就是了。”

温明漱一笑,“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呢?”

“老人家喜欢最要紧嘛。”聂昭随口打着哈哈,目光流转,暼到了镜中,随即转开话锋道,“唔,这旗袍,我从前倒真没穿过,主要是工作不大方便,看来往后可以常穿穿。”

“常穿,很漂亮!这一件的尺寸也得当,很贴合你,是在哈尔滨订做的么?”

“是朋友送我的。”聂昭扬眉,换来温明漱不可置信的诧异,“竟不是订做的?如此合身,看来定是个与你十足亲密的朋友了!这料子也好,宋锦,暗花,看上去简单,其实技艺最是复杂,只能靠纯手工织造,想来……这位朋友对你很上心呢!”

言语间,温明漱眼中透着明显的狡黠,并有意在“上心”二字上讲重了两分。

聂昭倒是无话可说,指尖不由就摩挲在那张新闻纸上,感觉心底怦怦——这身旗袍,连同这对红玛瑙的耳坠,皆是宋方州寄给她的。他二人拢共也才相处过那么一个夜晚,她自己也想不通,他怎么就如此了解她的喜好——抛开合身与否不谈,只说这身旗袍的款式,包括耳坠与折扇,她当真都极是喜欢。

因着聂昭认祖的关系,蒋老先生的六旬大寿办得毫不张扬。宴席办在蒋家老宅,请的都是蒋温两家的亲眷,其余宾客婉谢,贺礼一概不受。

蒋邱文今日一早便赶来老宅铺排,聂昭与温明漱到得迟些,下车时已是亲眷云集,大宴将开。守在宅前的门童引了二人进去,一路连廊次第,草木深深,好似望不见头。穿堂入室行着,聂昭暗叹这宅院实在恢弘,即使外头瞧着古朴无华,里头却另有天地,蒋家商会的发展于此可见一斑。

只差一道院门便是蒋老先生起居的暮云堂,聂昭却驻了足,不再近前。她感觉手心噙满了汗,连手里那罐涌溪火青也端不住了,直打滑。

来时分明只当一件任务,想着见那个人一面,此后也就安心了,眼下却感觉心里是错综难缠的一片,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

院门里头的声音先行响起,“结卡,我看到你了。”

聂昭一愣,只听温明漱附耳悄声道,“父亲有时糊涂,这是将你认成结卡姨母了。”

“结卡,是不是你?快过来!”

苍老的声音再起,已携了颤抖。聂昭心里慌得厉害,下意识便将手里的茶罐交给院门旁边的阿芳去拿,随即快步迈进。

推门刹那,满室碎金扑面,天光筛过窗格的斑驳,将个颀长身影投在地上。蒋凤鸣回身看她,抬手的动作有些迟滞,就那么展开手臂,将她拥在怀里。

他面上是欣喜的笑,语声亦是无尽温柔,“结卡,你今日真美。何时回来的?怎么不带万仪一起回来呢?”

聂昭说不出话,只任他抱着。抬起头,怔怔望着面前的老者,她第一次明白了“一见如故”的含义。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真正相信,她就是蒋万仪。

这便是骨血亲情的通联,实在玄妙……

“少奶奶!”院外一声禀报,管家阿荣近前,恭敬对温明漱道,“少奶奶,财政司的宋先生来了。”

聂昭回眸,听见温明漱在院中道,“财政司?不是交待了么,今日只请家里的亲眷,不论什么司,你去婉谢了他便是。”

阿荣迟疑未动,“宋先生说,他是来给老爷祝寿,也是来替昆展商行的李老板赔罪,还请老爷笑纳了他的贺礼。”

“啊,这么一说,我倒想起这号人物了。”温明漱哂笑一声,声音中流露明显的不屑,“财政司宋方州是吧?此人是李昆展的内弟来着。李昆展有妻有女,却在外面为了个戏子搞出这么大名堂,这个宋方州非但不替姐姐讨说法,反帮着那姓李的来赔什么罪,能是什么好人?一路货色!去,谢了他走,不要让他进门!”

聂昭在门内听温明漱骂得痛快,顿觉神清气爽。待到阿荣脚步响起,她到底还是推门出去,扬声唤住阿荣,“等等!”

她上前两步,含笑对温明漱道,“这位宋先生是我的朋友,嫂子,你卖我薄面,让他进来吧。”

我磕拉了

有时尽17

17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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