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被他们押着进了审讯室,坐在曾经在电视剧和普法栏目所看到的小椅子上,心中的感觉还真是微妙呢。
“我们这边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目前来看你是嫌疑最大的一个人。”
治安推了推眼镜,一丝不苟的说着。
“好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会配合调查。”
该什么时候正经我还是知道的。
“据我们的了解,你和王成并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会在昨天突然去他的家里?”
“我做什么的想来治安是知道,搬尸的活不是天天都有,所以我就找了个赚外快的方法。
兼职帮人看看风水什么的,是那个王成找上了我,想让我去他家里看看,所以我才会去他的家里。”
我中规中矩的回答着。
“那你们在屋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没有冲突之类的?”
治安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不知是实践报告还是什么其他玩意儿,只是一张张白纸上面印着一些字。
因为距离的原因,我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冲突?我跟他好像没必要冲突,要是谈不拢,完全可以不接这一单,我干嘛要害人?再说了,你们不是有法医吗?难道他们连死者的死亡时间都弄不清楚吗?
那个路段不是有监控吗?你们可以直接去查监控,看我出来的时间,再跟王成的死亡时间对一下,真相不就清楚了吗?”
我边说着边心里赞叹自己聪明。
然而治安却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过了片刻后,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轻咳两声道:“监控确实有,也看到了你进去的监控录像。
可是在你刚刚进去之后那个监控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坏了。
法医的能力你不用怀疑,只要你能找出人来证明你是在什么时候出去的就可以了。”
我扯了扯嘴角,那是根本就笑不出来,我上哪里找人来证明我的清白,当时都已经是晚上了,那一带本来就偏僻,很少有人出来。
再者说,作为一个路人与这个人根本不熟悉的话,就算是我看到了也未必会作证。
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惹什么人,或者惹来什么灾祸,最好的方法就是做甩手掌柜,不管事。
所以无论是不是有人看到我出来,是不是能证明我的清白,其实都没有什么用。
“当时已经是晚上了,并没有什么人应该没人能证明。”
我行的正坐的端,也不怕说什么话,就有什么说什么。
这话一出治安的眉头就皱得愈发深了,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难做,可是总不见得让我说谎。
就算我说的出来,也未必有人能帮我圆了,倒不如直接说真话。
我还是相信治安的能力,只是心中仍有疑惑,那个地方竟然有摄像头,又怎么会那么巧,在我出来之前坏掉?
这究竟是人为还是那些小东西做的?如果说是人为的话,我在那一块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接到王成王先生的单子也只是一个巧合。
根本不可能有人,大费周章的去弄坏摄像头,难不成是那个要祭祀的疯子?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更不对了,根据霍丁香的描述以及我最近做的一些功课,那个人应该很厉害,没有必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何必多此一举,把我弄到治安局?
这样一想就更弄不清楚了,我们向来与那些人没有任何交集,要想找到我应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根据之前的线索来看,那个负责祭祀的人应该与村子里的人有交集。
可是那村子里的人也算是受了我的恩惠,应该不会暴露我的行踪,就算他们有那个心,也未必知道我住在哪里。
难不成真是那些所谓的鬼做的?
我揉了揉眉心也是头疼,因为我的嫌疑暂时没有去除,所以就被留在了这儿。
“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霍丁香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望着我。
我看着自己的“豪华套餐”一时无语,想了片刻还是道:“估计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我现在肯定是出不去了,只能麻烦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先生请说。”
“你先想一下办法去通知黑袍人我现在的处境,然后找机会去看看那位王先生的尸体,把你得到的信息告诉我,就可以了。”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现在别说通知谁了,就连手机都没有,还好有这霍丁香帮忙,应该也不会那么难。
“先生放心,事情就交给我吧,还请先生务必当心,一定要珍重!现在的情势对我们很不利。”
霍丁香瞧着脸色很不好,满是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我有我无奈的事情,她自然也有她无奈的事情。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好歹是有点功夫的,不至于出事,况且就算他们真的找过来了,在这儿他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对我做什么。
你快去吧,早点得到消息,说不定能早点查清真相。”
霍丁香听了这番话之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天都黑了,我却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出去。
那些治安纵然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相信灵体魂魄之说,只盼着我不要被胡乱的派上罪行才是。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就算我在忧思难安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好好养精蓄锐,也算给了我一个假期。
这么想着我也就无所谓了,我倒是挺相信吉人天相这种话的,于是就悠哉悠哉的躺在了床上。
纯白色的天花板,没有一丝的杂质,干净的一尘不染。
我望着望着不自觉的就睡着了。
可是我还未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哭泣的声音,声音极其尖细凄惨,光是这种声音,就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纵使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揉了揉脑袋,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此刻的治安局充满雾气,就像是电视剧里特像那种!
在房子的中间,蹲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那种白也是一尘不染的白,她似乎哭得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