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宽此时在陈鸿铭的会客厅。
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一大早宣他前来拜见。
他自是嗤之以鼻,奈何系统有个红感叹号冒出。
这是又是触发任务的征兆。
可怜他作为陈府大少爷,也没人端茶倒水伺候,被冷落在一旁。
一柱香时间,陈府秦管家进来了。
此人说好听是陈鸿铭的心腹,通俗些不过是陈府养的一条老狗。
但在陈宽面前却是摆足了架子,态度倨傲。
只见他径直走来,也没问好,直接坐在主位,不屑的对陈宽轻笑一声。
“大少爷倒是闲暇,只可惜老爷日理万机,无暇前来。”
“只能让我代为传话。”
陈宽不爱拐弯抹角,更不想惯他:“有何要事,直言不讳!”
“别端着臭架子,在哪里装逼!”
秦管家:“???”
“是错觉吗?这个废物竟敢骂我?”
他不是应该前倨后恭的向自己行礼,然后千方百计的向自己打探消息吗?
“哼,看来得好好拿捏一番了。”
砰的一声。
秦管家拍桌而起,阴沉着脸怒斥道:“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本来还想给你摊派一件好事,现在想来没必要了!”
说完,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陈宽,好像在等待他在赔礼道歉一样。
岂料陈宽早已看穿一切。
“就这个便宜老爹,好事能落我头上?”
当下来个以退为进,试探他的态度。
故作疑惑道:“好事?”
“给我?”
看他这副傻样,秦管家暗自鄙视,但表面却是一脸怒容,轻“嗯”一声。
本来是有好差事,不过现在…呵呵。
又是一副阴间脸色。
好像在说,你不让我满意,一切休矣。
陈宽满不在乎的起身告辞:
“既然没有必要,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秦管家惊愕了一瞬,剧本好像不是这样演的吧?
难道这小子在欲擒故纵?
只见陈宽越走越快,就要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连忙把他叫住,不再拐弯抹角:“陈宽,老爷要派遣你到城东,陈家分铺,当话事人。”
“这,你也不在乎吗?”
说话之间满是倨傲,好像是给陈宽的施舍一般。
就在此刻,脑海里叮的一声,系统任务:“接任商铺话事人,并发展成自己的势力。”
视表现评分,获得妖孽点。
虽然陈宽必定要去,但也不代表着被颐指气使。
“难道,我陈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停了一瞬,嘲讽道:“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
“告诉陈鸿铭,老子还就不去了,爱请谁请谁!”
秦管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错了?
他居然直呼家主名字,还敢自称老子?
早上的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
好像面对的不是,那个软弱无能,可以随意拿捏的陈宽。
同样的躯体内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然凭他的猪脑子,能意会到,这居然是个陷阱?
此时也不想装模作样了,干脆撕破脸。
“陈宽,你以为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个话事人,你当也得当,你当也得当。”
“哦,你这条老狗,想以下犯上吗?”
陈宽不以为意的嘲讽道。
秦管家面沉如霜,拍拍手,叫来一队护卫。
为首的那个,是秦掌柜的儿子,秦富。
“寿儿,我已经驱散了众人,你放心施为,好叫这位大少爷知晓。”
停顿了一瞬,秦管家冷笑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我这把老骨头就先走了,省得你碍手碍脚。”
秦管家跟他对了下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
待秦管家离去,秦寿一脸狞笑的携众围了过来。
“陈宽,就你这样的废物,也敢跟我爹叫板,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把你打得半死不活,再让陈芯儿过来。”
“你猜,她会不会为你付出一切呢?”
秦富舔了舔嘴唇,双眼布满了淫欲。
此话一出,陈宽豁然抬眼,眼中燃烧着怒火。
秦富与他对视,不知为何,心底没来由的发慌。
而后强行镇定下来。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入武三重的废物,怎么会让自己感到恐惧呢。”
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嘻嘻哈哈调笑道:
“陈宽,你现在跪地求饶,我尚可放你一马…”
“否则,哼哼!”
陈宽已把他当做死人一般,陈芯儿是他的逆鳞,触之必死。
跟死人一向是无需的废话的。
身形一动,如蛟龙出海,虚弱苍白的气势陡然一变。
一股浑厚霸气的力量,充斥着周围的空间。
光是那股气势,便把秦富逼退三分。
无法力敌的念头,油然而生,不禁骇然:“上,快上,都给我挡住他!”
这些护卫手握的刀,都微微发颤,传递出一种恐惧。
但根深蒂固的奴性,促使他们不得不听命与事。
一股脑的挥刀冲杀而去。
这一幕,无疑是螳臂当车。
轰的一声,一条金龙呼啸而过。
陈宽使出飞龙在天,转眼一瞬间,硬岩铺设的地面,一片狼藉。
地面上布满了石头碎,鲜红的血液、散落一地的兵器,和残破不堪的死尸。
看着如同魔神的陈宽,步步逼近。
秦富吓得肝胆欲裂,直接瘫软在地,不断后退。
“别过来,别过来,不要杀我…”
二十岁入武五重的他,一向是秦管家的骄傲,放在陈家子弟中,也算堪可的修为。
可面对陈宽,他竟连出手的勇气的没有。
慌乱之中,强提一口气,转身便跑。
面上布满了恐惧,歇斯底里朝天空大喊道:
“父亲救我,陈宽要…”
陈宽掌中一道金光飞射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
“杀我!”这两字还未说出口,秦富已被拍成一堆碎尸。
陈宽竟连全尸都不留给他,可知怒意有多深。
千不该,万不该,提到陈芯儿。
秦富刚死,陈宽双眸一凝,感到一股强悍的气势,正不断靠近。
“哼,这条老狗,实力倒是吧不俗。”
“收拾起来要废点手脚。”
“就让你多活些时日,老年丧子的悲痛,不知…
“会不会让你生不如死?”
陈宽一步跨出,便已离开陈家范围,消失无踪。
几息过后,秦管家呼啸而来,看到这散落一地的血腥。
咯噔一声,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
“富儿,我的富儿,你在哪里?”
“陈宽那个小畜生呢?”
秦管家不断的寻找着,终于在一堆碎尸中,看到了秦富的信物。
霎时间睚眦欲裂,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随即老泪纵横,伤心欲绝。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更是一辈子的骄傲。
此时就这么没了,好像什么…人生的信仰就此崩溃了。
秦管家仰天长啸:“陈宽,我秦寿在此对天发誓。
“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盛怒之下,秦寿浑厚的元力,四处发泄,那些护卫,也步了秦富的后尘,死无全尸。
此处顿时,一片血腥狰狞,仿佛是人间的屠宰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