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智力,虽然没有九十,也有八十。
逢纪话都说这么透了。
袁绍当然知道,韩馥能求救的人,自然非他莫属。
一则,韩馥是袁氏,门生故吏。
二则,袁绍刚好是,冀州渤海郡太守。
袁绍自信满满,有这两重关系。
韩馥遇到,兵强马壮的公孙瓒。
不求他袁本初相救,还能找谁来帮忙?
只要韩馥求他出兵,对付公孙瓒。
冀州就是他袁本初,嘴中的肥肉,等于是囊中之物了。
“哈哈,元图先生,此事你即刻操办。”袁绍按捺住激动,装作平静如水说。
逢纪嘿嘿一笑,小声说道:“主公放心,在下必定办的妥妥当当。”
袁绍一番神秘操作,只等韩馥中计。
韩馥果然没有辜负,袁本初的一番谋划。
当韩馥收到公孙瓒,即将发兵攻打他时,吓得大惊失色。
“公孙瓒大军压境,如今该当如何是好。”韩馥此时惊惶无措,求救麾下文武。
谋士荀谌上前说道:“主公,公孙瓒兵强马壮,仅凭咱们麾下兵马,怕无法应敌。”
韩馥听了更加难过,你这说了跟没说,也没有什么不同。
谋士辛评火上浇油,接着又道:“公孙瓒麾下刘关张,勇猛无比,冀州何人可敌?”
韩馥闻言更加郁闷,看着麾下文武,一个个像霜打茄子。
“难道,冀州就没救了吗?”韩馥自言自语。
荀谌面露自信笑容,哈哈笑道:“主公,也并非毫无办法,某有一法,可退公孙瓒虎狼之兵。”
“友若,这都火烧眉毛了,有什么办法,快快道来。”韩馥如被打了一记急救针。
荀谌自信满满说道:“主公,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韩馥左思右想,上看下看,也没想到究竟是何人?
“哎呀,友若你就别卖关子了,此人究竟是谁?”韩馥皱眉问。
荀谌心里鄙视韩馥,都提示到这地步了,主公还是不开窍。
跟随这样的庸主,简直就是浪费,自己满腹才华。
荀谌心里对投奔袁本初,背叛韩馥更无一丝愧疚了。
“此人主公熟识,正是名满天下的袁本初!”主公既然猜不出来,荀谌只能将话点明。
韩馥闻言大喜,点头说道:“不错,袁盟主家世显赫,麾下文有逢纪、郭图、许攸,武有上将颜良、文丑,对付公孙瓒绰绰有余。”
荀谌接着点头说道:“抵挡公孙瓒,非袁本初不可!”
辛评微笑出言反问道:“友若,袁本初虽然足以,抵挡公孙瓒,但是凭什么要为了冀州,白白树此强敌?”
韩馥闻言哑口无言,没好处的事情,谁愿意相助?
却见荀谌胸有成竹说:“仲治兄,只要主公以冀州危急为由,邀请袁本初共同执掌冀州,袁本初必定前来相助。”
辛评抚掌笑道:“妙,如此可不惧,如同虎狼的白马义从了。”
韩馥虽然昏聩,听了荀谌的话,也知道此事有利有弊。
好处自然是,不用怕公孙瓒。
坏处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日后袁本初反客为主,冀州可就不一定姓韩。
看到韩馥犹豫,辛评催促道:“主公,请早做决断。”
荀谌也面带期望,看着韩馥的下决定。
韩馥长叹一声,日后的事日后忧,还是解决眼下麻烦为重。
于是韩馥说道:“也罢,速遣人请袁盟主。”
“主公,且慢!”冀州别驾闵纯阻止道。
韩馥露出一丝疑惑问:“闵别驾,有何高见?”
闵纯摇头失笑:“主公,袁本初狼子野心,若日后雀占鸠巢,您和您的家人,该如何自处呢?”
韩馥长长一叹,这些自己又不是没想过,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公孙瓒打破冀州,本刺史死无葬身之地。”韩馥苦笑说道。
冀州长吏耿武哈哈大笑:“主公,袁本初不过是,你麾下郡守。
粮草尚且,需要您支持,何不命令其退敌,若从自然好。
若是敢不从,反手断其粮草,他就是有千军万马,也非得饿死不可。”
荀谌摇头鄙视:“耿长史,您这一计,没退了公孙瓒,就先得罪了袁本初,当真是好算计啊!”
耿武脸色一变,茫然无语。
“速速去请袁盟主。”韩馥思来想去,罢了该来的挡不住。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句大喝:“主公,万万不可!”
韩馥抬眼看去,说这话的人。
赫然是自己心腹爱将,冀州上将军潘凤。
韩馥虽然心焦,公孙瓒即将攻打冀州。
但是对潘凤的话,却也很感兴趣。
于是疑惑的问潘凤:“潘将军,为何这么说?”
潘凤脸憋的通红,最后一拍大腿,怒喝道:“罢了,今日这话俺非说不可。”
韩馥心中疑惑,潘凤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潘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韩馥严肃的说。
潘凤既然决定,和袁本初撕破脸。
便不管不顾,将汜水关之战,前后始末详细说了出来。
韩馥闻言大惊失色,满脸怀疑说道:“潘将军,这绝不可能,袁盟主不是这样的人。”
潘凤同情的看着韩馥,任谁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心中也绝不好过。
“主公,您想一想,末将战死了,对谁最有好处。”潘凤恨铁不成钢似说道。
韩馥前后一想,除了对自己冀州,垂涎不已的袁绍、公孙瓒,还能有谁。
若说袁绍对冀州,毫无兴趣。
相信傻瓜,也不会相信。
韩馥自己,虽然昏聩无能。
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用脚指头想都会知道。
荀谌和辛评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虽然袁绍有这个动机,但是以四世三公的名望来看,绝不可能是袁绍所为。
于是荀谌上前为袁绍辩解:“主公、潘将军,袁本初四世三公家世显赫,怎么可能行此龌龊之事,想必是董贼的探子所为才是。”
辛评也附和道:“潘将军,真是可笑,你亲眼见了袁本初,下药了么?”
潘凤哑口无言,以他二十不到的智力,如何辩的过,智力超过八十的辛评?
“十八镇大营如何严密,董贼的探子如何能进来?”潘凤费尽脑壳想出一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