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给我上!”
为首一名大块头保安手持橡胶棍恶狠狠地发出叫嚣,正是那晚推过陈鱼一把的男子。
七八名保安霎时一拥而上,将桌子团团围困起来。
“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就应该抓起来送到派出所。”
“就是!我听说上次有个偷电动车的,抓到后被判了三年,估计这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老婆,要在家里守活寡了,真想帮他完成一下义务。”
……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方舟双手抱胸,冷眼旁观,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陈鱼将林静和邬蒙蒙护在身后,低声安慰道:“有我在,你们别怕!”
听到这话,林静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股安全感。
方舟很明显是在恶意诬陷,她真心希望陈鱼能好好教训他一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鱼心如明镜,知道方舟早已吃定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势必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就算有方舟坐镇又如何?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唰!
大块头保安奋勇当先,抡起橡胶棍就狠狠照着陈鱼头上招呼。
陈鱼左手一挡,右拳猛如蛟龙出海,“蓬”地打在大块头胸膛。
大块头的胸脯瞬间出现波浪般的颤动,身子如飞雁一般腾空而起,将围观的众人压倒一片,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
陈鱼拳脚并用,大显身手,眨眼便将其余的保安打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这一下子,瞬间超出了大家的预期。
原以为陈鱼会很快屈服,像死狗一样被人摁倒在地,哪想到这小子居然身手不凡,面对众多保安竟像砍瓜切菜一般轻松自如。
虽然陈鱼并非第一次在林静面前展现实力,但她依然看得一脸惊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看来在国贸商厦,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陈鱼慢慢走到赵铁柱面前,嘴里发出一声轻叹。
“你特么的狂什么狂,马上有你哭的时候!”
赵铁柱色厉内荏地说罢,迅速躲在了方舟身后。
他不禁在心里暗生埋怨:方舟啊方舟,早叫你多派些人手,你偏偏不听!指望这几个臭保安顶什么用,全是一帮酒囊饭袋而已。
“方舟,我好心救你岳父,你不但不心生感激,反而还故意捏造事实,对我恶意诬陷。你这么做,到底居心何在?”
陈鱼面沉如水地看着他,声音铿锵有力。
“就凭你这个废物,也配有资格问我?简直滑天下之稽!”
方舟一副傲慢不逊的口吻,压根没将陈鱼放在眼里。
他其实早已叫来帮凶,打算将陈鱼和刁爷等人一网打尽。至于那些打头阵的保安,纯属拿来热身而已。
“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鱼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已做好充分的应敌准备。
方舟之所以有恃无恐,靠的是绝对的实力,不是随便装装样子,陈鱼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陈鱼,你小心点!”
林静不无担心地说罢,颤抖着两手拨打起报警电话。
邬蒙蒙赶紧捂住双眼,透过指缝窥探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替陈鱼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你能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网开一面。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方舟一边假惺惺地说着,一边缓缓拉开了架势。
“特么的,到底是谁狗胆包天,要替刁某松骨头的?”
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家赶紧循声望去,只见上十名身穿黑色紧衣短打、肌肉结实的壮汉刷地涌进大厅,分左右排出一条道来。
头发几近绝迹的刁爷坐在一张轮椅上,被陆放慢慢从大门处推了进来,顺道缓缓而行。
刁爷可是楚城响当当的枭雄,这一点尽人皆知。
大家顿感惊骇莫名,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招惹刁爷,那不是饿狗下茅房吗?
看到陆放,邬蒙蒙心里瞬间踏实下来,她相信即使没有这些保镖,凭他一人之力便能力挽狂澜。
不过,由于她心里并未将他接纳,所以大庭广众之下假装视若无睹。
“刁兄?”
陈鱼感到惊讶极了,压根没料到刁爷会突然现身。
刁爷在进门的一刹那,便已看到陈鱼,不过他现在怒火攻心,根本顾不上同其打招呼。
在一片充满敬畏的目光之中,刁爷的轮椅慢慢被推到方舟面前。
赵铁柱差点吓尿了,藏在方舟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打电话给我的是你吧?”刁爷阴气森森地问。
“是我!”方舟面不改色,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好极了!”刁爷眯缝着眼睛,脸上露出张狂的笑容,“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简直不知死活!”
“老东西,你是在找死!”方舟勃然大怒,猛地一脚踹出。
蓬!
刁爷连人带椅一块被踢飞,砸在邻近一张桌子上,汤汤水水溅了一身,看上去狼狈至极。
动作之快,连近在咫尺的陆放也始料未及,竟然连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
“啊!”人群顿时一阵骚乱,惊叫声四起,胆小怕事者早已抱头鼠窜。
“特么的,给我把他灭了,让他明天上报纸!”
刁爷抹去脸上粘着的饭粒,发出怒发冲冠的咆哮。
上十名黑衣保镖呼啦啦地蜂拥上前,亮出寒光闪闪的匕首疯狂出击。
方舟的眼神愈加深不可测,闪动身形左右出击,一道道黑影凌空飞出,惨叫连连令人触目惊心。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上十名保镖竟全被打趴在地。
陈鱼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奇寒,如此身手,怕是相比师父也不遑多让。
明明可以靠实力称霸楚城,他怎么会甘心入赘叶家当一名窝囊女婿?陈鱼越来越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楚城小神医?”
陆放一边小心谨慎地问着,一边吐了一口唾沫在掌心慢慢揉搓。
“你猜得很对,我想我应该给你一点奖赏,不知道两个巴掌够不够?”
方舟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邬家陆放,他早就有所耳闻,不过在他看来,也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