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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阿濮道:“没关系,我们在外面等。”

助手笑得很客套:“等到何时?午夜还是晨时?请回罢。”态度很坚决。

可见红姑对秦羽织仍有芥蒂。

车上,羽织道:“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再不送人入口的东西,好人难做。”

阿濮懊悔:“今日不该来,真真正中圈套。”

“红姑聪明人,若真有误会岂能不留下当面对质的机会?倒是你我被人拒之门外的消息很快传开,坐实了你的罪责。”

“谁会这麽无聊,设下此局?”

“还能有谁。”他道。

“红姑?”

此时阿濮已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很久后,开口说:“早做防备。”

预想的疾风骤雨没有来临,医院封锁了消息,因那日刚好有一政要就诊,实属机密,报社自然不敢触他霉头,报道事关安和医院的故事。

三天后,红姑出院,同一场戏重演。

“妈,我可以上学了。”

“你原本不就是在私塾。”

“不,这回我要到女子学堂去。”

“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停。”导演道,“很好,休息一下。”

助手上前为秦羽织补妆,“咦?”了声,随后道:“糟了。”只见原该一对儿的金坠子,还孤零零剩下一个。

“别慌,”羽织低声道,“去那边找找。”

动静惹得导演回顾:“发生了什麽。”

未待人开口,红姑道:“不就是个耳坠子,换一副好了,多大点事?”

穆如初脸色一沉:“大明星,你以为拍电影是什麽,小孩子过家家吗?那坠子是他生父给予,将来靠此认亲,哪能随随便便更换?我前面的拍摄岂不作废?!秦小姐,你该当给我个解释。”

这时,濮振华风尘仆仆而来:“我当是怎麽了,导演消消气,这东西多得是。”

他手捧绢帕里,金灿灿一双完好的耳坠,可不正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是…”就连穆道也咋舌,助手脸上有了血色。

“我猜过这东西会丢,早早叫金匠仿造,”阿濮得意,“没成只丢了一只,平白让我浪费票子。”

穆如初为方才的脾气道歉,转而对红姑道:“小姐,你瞧,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

红姑笑意不达眼底。

最后一场戏在江边,十里送行,母女话别的场面,事先熟悉场地,两人登上大桥,在夕阳的余晖里缓缓踱行。

红姑身上是旧袄,窗花一般的红,洗得只剩下残存的底色,秦羽织身上的却是崭新的袄子,并不合身,大了点,够穿几年的。

红姑生得双凤目,迎风微眯着,有疲态,女儿随了她,出挑儿,不同的,满眼朝气和期待,人生这才开始。

远看,谁不说这是幅极温馨的画面?

秦羽织道:“你已经成名,实在不该因我浪费时间。”

“你都知道了?”红姑语气淡淡,顿了顿,道,“一代新人换旧人,多麽残酷。”

“物竞天择,我们又能左右什麽?”

红姑道:“起码让花期留长一些。”

桥头冒出穿夹克的男人,笔直朝这里走过来,秦羽织心中划过不安,回头,红姑已站在一米开外。

羽织冷声说:“你想干什麽?”

“实不相瞒,本片女主我志在必得,毁不了你,只好毁掉你名声。”

两男人左右开弓,搂了上来,一人作势亲吻。

秦羽织不寒而栗,阿濮等人远在对岸,对眼下的情况毫不知情。

红姑此计虽险,却有极高的胜率。

世风日下,前有影后被前夫骗尽家财,仍被世人唾弃,含恨自缢,今天虽错不在自己,但遭人非礼,影坛未必容得下她。

羽织恶向胆边生,拉了把红姑,红姑始料不及,人没站稳,往水边倒去,绝望之际,隐隐约约听秦羽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今日之后,请好好对待你的恩人。”

未待摸清状况,水花飞溅,红姑跌坐,见那两个男人亦是丈二的和尚:“我们也不知道怎麽了。”

阿濮远远望见人落水,大叫:“救人!”乌泱泱地跑来,阿濮顾不得拖鞋挽袖,心下一横,正想跳下去救人,却有人先他一步。

那男人扎入水中,一时没寻到人,冒出头来,茫茫忘了一眼,又扎下去,如此三番五次,终于抱着秦羽织上岸。

阿濮这才看清是沈贺文,顾不上客套,急上前接人,但沈贺文没松手,这时间行跑来,道:“先生,车到了。”

秦羽织脸色苍白,任如何叫,不睁开双眼,牙关紧咬,阿濮慌了:“去医院!去医院!”随之跟上车子。

红姑原只想令男人骚扰对手,叫她在金主前有口难辨,到时惨遭抛弃,自己便好借机顶替。

但看眼下状况,是自己做错了?她拿捏不準,还有,刚刚那丫头最后一句话什麽意思?

昏睡数日,秦羽织苏醒,床边只有一人,是黛乔,她双眼通红,是哭过。

什麽?她们有友情?

只听黛乔道:“你终于醒过来,快去与记者澄清,外界都说是我雇人推你下水!我虽讨厌你,却犯不着做傻事!”

原来是为这般。

“谁放你进来的?”濮振华打水回来,见到黛乔,作势赶人,发觉秦羽织不知何时醒了,惊喜得倒忘了使命。

秦羽织虚弱道:“黛小姐,我也一头雾水,那两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你找来的?”

“什麽男人?两个?是何意,要借机恐吓我吗?休想!”黛乔不禁吓,哭着跑走了。

阿濮摇头:“这人,不知真蠢假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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