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以一起用餐了吧!”
吕布白了王玢一眼,将擦汗的绢巾扔给曹性,大步走向旁边凉亭。
“走吧!”
侯成整了整领子,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不走,还得某拉吗?”
王玢着实没想到好色成性的吕布竟然放过邹氏,要收邹氏为义妹。
这下糟了。
自己说邹氏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邹氏愿意吗?
再联想到昨夜邹氏跟小石头的态度,王玢忽然觉得这玩笑有点大了。
看吕布跟侯成陆续入凉亭,只能跟过去想办法与二人解释。
凉亭内有一石桌,石桌上摆着一陶碗鸡,几根手臂长的羊排。
吕布亦不等,抽出一根羊排就开始大快朵颐。
侯成亦拿起一根羊排,看向王玢道:“来吧!吃一根,这中原的羊虽然比不上五原的羊嫩,可别有一番风味。”
王玢看着白水煮熟的羊排,不由想起烤羊肉串与烤羊排。
可惜这里没有孜然,也没有胡椒粉,更没有辣椒粉。
王玢慢悠悠的拿起一根羊排,膻惺气扑鼻而来,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饿吗?”
吕布问道。
王玢笑笑,又看到桌上没有筷箸,这才下手拿起白水煮的鸡,撕下一根鸡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白水鸡鸡肉嫩滑,却一点味道也没有。
王玢想起自己随身带的青盐,摊开用白水鸡蘸青盐吃。
“这什么?”
青盐一出现立刻引起吕布二人的注意。
“尝尝就知道了。”
王玢话闭,侯成就用拿羊排的手往青盐里一捏,然后送进嘴里。
“嗯!呸呸呸!”
侯成刚漱完手指,立刻大口吐了出来,然后一把端起陶碗里的鸡汤一饮而尽。
这才道:“这什么东西?这么咸!”
王玢笑道:“此乃青盐。”
“青盐?”
吕布拿羊排轻轻沾了点青盐,吃进嘴里顿时出现不一样的味道。
原本膻腥油腻的羊肉竟然特别的利口。
“何为青盐?”
侯成有样学样,二人很快将羊排吞食一空。
吕布擦了擦嘴,看着那白生生的青盐,问道。
王玢道:“盐分五等,这其中最好的就是青盐,哪怕是河东解池盐都没这么好,更别提是海盐。”
“这么好的盐,蘸羊肉吃有些可惜了?”
侯成舔了舔嘴巴上的盐粒,道:“咱们这些厮杀汉有盐吃就不错了。”
“如果有大量的青盐,都亭侯觉得在京城有销路吗?”
王玢看向吕布问道。
吕布哪里懂这样?
侯成道:“绝对有,京城洛阳有的是权贵豪门,某听闻他们洗漱用的就是青盐,只是这青盐极为难得,得从西域运来,别提多贵了。如今战火重起,青盐绝对是有市无价。”
吕布虽然不懂经济,也知道有市无价的好处。
比如战马,这东西在中原比什么抢手。
“这东西好弄吗?”
吕布反问。
王玢道:“只要有足够的粗盐,这青盐要多少有多少?”
侯成大喜:“若是整个洛阳的豪族都用咱们的青盐,那就发了。”
吕布闻言眼睛都直了,忙道:“先生,你这青盐能否卖给某?”
“我来找都亭侯,就是跟都亭侯商议怎么卖这青盐?”
“哦!”
这不是给吕布送钱吗?
吕布太喜欢这事,同时决定一定要尽快推动邹氏跟王玢的婚姻。
不过这也不太保本,毕竟这义妹是认的。
可惜他女儿太年幼了,不然可以嫁给王玢,这样的关系就稳固许多了。
“先生,为何要跟某等合作?有此青盐,相国都会高看先生一眼。”
相比吕布的见钱眼开,侯成谨慎的多。
“呵呵!军侯说笑了,某恐怕还没见到相国,这青盐就被西凉军诸将给抢走了,说不定还杀人越货。”
王玢道:“我想做的是长久的生意,而不是一篮子买卖,故我想都亭侯是最好的原则,毕竟都亭侯为人仗义疏财。”
王玢说的自己都要吐了。
吕布仗义疏财,传出去谁信啊!
“难道先生就不怕都亭侯杀人越货,或者据为己有吗?”
侯成又问。
吕布看着王玢不说话。
“我想都亭侯不是短视之人,而且这种提炼之术只有我会。”
王玢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吕布抢了邹氏。
他来是想用青盐换邹氏,没想到吕布抢邹氏是要赐给自己。
你说这玩笑开的。
他跟邹氏结拜兄妹,自己再跟他结拜,他就不好再提自己跟邹氏的婚姻了吧!
“那先生怎么保证自己不会过河拆桥呢?”
侯成再次发问,好像针对起王玢来。
王玢道:“如都亭侯不嫌弃,我愿与都亭侯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
吕布拍案而起:“事不宜迟,咱们今日就结拜,曹性准备一下。”
“喏!”
曹性闻言疾步离去。
侯成也一副老狐狸得逞的模样。
王玢有眼没关系,吕布有关系没来钱的门路,二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刚得一义妹,又得一义弟,而且还是双喜临门,不如趁今天这好日子两件喜事一起办。”
侯成笑道。
“好,好,好,这件事你去办,务必要办的风风光光,某要中牟县所有的乡绅都来,不来的,你看着办。”
“喏!”
侯成大步离去。
王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件喜事,遂大急道:“且慢。”
侯成根本不理,疾步而去。
“都亭侯且慢。”
“怎么?你不愿意跟某结拜?”
“不是。”
“那你觉得邹氏离过婚带着孩子,配不上你?”
“也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都亭侯……”
“叫大哥。”
“大哥,这事咱说了不算啊!”
“你不是说人家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吗?”
“那我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感情你是一厢情愿?”
吕布恍然大悟,这才晓得王玢的为难,遂一本正经的看着王玢道:“二弟,虽然咱们还没结拜,可做大哥的要警告你:女人只是咱们男人的附庸,她们乐不乐意是她们的事,只要咱们愿意,她必须得听咱们的。”
“大哥,这婚姻大事,怎么也不能强人所难?”
“怎么是强人所难呢?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长兄为父,我这兄长同意了。”
吕布一锤定音:“除非你嫌弃她。”
“我不嫌弃,”
“那不就完了吗?听大哥一句话,感情这事要快,快刀斩乱麻,睡到自己被窝里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