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昨晚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入睡,他思考了很久,直到天亮。
从墨家出来之后,陈成就径自的离开了,在临走之前,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这件事情让他自己解决,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才会出手。
李玉堂无奈,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灵识境的修者就能把李家给威胁到要被灭族的地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陈成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他不能全都指望陈成出手了,为今之计,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把李家所有的力量都给拿出来,尽可能的去击杀墨阳。
他也知道这么做是以卵击石,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更何况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危急关头能保李家一命。
墨阳打量着他,冷笑道:“怎么不说话了,趁我现在还有心情看,把你的秘技展示出来吧,否则你一会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玉堂眼神中的凶光丝毫不加掩饰,缓缓的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墨阳,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看在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现在离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前的事情也既往不咎,如果你再一意孤行,那就别怪不客气了。”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墨迹了,不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吗,现在咱们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了,小爷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退,不是我死就是你们李家被灭,早点动手吧,你们早死早托生,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一定要记住了,千万不要跟我为敌,否则你还是一样的下场。”
李玉堂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了,他不仅仅是愤怒那么简单了,他都恨不得生吃了墨阳的肉,拆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然后将他挫骨扬灰,否则他就出不了心中的恶气。
“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李家永不外传的秘技。”
话音刚落,墨阳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李玉堂整个人变的阴鹫了起来,好死身体里面的生机全无,反而充满了死气一般。
桀桀···
李玉堂的表情十分的狰狞,不时的发出瘆人的怪笑。
墨阳紧皱眉头,这根本就不是李玉堂,是另外一个人。
“桀桀···老夫终于又重见天日了。”
墨阳沉吟了一下,脸上便露出了笑容,他身为玄羽大陆墨家的一家之主,最擅长的就是奇门遁甲,机关械术,李玉堂使出来秘技的一刹那,他一时没弄清楚这到底是属于什么类型的秘技,可当他看清楚了之后,心中就有数了。
还以为是什么邪门的秘技呢,原来就是玄术当中的借体还魂,在别人眼中,这种秘技很骇人,但是在墨阳的眼中,就是小儿科。
如果他称玄术第二,那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所谓的借体还魂,就是魂魄借助活人的身体,暂时性的复活。
如果活人的战力不够,那就可以得到魂魄的战力加持,短时间内修为暴涨。
这种玄术看似很强,但是有弊端,首先便是时间,施展玄术对真气的消耗量极大,真气不足根本就施展不了多长时间,其次就是对寿命的影响,还魂有损阳气,不到万般危机,是绝对不能使用的。
“咦,怎么回事,为何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啊,就凭你怎么能让我们李家灭门?”
墨阳召唤出金戟,指着‘变异’的李玉堂,不屑的笑道:“小子怎么了,照样能灭了你们李家,你应该就是李家的老祖吧,这种秘技其实就是你留在李家的一道残识,在李家有被灭门危机的时候,借助身体短暂的复活,这种小伎俩吓唬别人还行,但是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李玉堂的脸色先是变的震惊,然后又变的惊恐了起来,这套秘技是他年轻的时候,在一处山洞中寻找到的,这件事情极为隐秘,除了李家历任的家主,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现在竟然被墨阳给一语中的,他怎能不惊讶,怎能不恐慌。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根本就不配知道,根据我的猜测,你的这道灵识应该存在上百年了,现在我送你一程,让你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桀桀,就算老夫消失,我也要带上你。”
狂暴的真气风卷残云般的从李玉堂的丹田内涌现出来,瞬间便将墨阳笼罩在了其中,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向他袭来。
墨阳心中冷笑,怪不得这个李玉堂在自己杀上门来的时候,能很沉稳的坐着呢,原来这道魂魄是脱胎境的修为。
“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杀死吗,小爷既然敢独闯你们李家,我就有十足的把握。”
“灭世戟法第二式,戟穿星空!”
金戟脱手而出,迎着磅礴的真气冲了过去,墨阳操控着真气不断的对金戟加持。
两股真气在半空中毫不相让的对峙着,你来我往!
很快,墨阳的真气就要消耗殆尽了,灵识境跟炼魂境的真气量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正常状态下,在真气要耗尽的时候,必须得停下来,不能让丹田内一丝真气都没有,这样对丹田的伤害极大,但凡有点修炼尝试的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但墨阳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真气枯竭的时候,还疯狂的催动着。
疼,全身都很疼,他甚至都感觉到了经脉在倒转,气血翻腾,整个人要爆裂了一般。
噗呲!
墨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金戟也变得黯淡无光!
桀桀···
“小子,你就这点本事吗,想要灭了我们李家,真是可笑之极,真不知道我的子孙后代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你这样一个小人物都摆不平,还要让老夫亲自出手。”
墨阳将嘴边的鲜血擦干, 放声大笑。
“小爷真要是只有这点实力,怎么敢出来丢人现眼呢。”
啊···
他怒喝一声,枯竭的丹田彻底的裂开,迅速的向外扩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