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老头一瞬间的灵气似乎越来越狂暴,他快要弹压不住了!?
就算是合体境修士灵气爆炸的那一刻,不啻上百颗炸弹。
在线等,挺急的,我怎么办啊?
叶浩然凭借着自己前世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电影、电视剧,联想对方一直枯站打量那副仕女图,倒是能猜出一点儿跟脚。
老婆跑了?死了?爱而不得?舔狗?
“前辈!镇静!!!”
完全不用,那老头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就听不清叶浩然的呼喊。
“师叔!”
张明光倒是把司修齐喊了过来。
“袁师叔这是入魔了?”
司修齐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件可怕的事情。
“掌门师兄、这?”
王兴怀也及时赶了过来。
一咬牙,他直接传讯:“大师姐,速来!”
声音传遍蜀山!
蜀山的弟子一脸懵,这是发生大事了。
“是剑经阁那边!”
“快去看看!”
萧清歌一身红衣,自虚空中一闪而过,扫了一眼场上披头散发的那人。
“袁师叔这是入魔了,掌门师弟,嗯,袁师叔这三百年来修为怎么不减反增?合体境?”
“不难。”
然后,双手捏诀!
“绝对零域!”
一道冰柱聚集起来,就要劈向那人。
司修齐:“……”
王兴怀:“……”
怎么一言不合就杀人?!
司修齐心态有些炸。
“大师姐!那人可是我们的挚爱亲朋、他是自幼看我们长大的袁师叔啊!”
王兴怀义愤填膺!
萧清歌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手中却没有丝毫停下。
司修齐惊奇发现,起初那道冰柱不过一人怀抱,现在、现在变得更加粗壮!
灵气比刚才愈发浑厚且肆虐暴躁不堪!
司修齐:“???”
王兴怀:“???”
叶浩然仰着脖子看了一阵,倒是明白了对方的顾虑!
毕竟是从小就亲近的亲人,真下手杀掉,对修仙的人来说,简直是日后破镜、修行的灾难、梦魇!
作为自小饱受社会主义教育的正能量青年,就算是排队看到人插队,都有些愤怒。
何况现在是一名活生生的人,快要死了……
他、想试试那渺茫的机会。
叶浩然强行踏出一步,即便自身也被动激发剑意护体,但是在老头强大的剑意激发下,自己完全不够看。
“师叔祖!!!”
“快醒醒!”
“我送你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轰隆!
本来叶浩然也存着试试的念头,看看能不能行。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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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老者的双眼开始恢复正常、一身浑厚驳杂的气息开始变得精纯!
最后气势不减反增、节节攀升、瞬间周围的天地灵气顿时一空。
司修齐面色微颤:“袁师叔,这是重新入境渡劫?”
萧清歌笑而不语。
王兴怀目不转睛一直盯着下面的老人呢喃道:“不止吧?”
邋里邋遢的老者,站在早就没了屋顶的阁楼内。
原本矮小瘦弱的老者身材变得高大、面容愈发英俊、白衣飘飘、大袖飘摇、先前的衰败、相貌枯槁一扫而空,取代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穆与源源不断生机。
年老却一身气质宛若温醇的美酒,含着一抹笑意,朝叶浩然鞠了一躬。
“老夫画地为牢三百年,陷入魔障,多谢小友一语惊醒梦中人。”
到了这个的时候,司修齐怎能不知袁有道目前的境界。
心神俱震。
袁师叔他,连跨两个境界?
嘶——
“善!”
自遥远的天边传来一阵声音。
“青云道盟中州总盟恭喜道友成就大乘修士!”
“这是,道盟传来的声音?”
司修齐简直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有多大的馅饼砸到蜀山剑宗头上。
“我等中州修士请道友担任青云道盟东南洲分阁阁主!”
啊,司修齐一脸错愕,这份馅饼似乎大了些。
东南洲阁主?
不就是在家门口吗?
青云道盟是青云大陆上整个修仙绝顶高手聚集起来最多的一个地方。
而这些不世出的绝顶高手全部出自各修仙宗门、门派的修为最高超的那一小波人。
可以想象,假如一个不入流的门派出来一个大能被青云道盟吸纳为护法等之类的头衔,这种门派完全就可瞬间麻雀变凤凰。
而道盟的功能就是来维护各地的秩序、维持好普通百姓和修仙宗门之间的和平的关系。
还有就是,司修齐面色一沉,想到了自己从师父白衣道人那里听来的隐秘。
道盟除了对抗这个世界的魔、妖、鬼,还有负责监视化外之地,那里还有比魔、妖、鬼,恐怖十倍、百倍的存在……
王兴怀感慨万千。
袁师叔这是不出山则已,一出山就是王炸啊。
袁有道笑道:“多谢道友。”
对于他而言,他还真是不想离开蜀山,毕竟都待了快三百年了。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花草他都有感情。
幸好,只是分阁只是在东南洲,离得不远,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小友,你帮我破境,我自当馈赠,你需要什么修行功法、自管说来?”
叶浩然看着面前容貌英俊、气质出尘的老人,心里直打鼓。
有没有不用努力修炼就能源源不断提升修为的功法?
“小友,老夫做困兽在剑经阁画地为牢三百年,倒是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功法,《大梦谁先觉》,可以在睡梦中修炼。”
“嗯???”
梦中修炼?
有点厉害啊。
感慨一阵,叶浩然开始演起来了。
“师叔祖,使不得!”
叶浩然一脸正气。
“为何?难不成是小友嫌弃我自创的功法?”袁守道有些讶异。
倒是不曾想到这名看起来气质出尘的年轻人拒绝了。
“师叔祖误会了,正是因为这门功法是师叔祖困兽、不!潜心剑经阁三百年感悟出来的,弟子更不能接收。”
“何况弟子已经得了掌门的允许,在剑经阁挑选功法的机会、深知适合自己的才是自己的,如此珍贵的功法,师叔祖还是妥善保管吧。”
叶浩然一番话,说到袁守道心坎上了。
是啊,自己画地为牢在剑经阁三百余年,真当自己是虚度光阴?
自己这门功法到底有多珍贵、自己枯坐在院子里日复一日、月复一年,旁人又怎会理解我的苦楚。
这一下子就戳到了袁守道点上了。
泪目。
小友如此年轻、却如此懂我,果然是知己啊。
“好吧,若是日后我找不到合适的弟子传承功法,还请小友务必不要推辞!”
接着、袁守道心神微动,那幅仕女图就收进了他的纳戒中。
“几位师侄、老夫去也。”
司修齐和王兴怀站得笔直,极为恭敬。
就连萧清歌一向懒散任意而为的性子,也严肃了起来。
“ 我等恭送袁师叔!”
很快,蜀山剑宗的弟子,全部都明白了发生了怎么样的一件大事。
声音震耳欲聋、冲散云霄。
“弟子恭送师叔祖!”
哎,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要不要这么耿直?
喂!
别走啊。
我要!
我不要你可以强迫啊。
天啊,我就客客气气一下,怎么了?
这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啊,我不矫情了。
我不装了。
叶浩然头顶一阵羊驼呼啸而过。
啊啊啊!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怎么有点钙里钙气?
没了就是没了。
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