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家店生意不景气,这些人还没有撒手的原因,无非是戚夫人为了脸面,偷偷按府中小厮每月的俸银给这些人每月发着低保,才没导致关门大吉的情况。
也因此,丞相府后院经常出现入不敷出,为了节约资金,自己和一些庶女庶子院中的月供总是被戚夫人克扣掉。
果然,老板嘻嘻笑后,嘴角笑容瞬间凝固,快速扫了眼她手上的契约,嗓音中带了些鄙夷,“契约是假的吧?这家店的主人永远都是戚夫人,戚夫人没来交代,我们概不认账。”
萧云曦黛眉微挑,“这家店十五年前的主子是谁,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是我母亲,相府的先夫人,现在我拿着契约收回,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老板干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挤着眉眼认真看了番那契约,蹙了蹙眉头。
随后眸珠一转,两手一摊耍起了赖,“我不管,谁知道你那契约是真是假,你让戚夫人来我便信你的话。”
萧云曦眸底染上一抹森凉,“这家店的主人是我,为何要让她来?”
老板眉眼一斜,眼神瞥向一旁,不再做声。
萧云曦唇角扯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知道这男人是在赖账了。
视线转到不远处路过的两个衙役,萧云曦心生一计,嘴角勾起一道狡黠。
面向男人高呵一声,“你为何偷我的银票!”
老板被这一声吓得一颤,四处环视了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萧云曦身上,“你发什么疯?谁偷你银票了?”
萧云曦又提高了几分音量,“就是你!一个酒家的老板,竟贪图我这一弱女子的五百两银票,那可是母亲交给我出来购买嫁妆的!”
萧云曦声势浩大,惹得路人纷纷回头,人群逐渐聚集,众人驻足站立看起了好戏。
萧云曦眼帘微垂,不一会儿眼角流下两串晶莹,“你快还给我!我只有那五百两,我母亲说丢了就不给我了!我也不能嫁人了!”
萧云曦声泪俱下,好不悲切,老板满脸茫然,身侧众人纷纷蹙起眉头,望向男人的眼神中带了各味的色彩。
“你快还给人姑娘!一个大男人怎的还贪图这五百两银子!”
“就是!你可能不知道这银子对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偷盗可扯!小心衙役把你抓紧牢房去!”
话音刚落,两衙役走进人群,满脸的正直无私,“发生了何事?”
萧云曦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唇,哭得泣不成声,“他偷了我购置嫁妆的银子!还欺负我!”
老板蹙了蹙眉头,满脸的无辜,意识到什么,慌忙摆手,惊恐道,“我没有!我没有偷她银子!她是故意的!她骗人!”
说到,老板忙上下翻出自己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扔在地上,“官爷您看,小人没有撒谎!小人没有偷她银子!她在信口喷人!”
众人盯着地上那些荷包,又往老板身上打量了番,眸底染上一抹不明朗。
虽说真的没有,可这也穷得太响叮当了吧?
萧云曦眸底波光流转,不可置信地四处寻找了番,道,“不可能!你分明偷了我银票!”
不经意般踹倒男人的菜筐,萧云曦恍然大悟般,忙蹲下来寻找,“你的菜筐还没找呢!”
话音未落,一张绿油油的五百两银票露了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