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已经好久没见儿子这样对她笑了,顿时母爱泛滥,抬手揉了下儿子的头。
“难得你这样讨好妈妈,说吧,想让妈帮你什么忙?”
贺谨洐也不客气!
“您今天还去医院陪桑阿姨吧?我要一根她的头发,还有顾叔,您想办法拿到点他的dna样本,什么都行!
拜托您了妈!您肯定也想帮桑阿姨找回女儿吧?
万一我们直接带人过去,安心又不是他们的女儿,这样岂不是会让桑阿姨白高兴一场?
所以我们先做完鉴定,确认了情况再和他们说,如果安心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我们也就不用说了,您觉得呢?”
这无疑是个稳妥的选择,只不过让贺雯渝去偷人家两口子的dna样本,她还是有点紧张自己会不会搞砸?
“你妈不擅长做这种事,万一被发现了,你可别怪我直接把你招出来!”
贺谨洐鼓励道:“妈您肯定行的!我相信您,除非您不出手,否则一定手到擒来!再说这也不是做坏事,您可是在帮桑阿姨他们,完全不用感觉心虚!”
贺雯渝想想也是,自己是在帮好姐妹找女儿,为什么要心虚?
“行,那妈就试试。”
事实证明,贺雯渝女士果然行!
傍晚这位妈回家便带回了儿子要的东西,一根好姐妹的头发,和一只被顾清源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
贺谨洐也没回他的别墅,在家里等了一天,见到母上大人带回的东西,立马给了贺夫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您太厉害了!”
头发倒是好说,贺雯渝只说帮好姐妹梳个头就拿到了,可回想起自己偷矿泉水瓶的经过,还是感觉有点尴尬!
好姐妹就看着她拿着那半瓶水走出病房,还提醒她:“雯渝,那是清源喝过的水,床底下有没打开的。”
贺雯渝硬起头皮道:“哦,我不是要喝,就顺手把它扔了。”
万幸桑若离没说不用扔,让她顺利把瓶子拿走了。
出了病房,贺雯渝还没来及松口气,一个保洁员正好走过她面前。
“这个要扔吗?扔我车上吧!”
贺雯渝赶紧把瓶子揣进她昂贵的包包里,表明她不想扔!
保洁员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推着车走了,还小声念叨:“有钱人也这么抠门儿,明明说扔又不扔!”
贺雯渝红着脸溜了,生怕好姐妹听到,会觉得她像个变态!
“为了你顾叔这个样本,妈的脸今天可全丢光了!”
贺谨洐成功拿到了顾家夫妻俩的dna样本,又孝心满满地陪他家母上大人吃完了晚饭,这才回他自己的别墅。
因为时间太晚,安心已经回房间了,始终没有再露头。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看到小女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安心煮了粥,还做了几样早点,听到脚步声,回头就见大boss站在自己身后。
从这人在车上说那些话之后,两人基本没再说过话。
突然独处,让安心多少有些别扭。
“贺总,早餐马上就好,您还是去餐厅或者客厅等着吧,这里油烟重。”
男人突然把手伸向她头顶,安心反射地向后仰头,想躲避他的动作。
“您要干什么?”
贺谨洐语气冷沉道:“别动,有根白头发!”
安心也是大为意外:“啊?真真的吗?”
男人果然把手伸向了她的头发,一顿挑捡后,终于拔了一根下来。
“好了,没了。”
贺谨洐拔完人家头发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安心是什么反应。
安心揉了揉被拔疼的头皮,心道好歹给她看看是不是真的长白头发了吧?
于是一整天,安心看到镜子就反射地想找白头发,结果一根也没有找到!
下班后她本想去医院看看她的植物人老公,可惜刚出总裁办就收到江助理的消息,让她先别走,等他一下。
然后,她就在办公室里等了近一个小时,直到江助理和贺大boss一起出来,把她直接载回了别墅……
周二一大早,安心就提前打好招呼,说她下班后要去医院,结果还没下班,江助理又给她发消息,让她今天先别去,说boss有重要的事需要她一起去办。
安心无奈,只好按要求办事。
这回贺谨洐和江助理倒是没晚下班,只不过江助理先回去了,只有她独自上了大boss的跑车。
坐在副驾驶位上,安心仍旧有些别扭。
贺谨洐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安心摇头:“什么也没想。”
男人轻哼一声:“是吗?没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男人?”
安心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在意这件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小脸发热。
“贺总,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贺谨洐道:“谁说我在开玩笑?”
安心只好再度表明态度。
“我很确定老爷子是想我嫁给谁!”
贺谨洐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结婚证上的男人就是我!”
安心小小声地反驳:“可您又怎么能证明,您就是我结婚证上的人呢?所有人都知道您是贺谨言。”
贺谨洐……他竟然证明不了自己是自己?
“你的意思,只有我证明了自己是贺谨洐,你才肯接受我?这也不难,江淮和邱夜白,还有付轻扬和梁颇他们都能证明!”
安心聪明道:“可他们都是您的下属和朋友,当然是您怎么要求他们就怎么说。”
贺谨洐无语:“那你想我怎么证明?”
安心摇头:“是您还不明白,我嫁的只能是植物人,不管他是贺谨洐还是贺谨言,都不可能是您!”
贺谨洐当然清楚,如果爷爷不是真以为他变成了植物人,根本不可能给他把这小女人娶回来!
“你是感觉自己只配得上植物人吗?”
安心继续摇头:“不是,如果您的兄弟有意识,他还不一定看得上我呢。”
贺谨洐……
“呵呵!那你还这么坚持自己是他的老婆!”
安心道:“我的这场婚姻就是建立在您兄弟是植物人的基础之上,否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也就不会有这场婚姻,我和您更不会有半点关系!”
贺谨洐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她。
“那你想不想结束这种婚姻,重新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做你想做的选择?”
安心实话实说:“我当然想,但是我首先要还清欠老爷子的人情。”
贺谨洐道:“不就五百万吗?我帮你还。”
安心问他:“那我要怎么还您的人情?”
男人反问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