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袈裟小沙弥话音刚落,刚刚以那锡杖为主的方圆三百丈一片狼藉之处便自行诡异复原。
苏夜则打定主意不与之纠缠,毕竟常年与其恶鬼打交道多少被其阴气侵染,转头便接连施展方丈间便要离去。
血衣小沙弥则望着苏夜离去方向略有所思。
在小沙弥眼中入得此天地的诸多修士多达二十三人却不曾听闻有使刀修士反倒是那白衣刘半城最为在众多来此寻求机缘之人当中最为棘手。
不单单是其修为境界之高更多的是因为其术法驳杂,心性不合常理难以揣测,再加上又是山上较为难缠的剑修一脉,更为要命的是这方天地之所以再次开启多半是那北俱芦洲琉璃城硬生生砸出来的!
虽说每个甲子这位老天爷皆会开启一个小天地任由他人入其寻宝修心,但每次都是截然不同,而这次更是那现任琉璃城城主与那位老天爷酒过三巡后老人随手为之的这方天地。
与之之前,迥然不同至少是那位老天爷口中所讲。
当然这其中缘由因果那二位是否告知刘端便不得而知了。
沙弥并未直接追去,当下要紧之事便是保存战力,除了之前被自己镇杀的一位魔道鬼修以外,已有不下三人死于那刘端之手。
虽说来此之人皆是一方底蕴宗门之后但若再次陨落即便其宗门早已点起点魂灯也依旧会伤及大道根本。
而在入得这方天地之前除缴纳不等属钱外那位老天爷也有言在先此地飞升而出之人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换而言之便是其余十八人皆会陨落于此伤及根本!
而那血衣袈裟则随着沙弥手中佛珠转动逐渐颜色变浅最终化为白色袈裟,双目则再次眯起来,看似人畜无害。
夺宝是真修心也是真,天下大势所趋,赶在大浪袭岸之前怎么也要学会冶水才对,一想起那自幼便恐惧的酆都壶口近来鬼魅愈来愈多,不戒山也逐渐压力倍增。
好在那位被称作在世菩萨的正东佛陀只身一人入得壶口深入幽冥,这才使其不在恶鬼群出,也正是如此沙弥这才可游历各洲,可来次秘境之中的又有几人来历一般?
身披袈裟的小沙弥,缓步走到锡杖面前随手将其拔出缓步而行,直至消失不见。
二人走后,那道白衣刘端缓步走来,一身白衣早已血污不堪,依旧眼神冷冽。
这方天地为何?
小天地?
又或者是个小洞天?
都不是。
他自然是明了。
自家老爷子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可他又何尝不知道事情原委。相对于那位来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刘端没有顾及左手上深刻入骨的伤口将满头散发重新束起,望向远方极远眼神温柔似水。
苏夜接连驶出三次方丈间继而再次御风辗转十数里,这才停下脚步确定了身后那沙弥没有追来这才松下一口气。
此处并非是那存在数百年之久的汴梁城更不是某处郡县而是一处山头小镇。
苏夜收敛气机缓步而入,事到如此苏夜也多少理清了些脉络,回想那白衣刘端临了飞升而出之时曾言语二人绝对见过却未曾对那陈松涛说过。
山镇不大,与其说是山镇不如说是一山村,村庄不大不过三百余户,将夜之时各家炊烟袅袅,街前街后稚童追逐好不热闹。
于此同时行于宽广驿道之上的陈松涛与少年董明镜终于来到一座不大的城池,城门上书阳西城,二人步入城门,熙熙攘攘街边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董明镜单手拽着陈松涛衣角生怕走丢一般,双目环顾周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也是董明镜第一次入的城池内,好奇大于惧怕。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松涛携着董明镜来到街边一家书坊,进门后直接开门见山到:“书家掌柜,店内可有本洲山河志又或此地搜山传?”
“这位道长算是找对地方了,这阳西城书店就此独一份!此处无书他地也是绝无。”一中年书生打扮的人趟在门口躺椅之上,书本盖脸头的书店掌柜随手拿掉脸上书本开口到。
“书价几何?”陈松涛直接了当的回问道。有件事陈松涛忽然回想到,急需此书以求解惑。
“左手边第二个书架倒数第三本便是,一两一本概不赊账,当然可看可选,从不强求。”书店掌柜说完话后便再次将书本盖在脸上不再言语。
想必那书铺掌柜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即便书铺之中来此客人却也依旧如无人一般,陈松涛缓步走到书架上,拿出那本山河志,左右翻看,如心中所想一般,哪里有所谓汴梁城,白马湖,更别提百越国还有那大纣王朝,整本书只字未提。
既然整个南瞻部洲山河志上大小数十国皆未曾描写更可确定那方天地应该是坐洞天福地无疑了。
陈松涛将书册放回书架,转身告辞,那躺在躺椅上的掌柜缓缓挥了挥手。二人便要就此离去。
而自始至终董明镜双目一直停留在那趟在躺椅之上的书铺掌柜之上,或者是说停留在那人脸上那本书本之上。
而书铺老板随手将盖在脸上的书本拿下随手丢在一边,起身伸了个懒腰,探出头去望了望渐行渐远的二人撇了撇嘴道:“起风了。”
话音刚落那本地上被书铺掌柜随手丢在一旁的书本随风关闭,而若是细看便会看到其书皮之上志怪白马湖五个大字熠熠生辉,书铺掌柜低头好巧不巧看到了那本来毫无字迹的书本末尾在其双眼注视下慢慢显现四字。
未完待续!
书铺掌柜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好一句未完待续。这是要瞒天过海?”
天下诸子百家之中,有人善提笔描摹,笔下生花,随手为之便为山河大川,笔尖轻点便是岁月光华,人生百态不过笔画纵横。
儒家至圣曾言只伦妙笔生花南瞻部洲小说家独占鳌头!
什么百越大纣什么白马鬼神不过是那人随手写之,只是如此看来结局并非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