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重归于平静,唯独神山,依旧矗立在洞天秘境的中央。
这也让众人吃了颗定心丸,看来他们并非没有机会。
不知是众人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又或是屏障威能已经耗尽。
总之,笼罩在神山的无形屏障终于有了松动迹象。
“屏障好像松动了!”
“真的!屏障真松动了......”
众人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无不铆足了干劲。
“一会夺宝,大家切不可分开。”
“我等若带回先天灵宝,老祖必有重赏!”
“不论代价,一定要将先天灵宝夺到手!”
“你们小心点,防止其他势力暗下死手......”
八支队伍,暗流涌动,剑拔弩张。
此次寻宝,他们虽是同盟,但更是竞争对手,免不了要做过一场。
而事关先天灵宝,谁也不会心慈手软。
............
等待总显特别慢长。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禁制终于完全消失了。
“大家随我上!”
“快跟上......”
这一刻,众人为了抢占先机,纷纷运起身法,向神山上飞掠而去。
神山虽高,足有三千丈,加之山势陡峭险峻,极难攀越。
可对于真人境修士而言,却并非难事。
他们身轻如燕,一跃可达数丈远,加之体力绵长,又有元气护身,怕是不用半个时辰,便可登上峰顶。
正常而言,他们会有此想法,并不奇怪。
可谁知他们刚一高高跃起,便又如下饺子一般,一个个栽落在地。
“啊~~~”
“哎呦!痛死我了......”
一时间,山脚下人仰马翻、痛呼声四起;
神山上,屏障虽已消散,却还有其它禁制。
当他们高高跃起时,突然有天地伟力加身,身体、兵器等物陡然重了十倍,犹如两三千斤的重量压在身上。
事出突然,再加上他们又毫无防范,这才着了道。
否则以他们最低也是三花真人境的修为,又岂会被区区两三千斤的重量压倒。
“好诡异的禁制!我的护身宝甲居然毫无反应!”
“我的护身法器同样也毫无反应......”
为了此次洞天寻宝,各方势力的长辈可谓是大出血,不仅赐下了护甲、丹药等保命之物,还有法器、符箓,也都交由他们使用。
然而当面对神山上的禁制时,他们所穿的护身内甲、所携带的护身法器,居然全都毫无反应。
“哈哈哈~~~”
“有趣!当真是有趣至极......”
一道不合时宜的大笑,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暗恼,不禁循声望去,只见凌霄此时正在后方捧腹大笑,前仆后仰。
原本对于凌霄,各支队伍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相对于其他家势力,凌霄孤家寡人一个,无疑是威胁最低的一个,不足为惧。
可没想到,凌霄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而后方,凌霄见众人望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幸灾乐祸;“看看你们,生怕别人和你们抢似的。结果倒好,一个个摔得屁股开花,屁滚尿流。好笑,当真是好笑,笑死我了,哈哈哈......”
“闭嘴!”
“找死......”
一时间,众人恼羞成怒,恨不得立马将凌霄的嘴巴缝上。
“莫急,莫急,让小爷再多笑一会,哈哈哈......”
凌霄依旧捧腹大笑,浑然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而凌霄的这番表现,可谓是肆无忌惮,嚣张到了极点。
试问谁还能忍得了!
“混账!你是哪家子弟?竟敢一再羞辱我等!”
“何必与他废话!干脆一起杀了他......”
众人纷纷怒喝;
更有甚者,亮出兵器,杀气腾腾。
凌霄不禁缩了缩脖子:“心里承受能力真差!”
当然,为了避免再刺激到这些世家、宗门子弟,凌霄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不过,凌霄既然敢惹起众怒,又岂会没有依仗。
只见他掏出一支令旗,一抖展开旗面后,立马又神气起来:“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动我一下试试!”
“邪天旗!你与邪君谢天是何关系?”
“你怎会有邪天旗......”
果然,当看清凌霄手中的令旗后,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竟不约而同踌躇起来。
邪君谢天,一个能以‘邪君’为号的人,又岂会是好人。
曾有世家的二世祖,不过骂了他一句,便灭了人家满门,鸡犬不留;也曾为了一句承诺,一人一剑,杀上一派总坛,在击杀掌教独子后扬长而去、、、、、、
如此之事,多不胜数。
而因其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在修道界,谓其恶贯满盈者有之,敬其为人者亦有之;
不过,不管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不喜欢他的人,都秉持一个态度:若没有必杀的把握,万万不可招惹邪君!
可是,邪君谢天既然能在修道闯下赫赫威名,又岂是好对付的。
或许邪君谢天的修为并非天下无敌,但若论保命的本事,绝对是数一数二。
加之其又是个不顾道义和不在乎脸面的人。
打不过你,便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试问,谁没有几个亲朋好友。
所以若非万不得已,就连那些名门大派也不敢轻易招惹邪君谢天。
因为一旦不能除恶除尽,无异于惹火烧身,自找晦气。
至于青苍门、镜玄宗、唐家、王家之流,在修道界不过是二流势力,那就更加万万得罪不起了。
而凌霄手持的令旗,黄木为杆,红缨枪头,旗面黑底红边,一面书着‘邪’字,另一面书着‘天’字,正是邪君谢天的独门信物‘邪天旗’。
先不论令旗的真假,凌霄既然能拿出邪天旗来,他们就不得不慎重。
“自然是师父他老人家给我的!”
凌霄一副理所当然道;
“师父?邪君是你师父!”
“难怪你如此嚣张......”
众人惊呼;
而此时,岷沂城唐家队伍中,少族长唐飞皓越众而出,阴沉着脸道:“就算你是邪君之徒又如何!莫非你以为有邪君谢天在背后撑腰,我等便不敢把你怎样!”
“唐少所言极是!这做人呐,最重要是知进退,否则哪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不会有好结果。”
“我等本不愿为难你,可你也要认得清形势......”
有唐飞皓起头,其他几家势力的领队也都纷纷表态;
现在令旗的真假尚且未知,凌霄的身份更无从考证。
如果仅凭凌霄自报家门的几句话,他们便畏首畏尾,夹尾巴做人。
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