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晴,26到32摄氏度。
槐诚像个蒸笼。
白晓楸所说的灵异事件地点离学院挺远,在那种偏僻的小村庄里。
山路遥远,车马难行,所以两人只能将车停在马路尽头,然后走路过去。
小村庄叫做留山村。
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加上灵气复苏,大多数人都住进了城里,还住在乡下的人很少了。
留山村住的人,都是些老人,它们习惯了村里的风景人情,不愿离开这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留山村位置偏僻,在群山环绕之中,老人们种种菜,放放牛,要么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打牌,清宁得很。
长久以来,也没出现什么事。
可是,自从老张家的儿子回村后,怪事就发生了。
老张家的儿子叫做张正业,给他起这名字原本是想让他出了村子,能够有一份正大光明的事业。
可张正业在一个小城里当了个小混混,成天到晚到处鬼混。
说好听点,那叫混混,说难听点,那就是无业游民。
这年头,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可能是修士,哪敢欺负?
华夏的治安又如此严格,街头混混这一职业濒临灭绝。
令老张开心的是,小混混张正业带了个漂亮女朋友回来。
全村人都羡慕的那种漂亮女朋友。
女子叫做温曼,端庄贤淑,温柔大方。
而且人家还是白手起家,自己经营着一个小茶楼。
她不说多有钱,但肯定不是一个小混混配得上的。
就连秦风听到都觉得奇怪。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小混混?”
白晓楸拨开路上横生的树木枝桠,藤蔓树叶的后面,便看得见那十字村了。
“这就是奇怪开始的地方啊!”
白晓楸撑着枝桠让秦风通过之后才放下,指着十字村的方向,那里似乎有丧乐传出。
是老张死了。
全村在老张家祭奠,张正道站在父亲的棺材面前,手里拿着黑白遗像,沉默的看着。
遗像中的老张还笑着,是张正道回来时,温曼给他和老张拍的一张合照,从合照里截取出来的。
这还是张正道跟老张第一张合照。
在村里其他老人眼中,父子相见无多日,便是阴阳两隔,所以能帮衬的都是竭心尽力。
温曼一身白色吊带裙,站在张正道身侧,毕恭毕敬的上了三炷香。
裸露的双肩和锁骨,比遗像中的老张还白。
人们偶尔看向她,眼中都有些痴迷,包括那些老妇人也不例外。
“正业,招呼人们吃饭吧,给老张送行!”
一个披着围裙的老妇人走到张正业旁边道,褶皱的脸上被熏了不少烟尘。
“嗯。多谢你了,李婶。”
张正业从兜里拿出一摞红花花的钞票,递到了李婶面前。
她还带着油渍的手有些无处安放,脸上有着欣喜和慌乱,“这……这不用!都是一个村的……”
“拿着吧李婶,也算报答你小时候对我的照顾。”
张正业笑道,不知是疲惫还是怎么的,他双眼微微眯着。
李婶两只手在围裙上使劲蹭了蹭,接过钱来,笑得像朵菊花。
温曼是真的贤惠,招呼着村里众人吃饭。
吹丧乐的老王也停了,一手抹去嘴角残留的唾沫星子,接过温曼递来的大红钞票。
“正业小子娶了你可真是福分哟!”
温曼微微鞠身,肩上吊带几分滑落,露出胸前一抹雪白。
老王眼睛都直了。
温曼温婉的笑了笑,便去招呼其他人了。
秦风和白晓楸到的时候,正赶上吃席。
“官方的人啊?要我说你们也不靠谱,头回来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名堂,这下老张死了你们又来,不会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李婶说话毫不客气,充满油渍的脸上尖酸刻薄。
白晓楸没有介意,也不管这常年封闭的村庄老人看不看得懂,模式化的掏出一本证件,道:“我们代表灵异局前来调查,希望你们配合。”
秦风惊讶地看了白晓楸一眼,没想到她已经加入灵异局了。
李婶仔细盯了证件两眼,没看出什么名堂,但白晓楸的气势摆在那里,她还是稍稍后退,让出路来。
这时张正业迎了上来。
他脸上带着笑,道:“灵异局是吧?快请进快请进!”
“我们是来调查留山村的灵异事件的,需要你和你女朋友温曼的配合。”白晓楸不为所动,淡淡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只是……”张正业为难了看了眼屋内摆着的黑棺材,道:“家父刚刚离世,我们希望先给他操办完丧事……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到他了,没想到这一回来,就是……”
说着,张正业眼角流出泪来,他急忙用手背擦拭,声音带着哽咽,“二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坐下吃点,我父亲若是知道有二位给他送行,死了变成鬼也是会开心的!”
白晓楸正欲说什么,却被秦风一把拉住。
“好啊好啊,正好还饿着肚子呢,小张你这席摆得可太好了嗷!”
秦风拉着白晓楸就找了桌老妇人多的圆桌坐下。
“嬢嬢们随意嗷,我们吃完席就去调查,肯定还你们留山村一个安宁!”
说完,秦风不顾形象的夹起一块炖猪蹄就大快朵颐。
时不时还吧唧下嘴,吃的满脸是油。
老妇人们本来还有些拘谨,但见秦风这个样子,便也放松下来。
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气氛。
张正业在阴影处看着二人,随即又把目光移向温曼。
她正在给一桌老人弯腰敬酒,两边吊带都滑落下来,全靠她手臂撑着,即使如此,也有大片雪白露出,丰腴而娇嫩。
喝了酒,白皙的脸蛋渗出些许红晕,她的双眼也有些迷离,看了张正业的方向一眼,踏着小碎步往房内走去。
人们看着背影意犹未尽。
房内,披挂白布,老张的棺材静静躺在中央,背后的墙上贴着个大大的奠字。
厚重的棺材足以挡住很多场景,包括两条赤裸交缠的肉体。
翻云覆雨中,张正业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撑着黑色棺木,压抑着粗壮的喘息声。
温曼剧烈运动着,脸上的红润蔓延到了锁骨。
她看着张正业的眼中愈发迷离,一声又一声浪叫直到高潮。
“你怎么了?”
白晓楸看着身旁怪异的秦风问道。
秦风慌乱的摇摇头,清明之意不再清明,低头不再去看,耳中的声音却毫不停歇。
只感觉一股温热,他的鼻腔中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