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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5日-1月17日

1月15日星期三晴

英语课上,陈妮妮要考我。我都一一答出了。和她比赛时,我赢了她。

张老师说考一中不用考英语,同学们欣喜若狂。【这句是后来补充进日记的,笔色的深浅不同。】

【作业簿上写了“56字”,黑笔写的】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日记者的英语老师是个矮胖子,被同学们私下称呼为“矮仔陈”。说话的时候比较容易喷口水沫子。陈老师的老婆也是一样的体型,可谓夫妻相;儿子在同龄人里也是偏矮的。他们家在学校内开了一家小店。老师们是禁止大家在校内吃零食的。一些学生偷偷去这小店买零食,并且老板娘让学生进去厅里面吃。住宅的结构就是前面是店,后面是大厅和房。

五年级时学校开始教授英语。刚开始大家都不当一回事。直到某堂课,陈老师让同学们一个个站起来,读出英文26个字母。那时所有人都慌了。日记者不断问身后的女同学聂雯娟,然后把一些近似的音或字写下来。比如w,日记者就写了“duck卜留”。就算这个duck单词都是聂雯娟临时教他读的。(读完五年级后聂雯娟跟随家人去了钟山。)

后来陈老师教了一个学英语的不错的方法。杨丰、阿谭、日记者都觉得这方法很好,记单词非常容易,“受益匪浅”。这让他们拜托了初中时见识到的“spell,s-p-e-double l,spell”这种死记硬背法。(日记者在初一时英语考试总满分,被杨丰戏称“黑鬼的英文肯定好”——日记者皮肤偏黑)。

第一步是学会读英语音标。

第二步是学会写英语音标。然后,当听到一个英语单词发音时,能写出音标。

第三步是根据音标来写出整个单词。比如[k?n?gr?t???le???n],日记者根据[ken]写出了,根据[gr?]写出gra,根据[t??]写出了tra,根据[lei]写出了la,根据[??n]写出了tion。最后连起来就是gratration。

第四步是所谓的规律。比如单音节时ar读[a:],or读[?:],ea读[i:];多音节词里面,非重音的这几个就读短音,or可能读[?],如果有一定语感的话,这些很容易解决。ee这种叠起来的就是长音。[??n]的话一般是tion,也可能是sion;但平实看得多了某单词就有视觉记忆,这也可以帮助到学生进行正确的选择与书写。

初中时,女同学钟琬荔拿了一个单词来考日记者,问单词的意思。日记者事后猜测,应该是她觉得他虽然学习好,但是见识还是不够,完全是个土包子。而这个单词,日记者确实不认识。他没有办法,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试着读这个单词。读了几次,发现这发音有点像某个牌子的音译。他就试探性地问:“万宝路marlboro?”钟琬荔很惊讶:“你怎么读出来的?”(按照本人对日记者的理解,那时的日记者依旧单纯,喜怒根本掩藏不了,所以不认识这个单词,旁人一眼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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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6日星期四晴

下午第二堂课下课后,我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英语课本。忽然刘文武马回来说:“欧老师出事了。”大家不约而同地走出去看。走到走廊旁,我探头望去。只见有一辆摩托车翻了。对面【逗号是硬塞进来的,不占一个格子】,欧老师走到自己的自行车跑了。杨丰说:“哪里是欧老师出事呀。是那个小孩出事吧。”我看见一个年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哭了起来。一会儿,交警来了。警察下了车,向两个女车主问了情况。一个女车主说了几句话,又【“语”划掉】指着离她十米远的小男孩【“了”划掉】又说了几句话。忽然男孩哭着跑了。又一会儿,又【“又”是挤进来的,在一行的最左边】来了一辆摩托车和一辆警察。一个警【“言”划掉】察对摩托车上的警察说了几句话,那位坐在摩托车上的【“上”与“的”用对调号】【“斤”划掉】警察下了车,就住在男孩跑的方向走去。我想大概是追小男孩吧。一会儿,校长来了,很多老师也来看了。“【写了个口字旁划掉】铃。”上课了,我们只好向教室去了。

【作业簿上写了“308字”,黑笔写的】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欧老师为人幽默,是日记者五年级时的数学老师。比如,可能是为了安慰的原因,欧老师指着一个学生对大家说:“你们看,他就有金有水。以后肯定大富大贵。”全班都笑了。因为那同学名字叫金水。

一次期末考试之前,欧老师说:“你们谁认为自己这次数学能考满分的,上来讲台,用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事后真的满分,我私人奖励,每人10元。”杨丰也是很喜欢这个老师的,很快就上台了。上台的过程还向着周围不断笑着,似乎在多谢大家的掌声。看着一个又一个同学上去,日记者自己都心动,最后也是鼓起勇气上去了。后来日记者也确实做到了;可能是因为有目标,或者有压力。

在五年级之前,他们接触到的老师都是相对严肃的,幽默的老师很少,更何况欧老师很年轻,总是很幽默。欧杭海是欧老师的亲戚,好像是侄子;不过日记者不记得欧杭海被分到了1还是2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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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7日【“6”强行改成“7”】星期五晴

第一节下课,莫勇杰走到杨丰后面想将杨丰的裤子脱下来。但【“是”写了曰就划掉】因为太【“实”划掉】紧,【“不”划掉】没能脱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黄心华和刘文武分别都去脱杨丰的裤,也没成功。这次莫勇杰看准这个机会,用力一脱,呀,【“闹笑话”划掉】杨丰遭殃了。因为他的裤子被脱了【“了”是补充的】下【“起”划掉】来,但只能看见半个屁股。我看见了,马【“人”划掉】上笑起来。杨丰却【“毫不在意”划掉,“意”只写了一半】慢条斯理地说:“这次你可遭殃了。我和阿谭商量要【“好”划掉】告诉老师。你也有份了。”一会儿,张老师真的过来了。杨丰马上对老师说:“老师,刚才莫勇杰、刘文武和黄心华脱我的裤子。”老师马上愤怒地对莫勇杰说:“你的思想怎会如此ang脏,还算不算学生,怎会学这种东西......”后来,张老师还教育了他们。老师走后,同学们都指着莫勇杰说:“你倒霉,你该死【可能口语是“你抵死”】。”我听后暗暗地说:“真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但骂莫勇杰的人都是那些常多管闲【“情”写了一半】事【句号划掉】的人。又过了一会儿,刘老师过来了,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杨丰将事情告诉她。老师愤怒地说:“刚才是谁脱杨丰的裤?”很多人说:“是莫勇杰、刘文武、黄心华。”老师马上将三人和杨丰、阿谭叫到校务处。我见了,心想:这回可以心安理得了。

【作业簿上写了“434字”,黑笔写的】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日记者五年级时,学校搞了几个室外简陋乒乓球台。一块块木板拼成的,所以缝是有的,表面还会凹凸不平。这些都给打球的同学们带来了各种惊喜,包括始料不及的弹起路线,就看自己反应快不快。而且网是没有的,就是一块板横过来。

有时一两个坏家伙就会巡游在几个乒乓球台之间,看准目标,突然就把台旁某男同学的裤子脱掉。做这种事的人就包括日记者的同学莫陆丰。日记者就被莫陆丰脱过一次,羞得日记者快速拉上裤子。打是不敢打的,日记者那时连斥责都不敢。那时,莫陆丰在日记者的印象中,就是一个总打架的烂仔(莫陆丰和梁智辉就打过一次,日记者不记得是中午放学还是下午上学之前,就在篮球场)。

后来一次,莫陆丰在日记者右边,旁观日记者打乒乓球。可能站得太近(比如身体贴着球台),也因为日记者动作太大的原因,球拍打到了莫陆丰的脸部。那时日记者非常惊慌,过去不断道歉并且还问有没有伤到。因为莫陆丰一直没说话。

据日记者所写,莫陆丰确实经过了差不多10秒才把捂着脸的手拿开,不过一拿开了手就是嬉皮笑脸地说没事、小事。

后来日记者才发现,莫陆丰平时都是嬉皮笑脸的,并没有轻易发怒,更没有随便动手。那时的他们大概还是很纯朴的,包括“敬佩学习好的”。

据日记者所写,刚开始他是不敢上台打乒乓球的,害怕打不好。他一直在看别人打,别人邀请他,他也拒绝。他一直看了三个月,一直到那个下午放学。

那时夕阳西下,天空的橘黄让这些挥汗口渴的同学们想起了汽水。大部分打球的同学都走了,只剩下几个日记者的邻居。他们这些人住的地方距离学校太近了,过了马路就是家。

虽然和这些邻居玩的不多,毕竟年龄不同,这里面同龄的那个还是第二小学的(日记者是第三小学),但日记者还是鼓起了勇气上桌。第一次出战,打得一般,他的心跳一直很猛。但总算是有了开始。这之后,日记者进步得很快。

日记者的同学梁卓平,是四年级时的三个转校生之一,家就在日记者的旁边一幢楼。四年级时每逢下午放学,日记者就和梁卓平一起跑去梁卓平家,看有线电视的无线台播放的《反斗剑神》(日记者家没有钱买有线电视套餐)。所以两人是有一定友谊的。

五年级时下午放学,梁卓平往往也会留下来打乒乓球,日记者偶尔会和他对阵。梁卓平有一个八块钱的好拍。那时大家用的都是1块2块的拍,一面是白板,一面是胶棉还很薄、弹力很小,而且整块拍很轻。质量差的,棉上面的那层胶还能整块扯下来。一个二中的曾经问日记者借球拍,打了两下就放弃了:“和用手打没区别。”

而梁卓平的拍子,重,两面都有极具弹力的胶棉,一面是红的,一面的是黑的,“火炬”牌。(后来他换新的火炬拍,就4块钱卖给了日记者。但梁卓平始终没有习惯新拍。)

梁卓平本来就技术好(他的哥哥和他一个模样,来过一次,乒乓球技术更好,不过是在岗川读书),再加上拍子好,所以台上的他所向披靡,被誉为“东邪”。据日记者所写,这家伙打球确实有点坏。他总是用“钓球”来戏弄对手,毕竟大部分人的差距和他很大。

对手打过来,梁卓平把拍子一面正对着对手,但拍子手柄是斜向着梁卓平自己。当球经过这个拍子建立的上坡路后,就飞向了对手那边(所以钓球往往不快,弧线也高)。而且梁卓平玩得熟,乒乓球往往刚好越过网板(偶尔也会没越过从而失败),在对方的地盘点一下后,因为后旋力的原因,乒乓球就向后飞回了梁卓平那边。

这时对手完全不够手长,甚至整个上半身压在台上,伸长胳膊都够不到。梁卓平很喜欢这样玩弄对手。后来一些同学,在觉得梁卓平会打钓球后,提前走到自己这边的台子右角或左角,就等梁卓平真打出钓球,这位同学就绕过台角冲向网板旁边,用力把球往梁卓平那边盖过去以泄愤。这也让梁卓平稍微收敛了点,只是稍微。

遇到钓球,也有的同学放飞了球拍:直接把球拍丢出去,期望拍子能击中乒乓球,若成功那之后不得不用手来打,同时寄望旁边的人帮忙把牌子捡回来。日记者曾经认为,部分丢球拍的人,是想丢向梁卓平。

有一次打乒乓球,日记者也不记得是五年级还是六年级了,突然张蓉就说要加入。日记者那时心狂跳,就怕自己在她面前丢脸了。贝元宾说:“大家就让一下你好了。”张蓉说不用。她打得确实不错。而全程梁卓平时不时地奸笑,他说了什么,日记者也不记得了。

据日记者所写,有东邪自然有其他几个。杨丰打得确实比不少人好(日记者认为杨丰不如自己),因为名字同音就成了西毒。

南帝,是温剑铭,也有说是黎胤强,两人都是在农机一厂住的。日记者对温剑铭的印象,是觉得他可能天生智力有点缺陷,说话有点结巴,好像容易狂躁,但并没有出现过真正的狂躁伤人。为人也是不起眼的,也不惹事,反而真的如姓一般,比较“温”。他打乒乓球就是“大力出奇迹”型。

北丐,是钟石明。日记者认为这家伙是4人里面最弱的。钟石明的肤色很白,所以他和日记者也被戏称“黑白无常”。日记者记得自己低年级时,和钟石明约好,次日早上八点半上街玩(繁华的“街”在江对面,走差不多两公里)。日记者怕迟到,8点就到了半山腰的钟石明的家。钟石明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但钟石明此时还没起床。也没人叫他起床。他们一家人吃早餐,大人吃完了就出去做工了。直到10点钟石明才醒来。这活动没法继续了。从此,日记者也没怎么和他玩了。五年级时,作文要求“欢乐”事。这篇文章被老师觉得贴题,所以在班里读了出来。日记者也不记得自己具体怎么写的,前面一直很平实,不欢不悲。到了后面,写同学们玩老鹰抓小鹰的游戏。文章最后,钟石明可能是摔倒或是其它情况,反正他就在那里大喊“妈妈、妈妈”,全班哄堂大笑,老师也跟着笑。钟石明还在大喊:“我哪有!”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有了,但中神通一直没有人占据。那时僵尸仔何剑辉也总和日记者一起打球。僵尸仔问过几次:“明明你一点都不输梁卓平,你比其他人都打得好,为什么总是不和他打?”梁卓平可谓公认的第一人了。日记者面对这个问题,没有回答过一次。据日记者所写,他是怕失败,哪怕一次都不能接受;也怕梁卓平从此不和他玩了。

一些同学也会说日记者是梁卓平的徒弟。日记者是不回应的。僵尸仔在场的话就会反驳:“什么徒弟!梁卓平根本没教过他!你们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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