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座位,还?把椅子拖到沈珈述旁边,正皱着脸同他?说话。
“……哥,述哥,拜托拜托,来跑步嘛!”
“小弟我给?您当牛做马行不?反正先把名报上去,跑不跑的再说呗。要不然,彪哥非得砍我。”
“他?之前?说,我要是弄不齐人,这学?期就?不许我们中?午去楼下打球了?。”
“……”
沈珈述全程懒洋洋地?趴着。
听得不耐烦了?,还?狠心把脑袋调了?个方向,转向教室后?门,直接用?后?脑勺对?着陈天皓。
刚好,钟听走到两人旁边。
见到这一幕,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
陈天皓余光瞥到她的表情,连忙将她拉过来,把座位让给?她,“钟听钟听,来来来,你来帮我跟述哥讲。你俩关系不是最好了?嘛!他?肯定听你的。”
此言一出,猝不及防,钟听愣了?愣,整张脸“噌”一下烧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摆手摇头,否认陈天皓的“大放厥词”
当然,她也是生怕沈珈述从他?这句话中?品出什么端倪来,叫两人的关系走向穷途末路。
如果……如果沈珈述知道,她其实……
或许,就?不会认真地?把她当成好朋友了?吧。
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堪称云泥之别。
沈珈述交往过的、绯闻里的前?女友能组个篮球队,无一不是漂亮活泼的美女,她这样的哑巴,有什么资格对?他?痴心妄想呢?
钟听知道,自己只是占了?个朋友的立场,反倒得了?沈珈述青眼,愿意与她分享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再进一步,反倒可能会好感俱灭。
不如维持现状。
只可惜,钟听这点弯弯绕绕的别扭小心思,旁人没可能猜到半分。
陈天皓看她一脸紧张地?摇头,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她肩膀,调侃道:“啊呀,谦虚什么啊!你们俩每天坐一块儿,走班课也待一起,形影不离……上学?期不还?中?午一起去吃米线了?嘛?我跟你说,我的眼线可是很广的!妹妹别装了?哈哈哈~”
“啰嗦什么废话!”
沈珈述终于坐起身来,无语地?瞥了?陈天皓一眼,“你少发病。欺负人豆芽菜没法骂你是吧?手还?不拿开?”
闻言,陈天皓讪讪笑了?下,缩回压在钟听肩膀上的手,默默绕到了?沈珈述桌子另一边。
只可惜,为时已晚。
钟听早被他?这一番话搅得尴尬又脸红,连带着智齿也开始隐隐生疼,麻利地?将椅子拉回原位,兀自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假装看书。
幸好,旁边那俩男生没有再关注她。
陈天皓又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承诺在篮球赛上给?沈珈述打辅助,给?他?传十五个球,终于换得了?沈珈述点头。
“行了?行了?,报我吧。”
陈天皓表情一喜,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报名表,不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谢了?述哥!这里签名!”
“……”
掰着手指算起来,上学?的日子总是日复一日,毫无波澜,却又转瞬即逝。
钟听的月考顺利度过。
成绩依旧有小幅度的提升,虽然算不上大跨步,但?十分稳健。
她这样安静、听话、乖巧的学?生,一向是老师最喜欢的。朱义彪还?私下找了?她一回,谈之前?那个调查表上关于“世界和平”的问?题。
钟听交流不便,写很多字也麻烦。
朱义彪不想为难她,便不用?她开口,只是劝她提前?想想,好好考虑未来。
聋哑人可以参加普通高考,也可以上大部分没有特殊身体要求的专业。
钟听只是哑,但?不聋,听力不太好也无伤大雅,选择面?会比聋哑学?生范围大很多很多。
朱义彪:“……你家的情况,我之前?也有了?解过。钟听,之后?做选择的时候,要综合考虑自己的意向、还?有将来的工作之类的。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也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一直浑浑噩噩,明白吗?”
钟听郑重地?点了?点头。
-
时间便如此像水一样流过掌心。
在万般期待中?,四月伴着树梢上的新?芽,悄然而至。
海城春季亦多雨。
运动会原本定的时间恰好在清明雨季,天气预报显示连续下雨一周,学?校干脆将其延后?,一直延到了?四月中?。
许是因为期待的时间太长,花光了?激情,或是因为晴天太阳太大,海实的大操场又实在太晒,等到了?运动会真正开始,反倒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恨不得躲到树荫里去休息。
偏偏,学?校规定运动会期间不可离校。
哪怕是没项目的同学?,也必须呆在划分给?自己班级休息的区域里。
通知下达时,董西忍不住抱怨起来:“哎,学?校这不是强行让我们去当啦啦队嘛……啊,好热——”
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