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内,夏可儿闷闷不乐的坐在前厅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生气,但是刚刚听络新妇那句道谢简直就是比羞辱她还要扎心。
走进前厅的夏天见到夏可儿这副模样,也是轻叹一口气:“那日我被江兄弟救下来的时候我就观他不简单,可儿,你糊涂啊。”
突然夏可儿站起身,眼里充满了坚定。
“我之前曾对江家说过我要跟他联姻,我现在就去江家。”
不过还没走几步夏可儿就被夏天拦了下来,这个时候可不敢让夏可儿去江家胡闹,不然刚建立起来的信任与结盟就崩塌了。
“可儿,你疯了?”
夏可儿的眼角流下几滴眼泪,她跟江善是从小就认识的,以前的江善除了不爱说话不能修行之外,其他地方对她是极好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件从小到大跟随自己的心爱之物突然被人抢了去,偏偏自己还比不上那个抢自己东西的人。
不管是外貌也好,还是眼光,她都比不上络新妇。
除了一个郡主的身份,再也没有其他。
“今天江兄弟的态度看起来还不错,还有机会。”夏天安慰道。
夏可儿匆匆离开前厅,往自己的闺房跑去。
留在前厅里的夏天轻叹一声,随后走到一件偏僻的小屋内,准备写信给学宫的院长。
...
庞驹在离开前让江善两个月之后再去铁甲营报道,家族比试结束的当天到两个月后,刚好能将新年过完。
大夏过新春的习俗与江善前世的那个地方也是一样的,不过江善自从母亲离世之后也就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
以前的春节也从没有这么热闹过,络新妇每天都拉着青青出去逛街,兰桂坊的胭脂水粉都买了不少。
江家的年夜饭今年倒是冷清不少,只有江茂,江寒,江善三个人。
江寒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仅仅只是匆匆吃了几口菜就离开了。江善自己也坐着有些没劲,就把大管家还有家里其他一些还留在府上的人叫来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往年江家还经常叫醉梦楼的艺妓们来弹弹曲,唱唱调,甚至还会请城东的戏班子来唱几天戏,今年则全都没有。
时间过得很快,新年也过完了。
络新妇与青青又从街上回来,这次络新妇和青青买了不少绫罗绸缎,为了过不久去平安城备用。
平安城的住宅络新妇也早就购置好了,标准的三进大宅院,是通过大夏最有名的钱庄的渠道购买的。
江善看着堆在自己眼前那数不尽的绫罗绸缎,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女人买起东西来是真的恐怖。
帮二女整理完绫罗绸缎,江善就离开太平楼往方家酒楼而去,只是在途经前院的时候听到下人们在议论江寒的婚嫁消息。
“贺家来府上提亲了。”
“就是开药铺的那个?”
“对啊,听说那贺家少爷仰慕大小姐已久,这回是求着贺家老爷来提亲的。”
“哎哟那敢情还真好,大小姐好像还答应了。”
听着这些下人们的议论,江寒似乎还答应了贺家的提亲?
贺家?没听说过啊。
江善心里揣着事走到方家酒楼,这心里藏着事的人很容易就被人瞧出来。
三兄弟喝酒的时候,秦士仁就看出来了,问道:“三弟,心里有事?”
“大哥,贺家听说过么?”
坐在另一边的方世玉开口了:“贺家?城北那家药铺?嘿我跟你们说,这贺家还真有点说道,贺家治病治的都是武者,修行者,贺家老爷子一身小宗师中境修为,在江陵城也算有头脸的人物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江善眼里带着疑惑。
“这位老爷子不图虚名,三弟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大哥估计也都不知道。”方世玉打趣道。
秦士仁恩了一声说:“臭小子,我怎么不知道了?”
“哟,心月姑娘?”方世玉突然站起身朝着酒楼外喊道。
听到这一声,秦士仁立马坐直了身子,很是严肃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恩,好酒。”
“大哥,外面没人。”江善立即点破了方世玉的玩笑。
秦士仁转头看去,酒楼外果然没有柳心月的踪影。
江善与方世玉对视一眼,二人哄然大笑。
此时的方世玉像是已经完全从那日的冲击之中走了出来,完全没有那天晚上失魂落魄的模样。
离开方家酒楼,江善回到了江府,偶然在门口碰到了江寒。
江善本想过去询问一下,哪知道江寒只是看了眼江善便带着侍女匆匆离开,同时在经过江善的时候还对侍女说道:“就这样,其余的事情等贺公子来了再说。”
一脸不解的转身看着走到马车上的江寒,江善都没听明白江寒话里的意思,别说江善了,就连那个侍女也没听明白。
那侍女低声问道:“啊?小姐,什么贺公子啊?我们不是出去...”
“闭嘴。”江寒坐在马车里说道。
接着江寒又掀起马车的帘布往外看,在看见江府门口除了几个家丁之外再也没有别人的时候,江寒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心里道:“江寒啊江寒,你是真的没心没肺啊,那个人可是杀了你母亲还想杀你大哥啊。”
马车离开了江府,江善则早就回到了太平楼。
距离去铁甲营报道的日子不远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江陵城距离平安城有两百里的路程,乘坐马车得走十天左右。
络新妇正在二楼跟着青青学着裁剪衣服,听到楼下大门响了,络新妇微微感应就知道是江善。
放下手中的布料,络新妇独自一人走下楼来到卧房里,江善正坐在竹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下来了?”江善问道。
络新妇笑着走到江善身边,直接坐在江善身上说:“我感应到有个很暴躁的人回来了。”
“暴躁?我?”
“不然还能是谁呢?”
络新妇轻挥衣袖,一旁的木窗被轻轻推开。
“今天府上的消息你也听到了,你是怎么想的?”络新妇问。
江善摇了摇头说:“不怎么想。”
“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后天贺家人就来迎亲。”
“这么快?”
“是啊,你可要想清楚。”
“我杀了程兰,她早就把我当成仇人了。”江善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程兰不管怎样都得死,就算江寒后来跟他的关系有所缓和,也一样得死。
“女人心,你可猜不透,还是说你想留下遗憾?”
“就算不像又能怎样,总不能去抢亲吧?”
“为什么不能?”
“这...那不是让你受委屈?”
络新妇轻笑一声凑到江善眼前:“我自从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这种情况了,再说了,不管怎样我都是正房。”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笑容,媚态十足又很爱自己的女人,江善一把抱住了络新妇。
二楼的青青听到楼下的动静之后羞愧的关上门,又把自己的耳朵用力捂住。
过了很久,楼下的动静才停止。
江善问:“那我真去了?”
“不去就不是男人。”络新妇咬了一下江善的肩膀,留下一排很整齐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