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苏虎,非但没有闪避,脸上反而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去死!”苏虎狰狞着扑向管家。
就在这时,有人从管家身后走出,飞起一脚揣在了苏虎的胸口。
砰!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那苏苏整个人直接弓着身子飞了出去,空中,苏虎口中精血直喷!
“不知死活的东西,凭你也敢来宰相府邸捣乱?”
管家走到苏虎面前,看着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苏虎,管家慢吞吞的蹲在地上,像拖死狗一般揪起苏虎的头发。
他正要说话,忽然一个身影将他笼罩!
锵!
利剑出鞘的声音!
转瞬,场中一缕剑光闪过!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那管家的手腕直接飞出,顿时鲜血飞洒,溅射一地。
一股剧痛从手腕蔓延至全身,管家惊恐着大叫,正要起身暴退。而这时,一柄飞剑突然自他眉间一穿而过!
嗤!
管家脑后,一道鲜血溅射而出!
而管家身体彻底僵硬起来,然后直直倒了下去。
意识模糊的苏虎怔怔看着黑影,渐渐的,黑影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表…表……表少爷”
苏虎呆呆看着苏御,看着看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苏御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个药瓶。
这瓶药是乐轩那个老头给的,此药能使白骨生肉,治疗苏虎的内伤自然不在话下。
可就在苏御给苏虎疗伤的时候,一个黑影如猎豹般扑了过来。
苏御猛然起身,随即一拳轰出。
砰!
咔嚓!
随着一道闷响声与骨头断裂声响起,那个偷袭人直接砸到了数丈之外的墙壁上。
嘭!
墙壁剧烈一颤,随即轰然倒塌,还好那人反应极快,朝后一个翻滚,没有被墙壁淹没。
但是,他刚一停下来,一只脚便是踩在了他的腹部!
苏御冷冷看着脚下的男子,男子眼中满是哀求:“饶命,求公子饶......”
就在这时,苏御猛地一脚踩在了男子的喉咙处。
咔嚓!
男子声音戛然而止,鲜血不断自其嘴角溢出,而在断气的那一刻,他都是双眼圆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另外两人见此,转身想逃!
苏御右脚朝前一跺,地面瞬间崩裂,整个人宛如一支离弦的利箭,朝着其中一人爆射而去!
那人感觉身后玄气喷涌而来,猛地一掌朝后拍下,这一掌,携带着一股凌厉的掌劲!
嘭!
那人一掌刚落下,整个人便是直接被震飞,猛地砸在石狮子上,登时五脏俱碎。
然而还没等他起身,苏御便已经单手将他举在半空,然后猛地一脚踢在男子的腹部。
嘭!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男子直接被苏御一脚踢成两半,登时血肉横飞,鲜血飞溅。
另一人见此,直接跪倒在地,连忙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这都是管家指示我的,公子饶命........”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骇到极点,其中包括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的苏虎。
“说,下午绑来的女子在何处?”
那人战战兢兢道:“我家少爷绑来的女子都关在后院,下午这个可能也在那里,这事儿和小的无关啊。”
苏御面无表情,突然挥剑一削。
嗤。
男子脑袋瞬间飞了出去。
场中众人皆是愣住了。
好狠辣的少年郎,眼也不眨,转瞬间连杀四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重要的是,他杀的还是宰相府的人!
这下热闹有的看了。
这时候,苏御走到苏虎面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苏虎怔怔的看着苏御,登时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苏御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干嘛?不认识我了?”
苏虎一怔,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憨笑道:“真的是表少爷,嘿嘿,表少爷一拍我脑门,我就知道不是在做梦........”
说着说着,苏虎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他们都说表少爷死了,表少爷不在的时候,他们天天欺负我和姐姐,姐姐也被抓走了.......”
苏御心一揪,他替苏虎擦掉泪水,然后拍了拍苏虎的肩膀:“走,我们一起去救姐姐。”
说着两人便一前一后,冲进了宰相府。
黄泗元作为世俗的权利巅峰,宰相府建造得非常豪华,深宅大院,不知道多少进。今天是黄家二少爷高中的好日子,来往宾朋络绎不绝,黄泗元结交的人士甚多,大多是帝都的上流人士。
有文官也有武馆,甚至还有一些武道世家的人。
此时黄泗元和一大帮宾客正在大堂上坐着吃茶谈天,忽听外面吵闹喧天,吩咐家奴去打探,不一会儿来报:“有两个恶人打上门来,说是要讨要什么女子。”
黄泗元生有三子,长子黄振轩,几个月前有幸被风岚宗的三长老看中,被其收为关门弟子。次子黄文轩,年纪轻轻高中解元,未来有机会接替自己的宰相之位。
三子黄皓轩,简直把纨绔子弟的作风发挥得淋漓尽致,整日游手好闲,声色犬马,还在自己的后院建造了一个双目寻春阁,专门关押他从街上抢来的女子。
黄泗元一听,眉头紧拧:“这个小畜生,这回又抢了谁家的女子。”
家奴道:“回老爷,听说是三少爷从大街上掳来的,不知出处!”
黄泗元勃然大怒:“真是有辱斯文,快把这个小孽畜给老夫叫来,看我今日不打断他的腿。”
宾客们看到黄泗元发怒,纷纷劝道:“泗元兄,此时可不是执行家法的时候,赶紧把门外闹事的贼人拿下才是正理,别让那些百姓看笑话,否则这件事传到陛下耳朵里,终归是不好。”
“哼?陛下,待我儿学成归来,就算是陛下也得让我三分!”黄泗元暗自冷笑,表面上仍点头道:“薛兄所言极是。”
说着转头对奴仆说道:“请莫老去处理一下,还有,你叫人去把那个小畜生带过来,不打他几棍子,难解老夫的心头之恨。”
“是谁要打我的宝贝孙子!”
一声颤微微的质问从后堂传来,黄老夫人在众丫鬟婆子的搀扶簇拥下走出,手里的龙头拐杖叩在青砖上,发出一声声咄咄的脆响。
黄老爷赶紧赔笑道:“娘,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哼,我再不出来,你就要把我孙儿打死了,听说有个捞子狐媚子勾引我孙子,真是成何体统,人在哪里?赶紧拖出来打死!”
众家夫人也都跟着帮腔:“老爷不必动怒,二少爷今日高中解元,这是个喜庆日子,说什么打打杀杀的,多不吉利呀!”
“是啊,你们这些老爷,年轻时候还不是一样花天酒地,现在倒管起孩子们了。”
夫人们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黄泗元也就顺坡下驴了,道:“看大家的面子就饶了这畜生一回,至于那个女子,乱棍打死,或者找个人牙子贩卖了事。”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厅外传来:“哦?是谁说要打死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