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池和清学生会会长的职位也被撤了,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是看脸的时代,池和清长得帅,依旧有一批小迷妹疯狂追他,大多数是高一的新生。
天天哥哥哥哥的叫,池和清依旧温柔的笑着面对她们。
刚好这天是柏鹤年的生日,邬婉仪想带韩宗尧和韩姝一起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但韩宗尧说有事推辞了,韩姝则借口和朋友一起吃饭也给推了。
邬婉仪早在半个月前就给她干儿子挑好了生日礼物,兴冲冲地前往订好的酒店。
包厢内柏鹤年一家人都坐齐了,她们刚一进门,储凌华女士就笑着赶来和她们打招呼,身后还跟着柏延彬先生和柏鹤年。
“婉仪,好久不见!”储凌华笑得温婉,转而看向邬熳,“熳熳,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来,给干妈看看。”
两家人说着说着就入了座。邬熳本想挨着邬婉仪坐的,但邬婉仪硬是把她拉到了柏鹤年身边。
储凌华和邬婉仪是多年的好友,两人因为家族关系从小就认识,都是沪上名媛,关系一直很亲密。
“哎哟,你说你们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礼物干什么。”储凌华嗔怪道。
邬婉仪啧了一声:“我给我干儿子过生日,多准备点儿怎么了?”
“话说,小年过生日你们该不会就请了我们一家吧?”邬婉仪注意到这间包厢很大,但只准备了五个座位。
“是啊。”储凌华偏头看了眼柏鹤年,说,“我也想多请点儿人,但小年不让。”
邬婉仪和储凌华你一言我一语,柏延彬都插不上话,只能和儿子聊聊天,但柏鹤年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邬熳身上。
柏延彬也是商人,和储凌华是商业联姻认识的。
他对储凌华女士一见钟情,他俩谈一场恋爱那可是轰轰烈烈,结婚的时候更是轰动了整个沪上。
外人面前雷厉风行的公事老总,回家确实个妻管严。平时还得被储凌华邬婉仪在背后蛐蛐。
这场饭吃得很愉快,不久柏延彬就联系服务员把蛋糕送了进来。邬熳一看,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口味。
她抬头瞄了眼柏鹤年,却发现柏鹤年也在看她,眼里盛着笑。
许愿,吃蛋糕,聊天。
美好的时间过得飞快。
邬婉仪储凌华一晚上都在小声嘀咕,问她们说的什么也不回,柏鹤年也一直在和邬熳搭话。
只有柏延彬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终于,柏延彬先生受不了冷落,借口公司有事先走了。临走时还跟储凌华说,聊完给司机打电话早点回家。
柏延彬走了,储凌华和邬婉仪说得更大声了。
邬熳觉得呆着闷,就想出去透透气,实则偷偷溜,但储凌华却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走不安全,让柏鹤年陪她一起。
好家伙,这还甩不掉了。
就这么,俩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
他们住在沪上最繁华的地段,到处灯红酒绿,路人形形色色,如过眼云烟。
跟在她身旁的,一直,只有柏鹤年。
“去哪?”走了会儿,柏鹤年问道。
邬熳:“不知道。”
瞎走。
柏鹤年想了会儿,说:“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个商场,去吗?”
“行。”邬熳答应得很干脆。
邬熳身高有一米七,刚好又是七头身,今天穿着小香风和她身材特贴。
因为是参加生日宴,邬婉仪特地嘱咐她穿得端庄些,她才挑了这套,装乖。
她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小,五官精致立体,眼窝深邃,眉骨极为优越,足以让人一眼惊艳。
黑长直,冷白皮,又a又姬的狐系美人,带着野性的漂亮和厌世感。
路过的行人都多看她几眼,甚至有人想加她联系方式,但每每柏鹤年一个眼神,众人就退避三舍。
柏鹤年和她有身高差,他将近一米九,今天穿着定制西服,宽肩窄腰,很有性张力。
他虽然清瘦,但平时也有在健身,身材自然不差,该有的都有。
关键是,他身上带着那股对所有事都不屑一顾的劲儿,让人很着迷。
柏鹤年站在邬熳身边,俊男靓女,极为相配,显得路人和他们不在同一个画质上。
快到商场的那条街上,几辆摩托飞驰而过。
邬熳之前也玩过这个,就多注意了几眼,发现为首的是一个女人。
虽然戴着头盔,但邬熳总觉得她很眼熟,周身散发着自由的气息,拐弯的时侯还朝这边看了眼。
韩姝!
邬熳死都没想到,平日里文文弱弱的乖乖女,居然背地里这么拉风。
她此刻的模样落在柏鹤年眼里,以为她想去兜风。
“想骑车?”柏鹤年问。
邬熳摇了摇头。
邬熳高一的时候特迷摩托,觉得超酷。柏鹤年之前学过,于是邬熳就央求柏鹤年教她。
柏鹤年原本是不愿意的,觉得太危险。但在邬熳的死缠烂打之下,还是教了。
后来被邬婉仪发现,三令五申不许他们出去飙车,还把她的摩托给没收了。
到了商场,柏鹤年径直拉着她往奢侈品店走。新来的导购不认识他们,刚想带他们去装柜,就被店长拦下了。
“柏少爷,邬小姐,欢迎光临!”店长笑道。
小导购不明所以的下去了。
“今天是柏少爷生日吧?还没来得及祝您生日快乐呢!”店长弓着身子,笑得谄媚,“小店特地给您准备了礼物,请您务必收下。”
柏鹤年礼貌地接了。
“不知二位今天来想先看看什么?”
“我不用,给她看就好。”柏鹤年推拒。
店长眼观鼻观心,觉得发现了什么,笑了笑,不说话。
外滩。
韩姝摘下头盔,长发飘逸,慵懒地倚在摩托一侧,望着夜里的海景。
“哟,大小姐今儿怎么有空约我们来兜风啊?”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开口调侃,“平时我们可是见你一面都难呢!”说完还朝她抛了个媚眼。
“嘿,奥黛莉。”韩姝身侧的一个男生开口,“你怎么来中国了?”
“来玩玩,不行?”奥黛莉朝他挑了挑眉。
那男生一身黑色机车服,简直与黑夜融为一体。他歪嘴一笑,痞气十足:“哪敢啊。”转身看向韩姝,“怎么,心情不好?”
“哦~”奥黛莉矫揉造作的说,“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传言?”段承熙问。
奥黛莉一脸惊讶:“你不知道?”
段承熙茫然地摇头。
“我也是听小道消息才知道的。”奥黛莉解释道,“她好像要订婚了。”
“啊?”段承熙不可置信。
“奥黛莉·阿维拉。”韩姝第一次叫她全名。
“sorry,baby.”
奥黛莉·阿维拉是中法混血儿,法国籍,是韩姝去法国旅游的时候认识的。
他们阿维拉家族是法国乃至世界最大的珠宝商,而奥黛莉又是这偌大家族中唯一的女儿,饱受宠爱。
但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一心扑在在继承人的位置上。近年很少回国,唯独这次。
“哦,baby,你好像很反对这桩婚约啊?”奥黛莉说,“怎么,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韩姝冷哼一声,言简意赅道:“前男友,海王。”
段承熙倒吸一口冷气,显得很激动:“池和清!?”奥黛莉也很吃惊:“前夫哥!”
段承熙正在为韩姝打抱不平,觉得韩宗尧眼瞎。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韩姝一脸嫌弃。
“我那是为你着想好不好?”段承熙一字一句说。
段承熙是韩姝学吉他认识的,也是清源的学生,和她同一届。不过,他是体育生。
俩人比较投缘,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按韩姝的话来说,段承熙是她男闺。
“我去,你爸知道他背地里什么德行吗?”段承熙之前就和池和清有仇,一直反对他们俩谈。好容易同一阵营,结果又被告知韩姝的未婚夫是段承熙,他天都塌了。
“大概率不知道。”韩姝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才被曝出来。”
“你爸真的,”段承熙整理了一下措辞,“绝。”他无法用语言来概述他此刻的心情。
奥黛莉笑了下。
“你笑什么?”段承熙现在心情一团糟。
奥黛莉说:“依我对韩姝的了解,她肯定有了办法。对吧?”奥黛莉挑了挑眉,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韩姝回以一笑:“还没决定呢。”
“你们俩打哑谜呢!”段承熙吼了一嗓子,“欺负我学习不好啊?”
奥黛莉耸了耸肩。
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味扑鼻而来,对岸是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殊不知,他们在街上飙车这一举动,被有心人知晓了。
东澳国际。
“景总,这是韩小姐今天的日程。”秘书上前递上一份报告。
“嗯,出去吧。”男人的声音低沉。
他翻了翻报告,有些头疼,她又去找段承熙了。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摘下金丝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几个简单的动作在他这儿却变得优雅丝滑。
他五官硬朗,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但因为过分白皙,眸中又晦暗不明,显得整个人很阴郁。
他重新戴上眼镜,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他一身西装,笔挺有型,浑身散发着荷尔蒙。
办公室外工作的人见他都乖乖唤一声景总,私下里却都在偷偷谈论他。
景颂,东澳国际现任ceo,才24岁就做到了执行ceo的位置,可见其能力。他做事雷厉风行,毫不留情,手下人都怕他。
但女员工谈论最多的,还是他那英俊的容貌和家境。
他是东澳现任董事长韩宗尧的弟弟,这点可以印证。但至于他为什么姓景不姓韩,景颂只对外宣告自己随母姓,其余一概不提,所以一直有人传言他是韩老太爷的私生子。
但韩宗尧对他还挺好,一点儿也不像有敌意的样子。
但其实,景颂根本不是韩家人,他只是韩老太爷收养的一个孤儿。景颂小时候因为机敏聪明,得韩老太爷青眼,韩老太爷一高兴,就收他做义子。
景颂算是和韩姝一起长大,但后来被韩老太爷送出国,前年才回国。
……
车流不息,邬婉仪看了眼后座一排排的高奢品牌袋,说:“熳熳,今天是小年生日,怎么能让他破费?”
“是他执意自己付钱的。”邬熳回嘴。
邬婉仪不赞成:“那也不行。”又要说教。
邬熳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手机,不想听邬婉仪继续唠叨下去,说:“行行行,下次我自己记着点儿。”
“这还差不多。”邬婉仪笑了笑。
微信。
南鹂:熳。
南鹂:听说了没?
南鹂:韩姝要和池和清订婚了!!!
邬熳:早知道了。
南鹂:哦?噢,你是她姐。
南鹂回了她一个表情包。
邬熳心想,韩姝这么个性子,会乖乖同意联姻吗?毕竟她之前连她们母女都容不下。
算了,韩姝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再一看,是柏鹤年给她发的信息。
柏鹤年:到家了吗
邬熳拆了颗糖,敲了几个字:
快了。
生日快乐
柏鹤年:嗯。
这么淡定?邬熳心说,分开前还恋恋不舍的呢,这人真是,闷骚……
柏鹤年又给她回了个晚安。
邬熳总觉得这话有深意,像是在暗示什么。
另一处车内。
“发什么呢?”储凌华见柏鹤年一直在打字,十分好奇。
柏鹤年头也没抬:“没什么。”
储凌华一脸姨母笑:“是和熳熳在聊吧?”
柏鹤年猝然回头。
“哈,小年,知子莫若母。”储凌华很是得意,“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我还不知道吗?”
柏鹤年无语。
“啊,年轻真好啊!”储凌华感慨道,“享受青春。”
储凌华女士即使老了,还是保持着一颗粉红少女心。非常开明,紧跟潮流,5g冲浪。
邬婉仪和储凌华怀孕的时候就想好当亲家了。储凌华小时候还经常逗邬熳,说是给她和柏鹤年定娃娃亲。
小时候都是些小打小闹,长大了性质就不一样了。像他们这种人家,定是要找同阶级的人结婚,也可以说是联姻。
他们俩家世相当,又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彼此家长对对方又满意,再好不过了。
可别像朱家一样,弄那些富家公子爱上灰姑娘的戏码,搞得满城皆知,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笑话。
储凌华这才满意的正眼看了眼柏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