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很……喜欢”。
他小心翼翼把笛子放回盒子,陆夺正好递过来一块蛋糕:“喜欢就行”。
许寻心里不踏实,特别是陆夺从法庭回来的。
“武馆是我师父的,他……”。
“不关你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陆夺打断他的话:“吃蛋糕吧”。
“好吧”,许寻低头尝口蛋糕,奶油的香甜充斥着口腔,立即让他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两个人分吃了一半的蛋糕,结束事快一点了。
许寻躺在沙发上,忽然觉得特别满足,这个凌晨的生日,他过得很开心。
陆夺扭头,见许寻歪在沙发上打哈欠,他却还不尽兴,从冰箱拿出来上次买的红酒和果酒。
“来,一起喝点”。
许寻被强行拉起来,倒了半杯的酒就转到自己手上了。
“呃……”。
他盯着鲜红的液体,回忆自己好像只有在高中的时候,偷偷与陆夺喝过啤酒,此后再也没尝过酒的滋味。
陆夺笑笑,侧脸对着许寻,下颌线勾勒出雕塑般的线条,声音低沉似引诱:“尝尝,感受一下它的魔力”。
许寻眼神一怔,胳膊肘被抬起,半推半就小抿一口。
鼻间先嗅到的是果香,还有花香。
入口又酸又涩,不过达到了平衡,让人很舒服。
好喝。
许寻端着酒杯还在回味,就又被陆夺催饮了一大口,此刻果香包满唇舌。
陆夺看他眼神迷离的模样好似还不够,向他举杯邀请:“一个人喝多无聊,来,碰个杯”。
许寻举杯,两个人一口接一口,兴致来了,喝到凌晨三点。
茶几上空了各色各类的酒瓶,最后一瓶红酒的瓶底还剩不到半寸,旁边果酒瓶空了大半,倾倒后滴出少量液体在桌面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陆夺抿掉最后一口酒,站起来俯视沙发上的许寻,脸颊酡红,软成了一摊泥。
他轻笑一声,站起来往洗手间去,步伐竟然也有点轻飘。
沙发上的许寻情况不比他强,脑袋发沉,又无法完全睡着,脑子里那种飘飘然的微醺感,实在让人上头。
他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停了一会儿又冲起来,不知道陆夺在里面干什么。
“许寻”,陆夺在卫生间喊。
喊了几声,许寻才反应过来。
他慢吞吞走向卫生间,东倒西歪的:“怎么了?”
他巴在门口,还保留一丝理智,并没有直接冲进去。
“睡衣忘记拿了”。
还要洗澡?
许寻摇摇头,往回走,取来餐桌椅背上陆夺昨天穿的深色睡衣。
他抱着睡衣在卫生间门口敲:“给你”。
陆夺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半打开门。
许寻胳膊顺着门缝伸进去,探了半天也没人接衣服。
他摇晃着手腕催促他赶快拿。
咦……
他缩缩隔壁,卫生间里面怎么这么冷?
陆夺少说也洗了一刻钟,一点儿热气也没有。
不解间,一只冰冷如霜的手贴到许寻胳膊上,轻轻一带,将他也扯进了卫生间。
上山
浑身疼,特别是后面,撕裂地疼。
许寻醒来的第一感受,就是屁股像被针刺一样。
他咬咬牙,自己是怎么睡到地上陆夺垫子上的?
已经记不清了。
许寻试着想撑起身,“哐”的一下躺了回去。
脑子里关于昨晚的画面很模糊。
但是很奇怪,他有一种感觉特别强烈,就是自己昨晚好像在陆夺的央求下,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陆夺。
至少在某一刻,两个人融为一体了,完成了某种深刻的交流。
记忆慢慢模糊地回到自己给他送东西,然后被拉进浴室。
淋浴冲到自己身上时,本能要推开抱住自己的陆夺。
最后却又失败了。
许寻长吁一口气,自己又不是女孩子,对于昨晚发生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忽然有点忍不住失落。
空调还开着,客厅的温度保持得很舒适。
他在毯子里又待了半小时,实在憋不住尿意起床。
“嘶”。
迈出的第一步,简直了。
被人殴打十拳也不过如此。
许寻抽了张纸,轻轻擦拭过疼痛的地方。
还好,没有血。
伤口不会在……深处吧?
怀着揪心与复杂,他选择继续蹲坑,观察一下自己菊花的健康状况。
五分钟过去。
感觉后面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淌出来,他埋头一看,是白色的黏稠物,要命地漂浮在水面上。
呃……
许寻忍不住骂了句“混蛋”,红着脸迅速冲马桶。
从卫生间出来,他已心力交瘁。
洗漱完毕,他去厨房煮了五个饺子,只吃得下三个。
昨晚虽然运气背,今天叫车倒很顺利,一分钟就有人接单,还是拼车单。
车上是位爸爸,他带着女儿也去市区。
小姑娘抱着一个大的乐器盒子坐在副驾驶上,频频回头看许寻。
“坐好,小星!”她爸爸无奈地喊。
小姑娘一点儿也不怕她爸爸的恐吓,反而咧嘴对许寻说:“哥哥,你知道我怀里的是什么乐器吗?”
“琵琶?”许寻直接给出正确答案,只想小姑娘赶紧安静下来。
“答对啦!”
小姑娘欢呼:“那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去吗?”
“小星,你是姑娘家,矜持点!”她爸爸表现得无奈又头痛。
小星哼了哼她爸爸,继续对许寻小声说:“我要去参加中国古典乐器比赛的初赛,我爸爸不让我到处说,只跟哥哥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