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恬恬这一开口,反而是吓得牛学琴不敢再继续。
她就连说话也开始变得口齿不清。
“你,你,你刚才说,他,他们仨现在就压在我儿子身上?”
“嗯,是的。”
夏恬恬点头。
那两位女孩鬼眼一下睁得很大,其中一个有些不敢相信道。
“爸爸,这个姐姐她好像能看到我们。”
“别看!天底下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别忘了,我们三个是怎么死的?”
两个女孩立刻就被吓得地垂下了脑袋,再也不敢去看夏恬恬。
她们再次坐下。
其中一个一不小心就坐到了小男孩的鼻子处。
小男孩顿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双手不断在病床床单上抓挠着,就连仪器也开始发出刺耳声,很快就有医生过来抢救。
夏恬恬速度更快。
她抬手一挥,一下就抓住了他们仨。
等医生彻底靠近时,仪器上数据已经恢复正常,他们怎么也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你能抓到我们?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牛学琴那女人请来消灭我们的?”
男人一开始还挣扎了两下,最后索性躺平懒得动。
自知逃不了的他,故作狠厉瞪着她。
夏恬恬直截了当开口。
“你们都是被害死的,原本可以转世投胎,但你们现在蓄意要害那男孩。一旦真的成功,你们就永远丧失投胎机会。”
“我,我们没有想要害死弟弟,真的没有。”
“姐姐,我们真的没有想要害人。我们好像是被撞死的,后来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弟弟身上有什么东西,我们控制不住会被吸引过去,我们真的不是故意。”
“呵,还能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那女人当初就是这么害死我的,现在又来害死她的亲儿子。老话说得好,果然最毒妇人心。”
东西?
夏恬恬眉头一拧,她重新回到病床边上。
尽管小男孩很虚弱,说话也接近气音,但他还在逞强挤出一个微笑。
“姐姐,谢谢你,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三个鬼都被她赶走,他能不好多才怪。
夏恬恬直接开问。
“你身上有藏着或者戴着什么东西?”
“有的,这是妈妈专门去庙里求来的,我一直都有戴在身上。”
小男孩从口袋内摸出一个护身符来,小心翼翼往跟前一递。
夏恬恬伸手接过。
这个护身符,很不对劲。
她只感觉非常浓重的煞气,完全没有来自佛门应该有的感觉。
夏恬恬直接动手开拆,想要看清楚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牛学琴脸色唰得一变化,立马跑上前去阻拦。
“这是我去庙里开过光的,你不能拆开,拆开就没有用了!”
“切,什么庙里开过光,里面装的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邪佛!”
邪佛?
夏恬恬手上速度很快,几下功夫就将护身符给拆开。
里面的确是装了一块佛牌。
只不过,这个佛牌上的这佛怎么看都有种怪异的感觉,它笑得阴森恐怖,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还是夏恬恬从未见过的任何一尊佛。
“你是从哪个寺庙求来的这护身符?”
“我。”
牛学琴拖长尾音,一时语塞,迟迟没有下文。
而与此同时,一道手机铃声忽然从左枭口袋内传来,他即刻接通,他顺手还按下免提。
“左总,您让我调查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牛学琴她在嫁给她现任丈夫葛白松之前,的确有过一段婚姻,三年两女。他们婚姻只维持了四年不到,在嫁给葛白松的前一个月才离婚。她后来就去做了修复手术,同时收买妇产科医生,不让告诉葛白松她曾经生过孩子的事实……”
“闭嘴!胡说!老公,我真的没有,这些都是他们栽赃陷害的。左总和那个臭丫头是夫妻,这个人又是左总的手下,所以是他们故意陷害我。”
牛学琴着急甩锅。
左枭墨开的是免提,他们这边的动静,电话那头的人自然也能听得到。
在听到牛学琴往自己身上甩来黑锅时,对方索性也就跳过其他部分,直切重点。
“牛学琴,目前怀孕7周,而7周前后葛白松根本就没回过家。他爸生病住院,他白天在左家工作,晚上又去医院陪床,根本没有时间去见面,更不可能跟她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那段时候,牛学琴倒是和一个叫康源的男人走得很近,几乎每天都去酒店开房。”
“葛先生,如果您需要,可以留个邮箱地址给左总,届时我会把那些记录统一发到你邮箱去。”
“什么怀孕,什么康源,我真的没有!老公,你真的要相信我。现在酒店对客人的保密工作都很严格的,这么短的时间他可能查不到,他一定是在说谎。”
都到了这个时候,牛学琴始终就是不肯承认,还要继续泼脏水。
这时,左枭墨终于开了口。
“嗯,需要!统一整理后,直接打印成册,送到左家。”
“是,左总!”
对方结束通话,左枭墨收起手机。
边上众人直接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她居然还敢当着左总的面儿质疑?难道她不知道,全国那些叫得出名字的酒店,全都是左家名下的?他们自家调看一下开房记录,有什么做不到的?”
“刚才电话里还说她怀孕7周了,这里就是在医院,可以现在就去做个检查啊。”
……
伴随着他们的开口,牛学琴脸色愈发苍白。
她嘴唇嗫嚅。
“老公,我。”
“左总,左太太,有些事我得要解决一下。我放心不下我儿子,能不能你们帮我照看一下?”
葛白松开口的嗓音,有些发干。
他的身体也在抖动,双拳紧握,显然就是在努力控制着怒气。
夏恬恬率先点头答应。
“嗯,可以,你去吧。切记,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动手。凡事必有因果,你动手害她流产,你自身就会背上孽债,这会影响你的未来,还有你的儿子。”
“好,我记住了。牛学琴,你现在就跟我去抽血检查。秘书电话里说的是否属实,我们一查就知。”
葛白松毕竟是男人,手劲自然大。
无论牛学琴怎么哭,他始终不肯松手,强行拖拽着离开。
而被夏恬恬拿在手中的那块佛牌,在牛学琴离开后,它自己碎成粉末,随风飘散离开。
离开的方向,正是牛学琴离开的走向。
这笔孽债,最终还是报应到了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