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方才暗三的捂嘴行径,宋言汐莫名觉得脸上烧的厉害。+8`6*z?h_o′n¨g·.-c!o*m,
她昨晚,难道是被墨锦川送回来的?
可她怎么没有丝毫印象?
还有娇娇说她被墨锦川欺负哭,又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虽鬼点子多,却从不撒谎。
所以她方才说,爹爹欺负娘亲,把娘亲给欺负哭了并非假话。
宋言汐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的,咬了咬舌尖,安慰自己道:“不会的,锦王殿下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自己耳边回响起墨锦川那充满蛊惑的声音。
他仿佛在说:“汐儿,这才叫轻薄。”
轻薄,什么轻薄?
哪怕宋言汐想破了脑袋,也只记得这句话,和几个零散到无法拼凑在一起片段。
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
昨夜,确实是墨锦川送她回来的。
至于怎么送的……
宋言汐僵硬地转过身,看着自己枕边那条绣着蟒纹的玄色腰封,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能,对王爷做出如此孟浪之举?
趁着酒醉动手扒他衣服也就算了,竟还让暗三在一旁瞧见了。
她往后哪还有脸见人?
宋言汐此刻除了后悔之外,还是后悔。~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不过是与丽妃娘娘小酌了几杯,怎么就醉的不省人事,甚至还发起酒疯来。
昨夜饮的那酒,叫什么名字来着?
锤了锤疼痛不已的头,宋言汐轻手轻脚地拉开门,却看到了此刻最不愿见到的那张脸。
手指紧紧抠着门板,她勉强扯出一抹笑,“王爷今日下次竟如此早。”
墨锦川道:“我今日休沐。”
对上他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眼,宋言汐更觉尴尬。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
明明前两日,他才同她说起过,要趁着休沐这日陪她去街上采买些东西,以便师父他老人家入京后在郡主府住得惯。
虽说小老头性格好,吃用也都不挑。
可身为最受疼爱的徒弟,宋言汐又深知他的喜好,断没有全然不做准备的道理。
再有便是,在宫中住的这些时日,实在是闷的无趣。
哪怕有墨映雪和小丫头陪着解闷,宋言汐也总觉得,远没有在宫外时那般自在。
至少,在她的郡主府,她可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更不用想着,如何平衡与后妃之间的关系。
能出宫透口气,自然是最好不过。微趣晓税网 免沸粤黩
可是她昨晚……
见宋言汐面带为难,墨锦川温声问:“汐儿今日可是还有别的安排?”
宋言汐:“那倒是没有。”
为了让阖宫上下都相信,宣德帝的病早已痊愈,这两日的药都是晚膳前用茶盏装着送过去的。
看外头这天色,他们现在出宫一趟再回来也误不了正事。
没等宋言汐多想,墨锦川道:“那便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他神色如常,俊脸上带着温和笑意,与平日里看着并无二致。
就好似,昨晚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
宋言汐看在眼里,忐忑的心情顿时舒缓了不少。
她不免在心中安慰自己。
昨夜她离开凤仪宫时,桌上摆着一壶佳酿,显然是皇后娘娘特意为王爷准备的。
说不准,他去寻她之时恰巧也喝醉了酒,又正正好也同她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此的话,她自然就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被自己一番破绽十足的推理安慰到,宋言汐面上总算有了笑容,“王爷稍等,我回去换身衣服。”
“这便是王爷说的好戏?”
茶叶铺门口,宋言汐看着里头纠缠的男女,突然之间兴致全无。
师父他老人家不爱财不爱色,平日里也就只有喝点小茶,品品美酒之类的小爱好。
上次来京,他们师徒二人在一户人家喝到一种茶,味道很是独特。
只可惜行踪泄露,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便连夜一路北上,匆忙之间甚至没来得及找到主人家问一句茶名。
再之后,外祖父搜罗了不少品种的茶叶,着人送往神医谷。
可小老头每次都只回两个字。
“俗物。”
知晓他心心念念,三年前她归京后,便第一时间去寻了那户人家,结果却得知对方几年前便搬走了。
只因附近的人不知从何处听闻,他们家老太太曾得到神医谷皇甫神医的救治,便认定他们一家同神医谷有旧。
短短半个月,闻讯前来求医的人不分白天黑夜的敲门,一见主人家出来便砰砰磕头。
见软的行不通,便有人开始放起了狠话。
甚至还在外扬言称,他们的病若是得不到救治,便是这家人见死不救,活该遭报应。
家中的老太太气的几次晕厥,险些将被救回来的命,又送到阎王殿去。
趁着一日大雨倾盆,那些人四散躲雨之际,那家人带着早已收拾好的细软冒雨离开了京城。
至于搬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宋言汐派去的人打听消息时,还有街坊埋怨那家人眼皮子浅,太过自私。
神医是大家的,又不单单是他们一家人的,非得藏着掖着搞得最后有家不能回。
真真是活该!
还有更难听的话,竹枝脸皮子薄,回去没好意思同她学。
可人性的贪婪,宋言汐早已见识过。
看着那边旁若无人般拉拉扯扯的两人,宋言汐只觉得眼睛疼,转身便要离开。
墨锦川却拉住了她的衣袖,温声问:“汐儿不是要给师父买茶叶?”
宋言汐:“……”
这茶叶,倒也不是非喝不可。
早知道今日出门,会如此晦气的碰到这两人,她宁愿在宫里继续闷着,也好过折磨自己的眼睛。
“谁!”听到熟悉的声音,庄诗涵转头看来,在看清门口的二人时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这个时辰,他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庄诗涵暗道不好,一把扯回自己的手,低声警告道:“你若再纠缠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闻祁眉梢微挑,好笑问:“诗涵打算如何对孤不客气?”
他说着,竟当着宋言汐和墨锦川的面,拉过庄诗涵的手放在心口位置。
庄诗涵骤然白了脸,“你疯了不成?”
看着她的瞳孔中,只有他一人的倒影,闻祁嘴角缓缓上扬。
他笑着道:“你听,它在为你而跳。”
庄诗涵使劲抽了抽手,见挣脱不开,满眼嫌恶问:“闻祁,上赶着当舔狗,你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