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棠皱了皱眉,她不记得自己喜欢听这些甜得发腻的情话。?墈,书.君· !耕*新/醉-哙\
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苏雨棠,“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尤其喜欢睡觉的时候,我在你耳边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带着暧昧的热度拂过苏雨棠耳畔。
苏雨棠嘴角抽了抽,迅速侧身避开。
她以前这么好骗的?这种肉麻到令人脚趾抠地的话也能听得进去?
萧衡宇似乎没注意到她的不适,继续道:“棠棠,我知道你很爱孩子,但是我陪你找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收获,我真的......”
他叹了口气:“棠棠,咱不找孩子了,你回去跟我好好过日子,行么?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生......”
说话间,萧衡宇已经伸出了咸猪手,但是再一次被苏雨棠推开了。
“不要,我只想要找回失踪的那个孩子,不想跟你生!”
萧衡宇的手骤然僵住:“......”
他正想问问苏雨棠,为什么不想跟自己生,苏雨棠已经转身往前走了。
萧衡宇的眼神突然变得固执且阴鸷。
有时候,他真的很嫉妒薄景州。
她给薄景州生了那么多个,就给他生一个,为什么这么难?
他正要去追人,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w`d?s,c¢w¨.·n¢e_t^
“萧爷,不好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在几步外刹住脚步,眼神警惕地扫过苏雨棠,“出事了。”
萧衡宇的脸色瞬间阴沉:“说。”
男人压低声音:“薄景州的人查到了苏格兰。”
萧衡宇捏了捏拳,手指泛白。
薄景州,真是个碍事的家伙,几个月了,他还在满世界的找人。
“那就撤退!”萧衡宇冷声道。
他是不可能让薄景州找到的。
男人看了眼不远处的苏雨棠,继续说:“萧爷,不能让苏小姐继续这样找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薄景州发现。”
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能找过来,其他地方同样危险,虽然薄景州现在还没找到人,但对薄氏那个庞大的情报网来说,找到苏雨棠,不过是稍微费点时间的问题。
萧衡宇眯起眸:“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男人凑近:“告诉她孩子死了。”
萧衡宇微微拧起了眉,目光转向苏雨棠。
三个月来的风吹日晒让她瘦了一圈,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唯有那双眼睛依然亮得惊人,燃烧着不肯熄灭的希望。,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太残忍了。”萧衡宇轻声说,却不是在拒绝,而是在权衡,“但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告诉她也好......”
萧衡宇的眼神暗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苏雨棠靠在窗边,一直盯着窗外看。
萧衡宇从后视镜里观察她,注意到她神色疲倦,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这段时间的寻找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却没能动摇半分她的决心。
他打破沉默,“棠棠,我有话跟你说。”
苏雨棠缓缓转过头。
萧衡宇转过身,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苏雨棠,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其实......孩子已经死了。”
苏雨棠猛地抽气:“你说什么?”
萧衡宇叹了口气:“医生说你因为打击太大,所以才导致了失忆,我也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撒了个谎,告诉你孩子只是失踪,其实......”
苏雨棠打断他,“我不信。”
萧衡宇苦笑一声:“你不信也没办法,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对上萧衡宇泛红的眼眶,苏雨棠的眼底露出一丝慌乱。
沉默了许久,她突然哽咽:“我想看看她。”
“什么?”萧衡宇一愣。
苏雨棠抬起头:“我的女儿,我想看看她的照片,或者......墓地。”
萧衡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表情悲伤又无奈,“棠棠,医生说现在提这些对你恢复不利,等你好一点,我再带你去,好吗?”
“不好,我现在就要看。”苏雨棠的态度十分强硬。
过了许久,萧衡宇又叹了口气,像是泄气般答应了下来:“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座小小的白色墓碑,周围摆满鲜花,碑文因为拍摄角度看不清楚,但那种肃穆哀伤的氛围扑面而来。
苏雨棠的手指剧烈颤抖起来,几乎拿不住手机。
“这是哪儿?”她问。
萧衡宇沉声道:“我现在带你去......”
车子驶回那个偏僻小镇的庄园。
在距离庄园三公里的一座后山前,车子停下。
萧衡宇转头看向苏雨棠:“到了。”
苏雨棠半信半疑地跟着下了车,冷风立刻灌进她的衣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衡宇体贴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没有拒绝。
“这边。”萧衡宇引着她走上一条铺着石子的小径。
小径尽头是一片小小的空地,中央立着一块白色大理石墓碑,周围摆着一圈已经蔫了的白菊。
墓碑很新,上面只简单地刻着一个日期和“安息”二字,没有名字,没有照片。
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这个,真是我孩子?”苏雨棠问。
萧衡宇沉重地点头:“嗯,我就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没有带你过来。”
他向前一步,手指轻轻抚过墓碑顶部,“这三个月,我带你去各种地方,虽然骗你说是去找孩子,但其实我是想让你散散心,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你才能接受。”
苏雨棠死死盯着那块没有名字的墓碑,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
“她为什么连个照片都没有?”
萧衡宇叹了口气,眼神哀伤:“太小了,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还没看过这个世界一眼,就已经......”
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苏雨棠的太阳穴,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一些碎片般的画面闪过脑海,产房刺眼的灯光,婴儿微弱的哭声,还有她自己的喊叫......但这些画面太模糊了,分不清是记忆还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