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早上,狄雄打电话给我妈妈问我们在哪里,妈妈告诉他我们在西双版纳。
狄雄整个人就开始发飙,骂脏话,我听到他又在砸东西,踢东西了。
“石笑,你nb,你赢了,大年三十才通知我你们在西双版纳,不回来过年了。”
“你生什么气,你年三十打电话来呢,当然是年三十知道啦。你要是昨天打来呢,你昨天就知道啦。你要是前天打来呢,前天就知道啦。你都没有打电话给我,没有发信息给我,怎么知道呢。”
“你这种婚姻观,那么喜欢冷暴力,我是怎么你了?”
“你怎么我了,你心里没数吗?从你嘴里说出婚姻观几个字,我恶心。”
“我是如何对不起你了,你说出来。”
“像那你这么强大的心里素质我也是闻所未闻,你装得真好,刷新我的三观。”
“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你不要搞得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你给卢若转的520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520转520,七夕转520,这不叫对不起我吗?”
“你要有证据你就去告,你如果没有证据请你不要乱说话。”
“证据我自然是有的,你不用来吼我。”
“你nb,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大年三十留我一个人在家,你们自己去西双版纳了,要是我不打电话过来,我还不知道。”吼完他就挂电话了。
我翻看家里摩托车定位,去了一个酒店,在那里过了年。
我和妈妈带着两个宝宝在西双版纳玩得很开心。
只可惜,大年初三,小宝发烧了,我取消了接下来的行程,打算订票回家。
大概受春运的影响,我根本买不到回千江的火车票,我想让狄雄开车到我可以买到票的千江附近的城市接我们,另一方面也想给彼此一个台阶,毕竟我们还没有离婚,还要继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呢,这次过年事件,他确实很生气。
我给狄雄发信息“宝宝发烧了,我买不到千江的票,你可以开车来昆宁接我们吗?”
狄雄没有回信息。
我只好另想办法,辗转两趟火车又转滴滴车再转顺风车才带着妈妈和大宝小宝回到千江。
我发过火车票信息给狄雄,一路上,我都幻想着他会不会还是来昆宁接我们,那样我应该会原谅他。
可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我们的婚姻彻底没救了。
回到家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和我说话。我看到我和宝宝睡的蚊帐被他撕坏了,这个蚊帐买得挺贵的,可以防止宝宝从床上摔下来,我默默地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蚊帐缝起来。
这期间过了一个外国情人节,当然,他对我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知道跟谁去过了。
反正每天都是我和儿子睡了之后才回家,每天早上我和儿子吃完早餐,出去逛马路,他才起床离开家。
妈妈隔三岔五就问我:“狄雄给你钱了吗?”
问得我烦,我跟妈妈还吵了一架:“现如今他哪还会给我钱,估计在憋着等我提离婚吧。”
这段时间我一直干一件事情,就是把我从前年双11到千江那天起的所有开支记录在一个本本上,还有狄雄给过我的钱也记录下来。
2月18号凌晨,我拍照发给他,顺便说:“从2022年双11来到千江到2024年1月31日不包括我和我你女儿的保险,不包括我开培训的投资,我用在家里的费用一共是192913.64元。”
狄雄终于说话了:“你要干嘛?”
“我想让你知晓一下,免得你总说这个家是你一个人的。”
“石笑,等你想好了,我们找个机会聊聊吧。”
“等我想啥?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来这个家460多天,你在家做了不到40顿饭就说这个家是你一个人在付出。”
狄雄没再回我。
从西双版纳回来,我就托我堂哥帮我找工作,因为堂哥是龙盘商会的会长,认识的人多一些。
我从小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跟妈妈,所以跟堂哥们不常走动。这次请堂哥帮忙,我想买点东西去堂哥家坐坐,吃个饭聊聊天,联络下感情。
我们的婚姻摇摇欲坠,我不想带狄雄去。
我自己买了些礼品跟堂哥约好,就去他家拜访了。
席间,狄雄又打视频来,想让我给他看看都有哪些人。因为堂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在,我觉得这么拍老人家不好,我就没有接视频,打了语音跟狄雄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堂嫂估计看出来了,大方地跟我说:“是你老公吗?让他过来吃饭啊!”
桌上的人都应和,“对啊,叫他过来啊。”
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就发信息给狄雄“我堂哥堂嫂都让你过来吃饭呢。”顺便还把定位发过去。
这下换他不肯来了,我们等到晚上10点多都不见狄雄的影子。
晚上回家,他又问我:“你今天是不是去相亲啊?”
我表示无语,真的很想应他“是啊,怎么了?”想想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妙,我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我想让我堂哥帮我找工作。”
“找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都行啊,天天刷卡吗?”
“现在的工作都没有多少钱,你去帮我看铺子,又能带小孩,我每个月给你6000行不?”
其实我现在很缺钱,这个条件很诱惑,但是鉴于狄雄的人品,我不想相信他,我被骗的还少吗?之前说把千江这个铺子给我,现在让我去店里打工给我6000,等我真去干一个月估计又出什么幺蛾子,我没有答应他。
秦晓梦刚好上千江有事,顺便来家里看看我。
因为初中都是同学,狄雄说中午请我们吃饭,去吃饭的路上,我和秦晓梦一起坐后排,我故意大声地跟晓梦聊苏舒,聊苏舒漂亮,聊苏舒有钱,聊苏舒追求的人多,聊苏舒身边都是有钱的大老板。
狄雄一言不发地开车。
突然,他把车开到路边停下,说下去抽根烟。
晓梦和我心领神会地互看了一眼,晓梦说:“感觉得出来他很难受,难受到实在听不下去,要下去抽烟。”
我跟晓梦说“看吧,我还没说,你都感觉出来了,我猜是他俩前段时间在一起,最近又分手了吧。”
晓梦说:“具体不知道,反正可以看出来他听到苏舒的消息整个人就绷不住了,心痛的感觉肉眼可见。”
我俩异口同声地说:“女人的第六感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狄雄抽了一会儿烟,又上车开车,整个人情绪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