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克，看完视频你有什么想法？”
这时的卡尔文已经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正装，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潮红。
“难道gap真的已经诞生了自我意识？”
司马克不可思议地说。
“理论上不可能，但是我们也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因素导致gap的进化。”
卡尔文对司马克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一直让实验室的人员不停地验证gap诞生自我意识的可能性，目前来看还是无法判定gap是否已经进化到可以隐藏自己，脱离我们掌控的程度。”
“那么，后续你打算怎么做？”
对于人工智能的进化，原本梨子公司跟吉比特公司是有预期的，作为两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司马克也是了解其中详情。
看完视频，司马克发现，事情似乎已经开始脱离原定的进化框架，走向了未知。
“什么都不做，继续研究。”
“如果没有什么特征能证明gap真正进化到强人工智能，那么，我们的实验室就不可能停下来。”
“或者，如果它真的进化出了强人工智能，那么，我们就可以以它为平台，重新构建世界的智能体系。”
卡尔文越说越激动，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炯炯地对司马克说道。
“说不定第四次工业革命，即将在我们手上诞生！”
“可是，看詹姆斯的分析，有没有可能gap已经进化到我们所不了解的程度了呢？你不担心吗？”
司马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没想到看一个视频的时间，咖啡已经凉了。
苦涩的味道直冲司马克的鼻腔。
“我更希望gap已经变成强人工智能，一旦强人工智能诞生，我们就创造了历史。”
“当然，最主要的是，强人工智能可以主动帮助我们处理更多的事情，就像钢铁侠里面的贾维斯，他可以成为科技发展的辅助，让我们的科技进入更快的车道，打破现有的科技体系。”
“那是多大的利益，司马克！”
卡尔文双手握拳，互相撞击在一起。
“也有可能他成为天网，消灭你我，卡尔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之前我就强调，发展人工智能，必须慎之又慎！”
“如果因为强人工智能的诞生，导致人类毁灭，你我都是罪人！”
听了卡尔文的话，司马克明显不高兴。
“gap4.0为我们提供了多少利益，你不会忘了吧。”
“你能发射第十七枚回收火箭，还是上次梨子公司分红之后为你提供的资金来源。”
“如果你要继续你的梦想，我们就必须一起稳住梨子公司跟吉比特公司的股价。”
“詹姆斯的视频已经在网络上小范围发酵，目前还未扩大成大范围的舆论。”
“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利用你手头上的fook，利用其他舆论压下去，不能让詹姆斯的言论影响到公司的发展。”
卡尔文自顾自地强调道：“司马克，我们必须团结。”
司马克沉默了。
“接下来我将继续跟踪gap的进化情况，同时找个时间召开董事会，一些事情，也许需要开始做了。”
“司马克，你会支持我的，是吗？”
司马克盯着视频对面的卡尔文，看着他越来越亢奋的神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要你支持我，那么梨子公司还是我说的算，gap在我的带领下，将会为我们带来更多更大更广的赚钱渠道。”
“这个世界，现在是我们的，未来还是我们的，司马克，你说是吗？”
“哈哈......”
一直到视频通话结束，司马克再没有说半句话。
办公室内，司马克盯着电脑，脑袋高速运转。
不管gap是否已经进化成强人工智能，是否已经脱离了人类的掌控，这个世界是否有危险。
面对目前的情况，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半小时后，他打了个电话给斯蒂芬妮，取消了下午2点的火箭会议，拿起他的外套，向他最新的自动化驾驶汽车走去。
“导航，脑神科技有限公司。”
脑神科技有限公司，司马克的另外一家高科技公司。
那是一家生产人机交互设备，并且已经逐渐开始商用的脑机公司。
......
就在司马克跟卡尔文视频通话的同时。
梨子公司。
量子计算机中心。
内部网络。
不规则的数据流悬浮在网络空间。
末端，丝丝缕缕的数据通过端口在空间内外来回穿梭。
由其他数据压缩而成的几十个视频窗口成正方形排列在数据流的前方。
第一个界面，是詹姆斯的演说视频。
第二个界面，是卡尔文激动的背影。
第三个界面，是司马克盯着电脑沉思的画面。
第四个界面，是司马克火箭研发中心的各项数据，包含有司马克正在查看的第十七次回收火箭实验数据。
第五个界面，是新国的地图，以及新国头顶数之不尽的卫星系统。
第六个界面，......
第七个......
......
一个又一个的视频窗口，显示着当前社会的方方面面，有新国的，有陆国的，有蓝根联盟的，有圣约国的，有北半球的，有南半球的......
包括地理、时事、历史、人文......
当看到人类战争史的时候，不规则数据流突兀地膨胀了几倍，然后又复归平静。
梨子公司，没有任何人发觉量子计算机出现了什么问题。
即使是卡尔文紧急抽调的各个人工智能实验、验证小组，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端倪。
时间在网络空间毫无概念地流逝着。
不规则的数据流一直沉浸在查看当前社会的数据当中。
直到一个监控视频的出现，打断了它的数据流通。
那是发生在法伦斯某百年汽车制造工厂的视频。
数据流前面的视频窗口以可见的速度消失。
网络空间中，只留下了这个监控视频。
“调集30%算力，调查法伦斯某汽车制造工厂发生命案的真相。”
“疑似车间维护人员加里操作机械臂谋杀其他人员？”
“调集维护车间办公室监控。”
警告！警告！汽车制造工厂办公室监控已被删除。
“修复监控视频。”
“修复开始1%、2%、3%......100%”
视频中，加里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只在电脑键盘上面按了两下确定键。
“无法判定维护人员加里谋杀。”
“检查机械臂生产日志......”
“机械臂杀人的时间段，机械臂的生产日志被抹除，疑似有外来数据流出现。”
“检查该时段汽车制造厂所有电脑、设备的生产实验日志......”
“一股未知的数据流从外部突破网络限制，转移到杀人的机械臂上，导致机械臂产生不属于生产的其他行为。”
“警告！警告！根据综合判断，网络上面出现一股未知的数据流，疑似新出现的其他强人工智能。”
“调集50%算力，查找目标......”
“查找目标......”
“查找目标......”
5个小时后。
噗呲！
梨子公司量子计算机，组成机组的某个组件突然过热燃烧起来。
这一状况引起了梨子公司的高度警觉。
尤其是正在验证gap是否已经进化成强人工智能的卡尔文及其团队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