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苏狸在另一端，甄无语正在中间划分线，看着她，审问她。

证据，很?多，甚至她现在自身都?有了裂缝。

“精神疾病吗？人格分裂？”陈廖有点难以置信，这个转折太突兀了，但?细想起来，又隐隐能窥见一点缘由。

詹局的惨死对于任何一个小女孩来说都?是巨大的创伤，有时候智商越高，造就的心理创伤就越厉害——他们的思?维活动太强，足以构造出新的思?想体系，甚至打?造出一个独立的复仇人格，那个人格可能是另一个白面伥，这个白面伥在模仿真正的白面伥作案，借警察来调查，来推动那些仇人的动向，不断暗杀....

苏狸沉默了很?久，一直呆呆看着报告跟关于她自己?的资料，过了好一会，她才说：“所以，人格分裂了就能杀人了吗？”

刘端：“这上?面显示你有一定的攻击性，你的第二人格是具备社会危险的，苏狸，可能在你没察觉到的时候，你自己?都?犯罪了，也许对于你本体而言，这也不是你愿意看见的结果....”

苏狸皱着眉，低着头，很?久没说话。

审讯到了瓶颈期，但?这个瓶颈是她的，是苏狸这个从?开始到现在都?占据上?风甚至敢嘲讽敌对警局的大小姐的。

“真厉害啊，今天我还真没办法?自证清白了。”

她陷入了败者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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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无语出去了。

刘端两?人在等他，不过都?抽着烟。

甄无语看着烟雾缭绕中的两?人，脚步停顿了下，往风大的空地走?。

刘端两?人只能挪过去。

甄无语：“现在可以说对她的偏见从?何而来了吧。”

刘端掐灭了烟，但?手指依旧夹着烟，只是指腹用力，将它折弯。

“幽灵车案件中，死者的裤子上?有残留痕迹，是詹局长的dna。”

甄无语初时没听?明白，盯着刘端。

刘端有些难以启齿，“是□□，幽灵车死者刘城之并非一个人独自开车，当时，他在中途让一名女性上?了车，甚至发生了关系，有些是为了充当车费，有些则是赚取嫖资，这种事?在那个年代并不少见，所谓的幽灵车就是在两?端监控所设的路段中，车子消失了，其实不是消失了，是刘城之为了那破事?，把车子开进了胡杨林里，后来车子开了出来，但?驾驶员已经换人了.....车祸现场被找到后，我们调查监控，发现车子在黑夜中过了最后一次的监控——没有人在驾驶位上?。”

甄无语：“我看过那段监控，看着恐怖，但?猜测是凶手杀人后把尸体卧倒，自己?坐在驾驶位上?，但?给脑袋套上?了黑布，为了不暴露，她甚至关闭了车灯，导致完全漆黑，路过监控的时候乍一看就跟无人驾驶一样?，形成了幽灵车的效果，后来驾驶车辆冲进湖泊....她自己?从?驾驶位出来脱身，里面被迷晕的刘城之则是溺毙了。”

“破绽就是车子被打?捞出来的时候，驾驶位车窗是打?开的，而死者不在驾驶位，就算入水后因?为浮力而移动身体，但?也应该扣着安全带——在前面那些拍到的监控画面里面，他是有安全带扣着的。”

“但?那种情况下，你们还能从?裤子上?检测到□□？水会处理掉那些证据。”

而且是詹青做这种事?....不可思?议。

陈局看刘端没抽，他却没停下，只是避开了甄无语那边的方向，在下风口抽着，面带愁绪：“那刘城之是个变态，把擦拭的毛巾塞进了矿泉水瓶里，所以留存了证据。”

“可是，就算他这么变态，詹局，额，就是凶手应该也知道这样?会留下罪证，应该会消除痕迹，可它留下了，这是矛盾点。”

刘端：“我们也怀疑过有人设计栽赃詹局长，可问题是毕竟是罪证，当时查案的压力非常大，我们逼不得已要找詹局长回来配合调查，可当时她的踪迹不定，脱离我们群体，根本联系不上?，再找到她时，她自己?已经成了第五案。”

“所以，雪灵道案子才成了悬案。”

什么是悬案？

一直找不出真凶的，是悬案。

还有一种悬案是内部认为凶手已经找到了，只是没定罪，她还死了。

“第五案的踏雪无痕，状似自杀，其实就是被当做自杀案来处理的，上?面都?认为她是畏罪自杀....”

“这就成了没有定结论的悬案。”

刘端眼?底有血丝，盯着甄无语道：“你可以认为我们当时出于上?下的压力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也可以认为是因?为第四案的...调查内情，导致不少内部警员对詹局有了偏见，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詹局的出身更是成为了外面那些人的羞辱点，但?我们也曾因?为调查这个案子而死了两?个同事?——你知道在冰天雪地的深山老?林里找凶手有多危险吗？我们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