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没有下文了。
学生会的大哥来的很及时,这次根本没有废任何情绪和口舌就拿到了报名表,走之前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路遥知一眼。
路遥知朝他敷衍一笑。
座位上的祝星礼已经趁着这个时间刷了两套阅读理解了,路遥知看他一眼,也沉默着拿出套生物卷子。
“你要是再每次遇到妖怪就这个样子,下一个被妖怪附身的就是你。”祝星礼头也不抬,他这会遇到了个不认识的单词,正准备掏出词典查一查。
“痴呆的。”路遥知叹口气,“这个单词是痴呆的的意思。”
祝星礼把手从抽屉里拿出来,不动了。
“我只是觉得很荒唐。”路遥知拿起笔,“毕竟我们四个都在这个班上呢。”
“不要感觉。”祝星礼说,“遇到困难的方法应该是迎难而上,而不是去感觉。”
路遥知怔了怔,正准备说什么,忽然感受到手心多了抹凉,还带着点扎。
他摊开,目之所及是一颗黑色包装的咖啡糖。
“吃不完了。”祝星礼偏过头,“麻烦你帮我吃点吧。”
路遥知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肩膀朝着祝星礼撞了一下,“口是心非,就是看我不开心拿出来哄我的。”
祝星礼弯着嘴角:“......”
这二愣子还是个直肠子。
也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窗户,冷风呼呼往教室里灌,没一会又给教室换了一次新鲜空气。
路遥知被冻地瑟瑟发抖,实在没忍住,把原本在课桌里美美睡觉的兔子抱身上了。
毛茸茸的,关键时刻还是有点作用。
他这会心里装着事,刷题也心不在焉,正走神,忽然听到旁边一道清甜的女声。
“雨雨,这道语法题我不是很懂,能不能麻烦你跟我讲讲啊?”
林妍妍拿着本练习题,清透眼神里的期待毫不掩饰,而下一秒,她触碰在宋雨背上的手凭空多出了一张符咒。
路遥知笑一声,专心刷题去了。
那符咒也不是什么别的,只是会在持咒人的操控下,会让人有片刻的走神而已。
晚自习一下,林妍妍藏在衣袖里的手泛起淡淡光芒,几个人以龟速收拾好书包,终于在教室只剩下六人一兔的时候露出了真面目——
五个人直接把宋雨给围住了。
反正到最后也是要消除她的记忆的,这会直不直接已经不重要了。
而至于为什么是五个人不是四个人......
主要是路遥知被祝星礼那半把咖啡糖给收买了。
再说,之前祝星礼不是挺厉害的吗,一个人掀飞他们四个都打不过的妖怪。
直到他亲眼看着宋雨身上的那个妖怪把祝星礼掀飞。
“什么情况!”路遥知慌忙把祝星礼扶起来,“怎么突然萎了?!”
祝星礼咬牙切齿,“你才萎了!”
一行人手忙脚乱,虽然有个祝星礼被掀飞的小插曲,但好在还是干掉了那个妖怪。
“之前不是战力天花板吗?怎么这会连这么个小妖怪都打不过了?”慕若阳把宋雨抱起来坐到椅子上,“你没事吧,感觉那一下挺疼的。”
祝星礼面无表情摇头,“哥们儿不疼。”
却把路遥知听得笑一声。
这都面无表情说哥们儿了,还说不疼呢。
教室的灯光又亮起,林妍妍拍了拍有些恍惚的宋雨的肩,“雨雨,你怎么还不走啊,这么努力吗?”
宋雨猛地一愣,匆匆说了声不好意思便跑了出去。
几人对视一眼,也背上书包准备走人。
祝星礼却不动。
好半天,他在众人视线下背上书包,迈步的一瞬间,被一旁的凳子绊到了腿。
这其实是个小绊——
如果不是因为他屁股太疼使不上劲的话。
惊呼声和板凳挪动声同时响起。
路遥知伸手去接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挨不过被祝星礼绊开的那个凳子撞到了他的腿上。
和祝星礼同时摔下去的那一瞬间,路遥知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
他要和祝星礼亲上了。
苦中带甜
惊呼声被藏在桌椅碰撞声里, 路遥知把人抱着,在后背触地的一瞬间,没忍住抿唇发出一声闷哼。
他和祝星礼这个倒下去的姿势, 如果他不偏头的话,不亲到嘴是不可能的。
毕竟祝星礼都已经条件反射把他脖子抱住了。
所以唇角那片陌生的温热传到大脑的时候, 路遥知其实是清醒心动且难过的。
他十分清醒自己原本完全可以有能力偏过头, 让祝星礼这个吻堪堪落到他脸颊上。
但他就是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正就是没有。
而当那片温热落到他唇角的时候, 他胸膛的震鸣声差点炸掉自己的耳朵。
他因为这个吻心动到不知所措。
可为什么又难过呢?
如果祝星礼没有在最后关头偏头的话, 这个吻不会仅仅只落在他的唇角。
他不是难过祝星礼偏过头。
他是难过自己无耻。
修真之人最先修性。
品行不好的人在遥剑宗是会被杖责的。
这事儿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一定会以“这么小就成了登徒子那长大了岂不是不得了”为由给他扒一层皮下来。
毕竟他爸的剑他是见识过的, 比他的剑还要硬上不少。
他是打不过一点的。
正觉得心酸时,旁边突然传来喀嚓声。
“卧槽, 我把这个照片发给你爸爸你完了路遥知。”慕若阳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机, “太big胆了你。”
都是修真之人,有什么不明白他没偏过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