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熟络了起来,赵龙知道了这姑娘叫覃爱莲,在姑娘口中知道她父亲还会修自行车。
二人边吃边聊还边笑,一直等姑娘的父亲回来修好车,赵龙才回来。
李娟已经投入到了临海物资局的证券投资小组的工作中去了。
一天,家里吃饭的时候,李东岳问起了她证券投资小组的事情。
“小娟,最近工作怎么样?”
“爸,还在学习之中”
“小娟,崔天浩现在是佛海证券公司营业部的老总了,进入证券行业的时间也比你早,你们还是夫妻,你要多向他请教呀。”李东岳开玩笑的说。
“爸,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崔天浩小伙子虽然是从小岛来的,但人不错,也有才华,做真的夫妻难道不好吗。”
“爸,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残花败柳之身了。”
李东岳看了一下李娟,只见她低下了头,李东岳心痛了,心痛之后,心里发誓:一定要把毁了女儿的那个人找出来!
停顿了一会,李娟抬起了头:
“对了,爸,我是否应该和崔天浩去办离婚证了呢,一博也慢慢长大了,崔天浩帮了我们很多,再这样下去,会影响他的生活。”
“也是,小娟。”
“我看这样吧,也要听听崔天浩的意思,等他自己主动提出来了,再去办也不迟,好吧。”
“也行。爸,我知道了。”
“小娟呀,你千万不要有自卑的心理,要向前看。”
“我家的女儿一直可是爸妈的骄傲呀!”
李东岳又补充了二句。
李娟感激地看着父亲李东岳,心中一种新的生活的希望被重新点燃了起来。
李娟吃好饭,一下子又钻进了书房。
公元一九九三年的七月二十七日,上证指数又创下了777.73点的新低。
营业大厅门口买茶叶蛋的张阿姨,一看炒股的人稀稀落落,没生意可做了,就干脆提着茶叶蛋的篮子也进了营业大厅,一来里面有空调凉爽,二来也想借此了解一下股票。
她坐在大厅内的椅子上,看着大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数字和文字,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好意思去问其他的人,就这样装模作样地看着,蹭了1个小时左右的空调,一直到10点多,就回家去了。
近一段时间张阿姨基本每天都这样,直到有一天营业大厅的管理员徐世强问她:“阿姨,你是不是想买卖股票呀。”
“嗯,嗯。”张阿姨有点难为情,她的主要目的是蹭空调,买股票她真还没想过,徐世强这样一问,她只好嗯嗯了,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在看股票,她又随了一句:
“我都看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弄。”张阿姨接着说。
“没事,你多看多看,慢慢就会知道的。”徐世强说
“好,那我没事这里多坐坐,多了解了解。”张阿姨笑着说。
“好的,你就多坐坐吧。”徐世强说。
其实股票这东西在佛海市刚开始之际,是不被大众接受的,觉得是不务正业的行为,张阿姨也是这样认为的。
徐世强和张阿姨正说着的时候,苏小海拎着一大塑料袋的冷饮进来了,和张阿姨打了个招呼,给了徐世强和张阿姨一人一根冰棍,直接拎到了庄秀琴的窗口,没有客户,庄秀琴刚好和唐红灵在说笑,一边在涂指甲油,笑容满面的,这笑容看在苏小海的眼里,简直是一种绝美的享受,看着庄秀琴,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什么都愿意。
“苏老板,你是不是该请客了?”
“哦,唐红灵,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呀,我刚接了一个工程,确实想庆祝一下,请你们去卡拉ok一下吧。”苏小海精神地答着唐红灵的话,却笑眯眯的看着正涂着指甲油的庄秀琴。
这个卡拉ok刚在佛海兴起不久,很时髦,很多的年轻人都趋之若鹜,苏小海心想庄秀琴她们应该会去参加的吧。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请你们过去玩玩。”苏小海爽气地以一种不容回绝的口吻说着。
唐红灵说:“好呀好呀,秀琴你去不去呀?”
庄秀琴看了一下唐红灵,又看了一下苏小海:“红灵,对不起,我家里有事,我就不去了。”
苏小海一听,刚刚的笑容冻住了,想不到庄秀琴会回绝。
唐红灵一看忙说:“苏老板,秀琴今天有事,那我也不去,今天就算了。”
“好,那行,等你们有空的时候,我再请你们吧。”苏小海悻悻地说着,带着一包冷饮上楼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股市在反弹,苏小海的热情也在高涨,他每天几乎来证券公司,首先要到营业大厅的柜台报个到,小零小食不断,和柜台的工作人员已经混得是非常熟悉了,尽管庄秀琴对他不冷不热的,他还是热面孔贴着冷屁股地在庄秀琴面前晃来晃去着。
八月十七日,星期二,上交所异地行情传输中断了一小时,这是在七月二十九日股指创新低,大级别反弹后,股市又热闹了一番的情况下产生的,因此全国各地的证券公司和股民反响强烈,要求赔偿的呼声不绝于耳,这一天佛海证券公司的工作人员也是解释的口干舌燥,精疲力竭。
行情中断了,苏小海不跟着在大户室闹事,就下楼来到了柜台,只见得营业大厅比大户室乱得多了,乱成了一团粥。张小平和林子民也在这嚷嚷的人群中。
徐世强在拼命的解释:
“上交所系统故障了,暂时无法交易了,请大家理解。”
“管上交所故障还是你他妈的你们营业部故障,反正我股票买不进,也抛不出去了,你们得赔偿!”
这张小平脸红脖子粗的对着徐世强大喊大叫。
“对,对,你们得赔偿我们的损失!”
众人都起哄了。
大家都涌到了徐世强的面前,群情激奋,甚至手掌乱舞,保安小张夹杂在人群间,被推来搡去的,保安帽也被挤掉了,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