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曳眉头微蹙了下:“喝酒你们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啧~”秦朗微叹,“咱喝酒是为了什么,你不去,我们喝个屁啊!”
迟曳没再?吭声,又点燃一支烟。
男人嘛,不痛快了,几包烟几瓶酒的事儿?,秦朗也没再?多劝,招呼其他?人上车,跟迟曳道了声别,酒吧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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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然?给姚阿平全身?按摩完,试着自己?一个人往轮椅上抱姚阿平,想给她泡泡脚。
姚阿平常年卧床,全身?肌肉萎缩,紧着营养,也没多少肉,瘦骨嶙峋的,但林与然?细胳膊细腿的一个人抱姚阿平还?是有些吃力。
刚好,林逸群结束工作,来八楼看她,帮她把姚阿平抱到了轮椅上。
“你几点回家?等你一起回啊。”林逸群问?。
“今天带我那些朋友过来晚了些,都让你加一小时班了,就别等我了,你回家不是还?得学习呢么。”林与然?说。
林逸群也就没多留。
学习中医这条道路还?很长,慕名而来的病人越多,他?越需努力。
他?现在每天下班后会?将当天遇到的病例归纳总结,不太明白的地方还?需要师父指点,要想在这行有所成?就,他?这些年的学习和临床实践还?远远不够。
给姚阿平兑泡脚水温度的时候,放床上的手机兀地响起,林与然?扫了眼来电显示,是舅舅姚平的电话?,她果断按了拒接。
林与然?拿一包中药丢进泡脚桶,把姚阿平的脚泡进去。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姚平,林与然?烦躁地蹙起眉,按下接听键,口吻不甚很好地问?:“有事?”
电话?那头姚平还?有些生?气,拿着腔调:“呦,大外甥女,连舅舅都不会?叫啦!”
叫舅舅你也配。
林与然?冷嗤一声:“别废话?,忙着呢,有事快说,没事挂了。”
姚平听她口气不大好,再?啰嗦怕是真要挂他?电话?了,直接切入今天来电的正题:“大外甥女,你外婆这次病得挺严重的,花了不少医药费,舅舅这边负担挺重,这些年你外婆的赡养费你们这边一分?都没出,医药费总得分?担一部分?吧?”
林与然?一下炸毛,拔高音量:“要分?担医药费是吧?我妈病房你知道吧,过来和她要来。”
姚平也怒了,在电话那头吼:“你妈没能力了,不还?有你呢么。”
真他?妈不要脸!
“刘唤娣又不是我妈。”林与然?直呼外婆大名出来,“她的医药费干我屁事儿??”
她沉声:“你少跟我在这嘚嘚,你不行,就起诉我,法院但凡判我该出这份钱,我绝不差你半分?。”
撂下这话?,林与然?直接把电话?掐断,手指划拉两下把姚平拉进了黑名单。
她看眼陷在轮椅里没有任何知觉的姚阿平,“妈,你听到了吧,你这弟弟不吸干你最后一滴血誓不罢休啊!”
在林与然?高一上学期的时候,爸爸林文成?查出肝癌晚期,巨额的医药费压下来,妈妈没有办法,只好拉下脸来和舅舅索要这些年他?从她这里借走的钱。
这种时候,正常人别说是借走的钱了,作为直系亲戚,多少都会?出把力吧,可姚平不但赖账不给,还?说什么弟弟跟姐姐拿点钱花,天经地义,根本?不算借。
爸爸在世时没少帮衬外婆和舅舅那边,他?们一有事,爸爸是既出钱又出力。
可爸爸病在床上,姚平来探病都是空着手的,还?话?里话?外地暗示躺在病床上的爸爸,说这病晚期了,是治不好的,花光家底也只是多受个把月的罪。
其实是,他?看爸爸不成?了,想着赶紧给妈妈找下家呢,好让外婆再?要一波彩礼钱,他?这个啃老族就又有钱花了。
妈妈凑不来钱,为了给爸爸治病,只好把家里房子低价卖了,爸爸不堪忍受病痛折磨,也受到了姚平的暗示,想着给她们母女留点以后的生?活保障,在一个深夜,毅然?选择了跳楼。
这是林与然?对姚平的第一恨。
后来,妈妈成?了植物人,姚平来都没敢来医院看妈妈一眼,怕出钱。
那个时候,林与然?为了妈妈的医药费,踏遍了各处亲戚的家门?,连远房亲戚都能出一份力,他?这个亲舅舅拿了她们家那么钱,却一分?都不愿意出。
妈妈病情平稳后,姚平才?来探病,厚颜无耻地对着当时还?未成?年,饭都快吃不起的林与然?索要外婆的赡养费。林与然?不给,姚平还?指着鼻子骂她大不孝。
林与然?快恨死这个所谓的舅舅了。
如今,她些微能喘过口气来了,姚平是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过来跟她索要外婆各种开销的费用。
简直无耻到极点。
给姚阿平泡完脚,刚好陈姨回来了,两人一起把姚阿平抱回床上,安顿好,林与然?嘱咐几句,便打算回家了。
走到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