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坔吻住他,把话压回去,然后捧着他的脸,“没人比我更清楚,你是你,我的挚爱。”
白翼:“有多爱,会因为外部因素和条件理智放手么?”
你很重要
听着白翼的问题,顾坔微微皱了下眉头,“为什么这样问?”
白翼垂下视线,拒绝讨论任性地说,“回家再说。”
顾坔看着他愣了两秒,没有强求,温柔地将人拉起来,顺手拎着他的背包,说:“好。”
白翼任由他拉着,像个被家长接放学的顽皮孩子,他的任性不止一次两次,可顾坔真的没有为此生气过。
坐上车还给他系安全带,他抱着顾坔不让人回座位。
顾坔也抱抱他,“宝宝,乖。”
白翼放开他,顾坔启动车子将人拉回去。
坐在车上,白翼一直若有似无地侧脸看顾坔,他想看看这个Alpha是真的不会为此生气,还是极好的涵养在克制。
直到顾坔笑了,“你在干什么?”
“你不生气么?”白翼问。
“为什么生气?”顾坔反问。
白翼嘟嘴靠回位子里,不再说话,顾坔伸手摸摸他的头,“你希望我生气?”
“原本的我,脾性不好并不会迁就别人,很任性。”白翼说,“甚至有点儿没事找事,尽爱气人。”
顾坔笑,“是吗?我不觉得。”
“那是因为……”
“嗯?”
白翼低头玩自己的手指,“你是我最用心对待的一个人,我对谁都不像这样。”
顾坔拉起他的手,“谢谢,我的荣幸。”
到家,白翼被顾坔拉下来,拉去客厅放着背包,又拉去浴室,边洗澡边干其他的,然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才开始公司里最后的那个话题。
顾坔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听到了一点我和他的对话?”
白翼没有立即回答,他缩在顾坔怀里,“他”指的是虚影异瞳,是顾坔最头疼的存在。
“你在意什么,直接问。”顾坔温柔地拥着他。
白翼蹭着又靠近了一些,“青尧,你前妻是叫青尧是么?他求着你终身标记是你把人送走了。”
顾坔:“对不起一开始骗了你,我和他的事情,我不想过多提及,一来对你不尊重;二来,也是希望给过往的人一个圆满的体面。”
白翼从他怀里窜出一个脑袋,“我听的不多,我以为是梦,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我不能全然醒来听清楚,其实我很想知道,要是那晚能醒来,我会躲着偷听全部。”
顾坔笑,“你可以直接问我,不用偷听。”
白翼:“你前妻非常爱你,对不对?他根本就不愿意分开,是不是?”
顾坔低头看着白翼,一双迷雾森林的眼睛像是看着他又不像。
“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我只是觉得你这么理智,你的爱情观让我充满好奇。”白翼口是心非地说。
顾坔:“我的第一次易感期在19岁,也就是我和舍友创立TR的那一年,非常痛苦,我以为我撑不过去了,整个宾馆顶层被我毁得不堪入目。此后我意识到伴侣的重要性,开始寻觅,在一次次加剧的易感期驱使下,尽快完婚成了比事业有成更加紧迫的事情。终于,21岁那年在合伙人的生日聚会上遇到了青尧,我和他一见钟情。我没多想就开始追求他,他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我们如胶似漆地交往了两年,就结婚了。”
顾坔顿一下,继续说:“可陪我度过易感期是他最痛苦的事情,我们的契合度太低了,我好几次差点失控伤害到他,随着成熟期的到来,易感期更加难以控制。我决定和他分开,是身体已经有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叫嚣着想要操控了,若在我完全失控的时候和青尧结合,那他极有可能要被结契无条件供养我的信息素。我不可以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瞒着他送他离开。”
白翼皱着眉头,“我不太明白,只是因为你们的契合度低,就会在易感期伤害他?”
顾坔伸手摸着白翼紧绷的小脸,“因为我和你的契合度高,所以你不觉得,你甚至可以享受过程。但青尧每次都很疼,他一直在硬撑,而我,几乎感觉不到。”
“那他,你是怎么发现的?”白翼更加好奇。
顾坔垂下眼,那似乎是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我连夜将他送去了医院,医生说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尽管相爱,但我的信息素和……对他而言,都是侵略和伤害。当你无法给予爱人幸福时,分开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白翼很激动,他连忙问,“他现在怎样,他过得好么?”
顾坔:“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现任丈夫也很疼爱他,他俩契合度也很高,他拥有了一枚来自天选之人的终身标记。”
“他跟你说的?”白翼问。
“有些是,有些不是,我们有几个共同的好友,知道他过得好,我很开心。”顾坔答。
白翼转身低头,伸手扯下自己的隔离贴,“你咬吧,终身标记。”
顾坔笑着帮他重新贴好,“别因为我可怜就改变自己的决定,我认为你的想法很好,以你真实的身份领证,领证后我再给你终身标记,这个过程要是你反悔了,想离开,我不会勉强。”
“那个衍生怪物已经和原主白翼结契了,你现在棋差一招,我不想让你输。”
顾坔按住白翼又要扯隔离贴的手,“没事儿,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该影响我们坚持正确的决定。他要是真能取代我,那也是天意。”
白翼又转过来,看着顾坔,“我很庆幸我出现了,这也是天意,我的顾坔也不会被任何人取代,我们的存在就是彼此坚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