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早上吃什么?”这一折腾,已经错过了李松岭的晨练,他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合时宜。
张域溪用一个早安吻结束早上的闹剧。
“我,我还没刷牙呢。”李松岭呆呆地说,说完就“噔噔噔”地跑卫生间去了。
“蠢蛋。”张域溪轻声骂他。
厨房里“咕嘟咕嘟”正煮着银耳羹,穿着小熊围裙的李松岭哼着歌在厨房里忙碌,从背影中都能看出他的欢快,不成调的歌声传进张域溪的耳朵里,他皱着眉想要再给这人报个声乐班。
“咪咪,来我这里。”陈正耀谄媚地冲着铁蛋招手。
胖乎乎的小猫高傲地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男人,灵活地跳上沙发,把那沙发垫抓成了流苏款。
“看人下菜碟。”陈正耀借东风骂西风。
“你找的大师还没处理好?”张域溪拉开凳子,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早饭,顿了一下,又道:“你起这么早,一会儿和我一起去公司。”
早起只是为了吃早饭的男人哀叹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个人的嘴上战争结束在李松岭端着盘子上桌的那一刻。
陈正耀立刻拿起筷子,张域溪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去厨房端菜,莫名其妙被鄙视了一下,陈正耀尴尬地站起身来。
李松岭连忙阻止他的动作,极力表示一共就四个菜,真的用不上三个人进厨房,陈正耀这才作罢。
眼尖地看到保温盒变成了三个,陈正耀立刻兴高采烈地上前接过李松岭手里的饭,“这里边也有我的份吗,哎呀,真是太感谢了。”
李松岭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感谢,张域溪立刻道:“不用谢,他一个人可以吃两份。”
“?”李松岭无措地看了一眼张域溪,红着脸和陈正耀解释,“是给你做的,不用客气。”
陈正耀得意地看向后视镜,终于在得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车里安静下来。
午饭吃完,李松岭磨蹭着不想走,他还没做好面对新老师的准备,想要张域溪陪自己过去一趟,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张域溪只当做自己没看到他求助的眼神。
怀揣着面对新老师的惶恐,李松岭到点推开了十五楼会议室的大门,梅映正坐在里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老师?”李松岭还以为今天就要面对新老师了,没想到英语课还没结束。
“嗯,这是新教材,今天学新课,怎么样,没想到还是我吧。”
已经被高兴冲昏了头脑,李松岭这一节课完全没怎么听进去,好在梅映只是简单讲了一些常规礼仪知识就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一下课,李松岭就兴冲冲地跑去找张域溪。
走到门口,又停了下脚步,确定办公室里的张域溪没在谈工作,他推开门,三两步走到张域溪身边,兴致勃勃道:“还是梅映老师啊,梅映老师好厉害,还会法语呢,今天给我讲了好几个国家的语言知识。”
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张域溪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耐心不足,李松岭敏锐地察觉到张域溪突然低下来的心情,茫然地看向他。
“怎么不说了?”
“说完了。”李松岭朴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相顾无言,他不知道哪里又让张域溪不开心,只好秉承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闭紧了嘴。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想了一下,他试探地开口:“是生气了吗?可以不要生气了吗?”
半晌,李松岭才在羞愧中听到张域溪的声音,“是在撒娇吗?”
“不是撒娇,是在沟通。书上说沟通是保持关系的秘诀。”
“什么书?”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李松岭睁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今晚吃什么呢?”
“我是饭桶吗?有问题就点菜。”张域溪牵着他的手腕,把人摁在沙发上,单手覆上了李松岭的眼睛。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李松岭眨眨眼睛,睫毛扫过张域溪的手心,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堵住了李松岭的嘴巴。
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亲的李松岭仰着头接受了这个吻,突然觉得接吻似乎比撒娇更容易转移话题。
开了个好头的张域溪不知道自己已经为以后的生活埋下福利,他现在被冲昏了头脑,竟然觉得李松岭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李松岭突然看到亮光,眼前朦胧一片,张域溪倒在他身上,活像个被妖妃引诱的昏君。
昏君抬起头来眼角发红,看起来比妖妃还好看几分,倒是把妖妃看得晃了神。
张域溪可真好看啊,李松岭觉得帅气这个词语用来形容张域溪都显得浅薄,思来想去竟觉得‘美人’两个字更贴切。
今晚是吃不上李松岭做的饭菜了,已经晾了张灵视好多天,张域溪晚上去了杭山的仓库。
大雾四起,天气阴沉,仓库里灯光明亮,兄弟两个面对面坐着,如果忽略掉张灵视此刻的狼狈,倒真像是好人家的哥俩儿聊家常。
李松岭站在他的身后,里边虽然有好几个保镖,但是上次张域溪被绑架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实际上,张灵视被五花大绑得压在凳子上,整个人像一只待宰的阳澄湖大闸蟹,正有气无力地瞪着张域溪。
“你来了,先给我整口吃的,你派来的那个傻大个不给我吃饭,你好好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张灵视颐指气使。
张域溪见怪不怪,他拎过食堂打包过来的剩饭,指挥其中一个保镖,“给他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