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位姑娘的争斗, 没想到这动作让他吃了满嘴灰。
他退后一步, 脸色不好地“呸呸”两声, 质问白面青年?:“你们这木塔怎么回事!让老子平白无故吃了一嘴灰!”
白面青年?讪讪一笑:“到了塔顶,斗争自然?激烈,掉下木屑很正常!”
“胡说!老子每月都来看这夺灯会,就今日?吃了满嘴灰!”壮汉神色不善, “光想着挣银子,也不知道修理修理这木塔, 哪日?塌了都不知道!”
语毕,他周围受害的人也三?言两语掺和?进来。
一时间,此地又热闹非凡起来。
高玉公主看着夜色下塔上模糊的两抹身影,微微蹙眉。
她也不知塔上人到底在干什么,但她能感受到现下情?况绝对不一般。
她看向?一旁裴闻雪,却见他已经?转过身, 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高玉公主想追上去, 却被宁霄汉拦住, 他硬着个脸:“公主, 殿下让我?保护你。”
“让开。”
高玉公主罕见的冷了声调。
“公主是想留在这里还是离开。”宁霄汉却不退让, 只道。
“宁统领是一步也不让吗?”
宁霄汉身形高大, 双腿犹如钉在地上般,一动也不动。
高玉退后一步, 笑了笑,面容柔美?眉眼却冰冷:“好!既然?阿雪如此防着我?,我?便如他所愿。”
宁霄汉见她误会裴闻雪意思,忙开口解释:“殿下他是想保护公主。”
高玉却没被此话打动半分,她掀开眸子,半晌,才道:“可惜有时,自以为地替他人做决定,想凭一己之?力护着他人,这般缺少信任,又何尝不是防备的表现!”
宁霄汉听?后神色怔住,呆呆看着她。
“皇姐这般担心?楼棠月吗?”裴昭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扬起眉眼,神色间皆是自得,虚情?假意问道。
宁霄汉见此忙挡在高玉公主面前。
而裴昭不等她回应,又自我?肯定地点点头:“质水是很厉害,皇姐千万记得,担心?归担心?,一会可别气坏身体!”
高玉公主见他这般样子,柔和?面容冷了下来:“阿月是本宫好友,本宫自是比不得四弟这般冷血。”
裴昭嗤笑一声:“不过一奴才而已,能为我?的赌约尽一份力是她的荣幸!”
“四弟一天这般张扬,也不怕父皇怪罪!”高玉公主见他这幅样子,故意道,“还是低调些好,莫要像上次剿匪那般作态,最后因本末倒置被父皇惩处!”
裴昭脸色骤然?难看起来,他那日?因剿匪之?事受父皇责难时高玉公主就在现场。
她这时旧事重提,是故意下他面子。
他神色顿时阴狠起来,对上宁霄汉冷硬的神色,他才敛了脸色。
皇后再不受宠,她依旧是皇后,中?宫之?主,自己母妃永远屈居于下!
同理下,他能挑衅早离皇宫,于诸人皆有疏远的裴闻雪,却不敢惹这个从小便在父皇眼皮下长大的最疼爱的女儿。
再三?压下心?中?怒火,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臣弟只是来善意提醒,待过一会,看到结果,皇姐千万不要气坏身子!”
高玉公主敏锐感觉到他话中?的恶意,刚想质问,却被一声喧闹吸引了注意。
原来白面青年?听?见一旁人说木塔寨年?久失修后发了怒,他出言相争:“这条街上哪个不知我?铺为每月举办的夺灯节付出了多?少心?血,怎么会弄个易碎品出来!诸位莫要羞辱我?们!”
只是,他话出口的下一瞬,一个木块擦过他耳畔,轰然?砸至地上。
他脸色顿时僵住,缓慢抬眸,看向?木塔,众人与他一样,只是这一看,皆哑然?。
木塔的摇摇欲坠在黑夜中?都极为明显,数不清的木块砸地,灰尘骤起,噼里啪啦声音响起的同时,敲锣声停住,围在木塔旁的人都抛下手中?东西,撒开腿打算避开此地。
“快跑,木塔要塌了!”
有人在慌乱中?喊出声!
高玉公主大声道:“阿月!”
“公主,得罪了!”
下一瞬,她便被宁霄汉拦腰抱着,他们离灯塔很近,不可避免受到严重波及,只是宁霄汉边跑边用身躯挡着掉下来的木头,没让其伤害到高玉一丝一毫。
塔上的楼棠月能隐隐听见脚下的喧闹声,她看着动作不停,不断劈开木塔关节的质水,忙转身一跃,跳进新的坚固支架中。
“质水姑娘这是想与我同归于尽?”楼棠月问道。
质水停了动作,看着她翩然一笑:“倘若姑娘将腰间的灯珠袋子给我?,我?就不拆塔了。”
楼棠月捂住腰间布袋,没曾想脚下木架逐渐松垮,摇摇欲坠。
她踏过已经?不稳的横亘木架,直接凌空跳至木塔顶部?。
狭小的尖锐顶部?只够她抱紧抓着,她垂眸,看见了在坍塌木架中?移动得费力的质水。
塔下灯火通明,却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