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凶手不简单啊,看现场状况,陷害麻生秀哉的应该也是个警察,而且还十分了解鉴证知识。”
警部补办公室内,高木恭司的眼神在麻生秀哉杀妻案的案卷和夏川泽平、金田一、真壁成之间来回穿梭。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下一步的棋局。窗外的阳光十分刺眼,城市的喧嚣在此刻显得遥远而模糊。
然而,高木恭司的目光却停留在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上。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些细节,普通侦查员或许会忽略,但对于他这位警部补来说,却如同暗夜中的萤火,引人注目。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泽平,我们需要更深入的了解。去查一查麻生秀哉的妻子,她的警校成绩,她的工作分配,任何可能的线索。”
夏川泽平点头,迅速起身,行动起来。他知道,这个案子可能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高木恭司的目光中透露出的不只是对案件的执着,更有一种深藏不露的忧虑。夏川泽平匆匆离去,只留下高木恭司独自在昏黄的灯光下,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那些干瘪的文字,看到隐藏在事实背后的真相。
案卷上的字迹在高木恭司的眼中跳动,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他能感受到案件背后那股不为人知的暗流,那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一个警察陷害警察,最后还在监狱里杀了他的故事。
“高木警部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高木恭司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麻生秀哉警部杀妻案的卷宗和那本绿帽花名册之间来回穿梭。案件卷宗上,内藤龙介的名字像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他思维的平静。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伴随着每一下敲击,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
如果自己推测属实,那么这将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内藤龙介与麻生秀哉的妻子一起做的局,甩掉现任丈夫,与内藤龙介私奔了。
卷宗里的文字仿佛在眼前跳动,高木恭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想象着内藤龙介与麻生秀哉妻子之间的秘密关系,他们的眼神交流,他们暗地里的约会。每一幅画面都像是对他的讽刺,因为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案件的全貌。
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是内藤龙介的狡猾,还是自己判断的失误?他不敢确定。案卷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讽他的无能,他的怀疑越来越强烈,几乎可以触摸到那层掩藏在证据之下的真相。
高木恭司心里有底,决定今晚就去内藤龙介的家里一探究竟。
深夜的宁静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内藤龙介推开了公寓的大门,满身疲惫的他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了空气中那细微的变化。一种说不清的紧张气息,如同淡淡的铁锈味,充斥在他的周围。他缓慢地扭动脖子,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这个他无比熟悉的空间。
就在那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沙发上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高木恭司,一个他从未邀请过进入他私人领域的男人,此刻却端坐于此,仿佛是这个房间的真正主人。高木的装束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扎眼:那件黑色的tom ford双排扣大衣平整无皱,与他笔挺的tom ford windsor西装两件套相得益彰,锃亮的黑皮中帮军靴在地板上投下了冰冷的反光。
内藤龙介的眉头紧蹙,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钥匙串上,仿佛随时准备做出反应。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对峙着,气氛凝重到几乎可以让空气凝固。高木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似乎在等待着内藤龙介的下一步行动。
内藤龙介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充满警告:“高木,你在这里做什么?”声音在空旷的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两人紧绷的心弦上。
高木恭司坐在内藤龙介家的沙发上,眼神锐利如刀,没有半分掩饰自己此行目的的意思。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麻生信子,她被你藏在哪里了?”内藤龙介的脸色瞬间变化,如同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时间暗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内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目光闪烁着不自在,“未经我允许就闯进我家,这是非法的。”
仿佛被高木恭司的话戳中了痛处,内藤龙介的情绪突然爆发,愤怒地指着门口,怒斥道:“滚!”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高木恭司并未动怒,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冷静,但那双眼眸深处却似乎酝酿着风暴。空气仿佛凝固,两人之间的对峙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只待一触即发。
“你放心,我一定有证据证明是你藏起了麻生信子,并把你抓捕归案的。”
说完这句话,高木恭司就从沙发上起身离开了内藤龙介的家。似乎对于抓到凶手指日可待了。可第二天刚从家里回到警视厅的高木恭司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麻生信子的妹妹麻生纱织被发现死在了东京都小峰公园的一个小山洞里。
看着脑浆都流出来的麻生纱织,高木恭司在心里认定内藤龙介与麻生信子是同伙的推论,在此刻产生了动摇······
他趴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尸体脑袋上留下的那两个洞,突然有了惊讶地发现——死者脑袋上的伤好像是.38口径的子弹造成的,而警察的配枪子弹好像就是.38口径,难不成······可这也不对,完全不对······
高木恭司觉得自己思路似乎有些混乱了,他郁闷的跑去酒吧喝了一杯,让自己那混乱的思绪先暂时冷却一下,并重新开始缕一次案情。
“是什么让你觉得内藤龙介和麻生信子是同伙的?”
摩斯坐在高木恭司对面,玩着报纸上的纵横字谜游戏,对高木恭司挑了挑眉毛问道。
“对啊······我说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在这······”
听到摩斯的这番话,高木恭司顿时恍然大悟。是啊,一个情夫多达四五十个,几乎把整个警视厅的男性都睡过的女人,又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死心塌地了跟内藤龙介在一起呢?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高木恭司也准备回警视厅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高木警部补,麻生纱织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的确是被.38口径的子弹打死的,嗣诚真已经把子弹拿去化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谢了,大美女冰室法医。”
高木恭司一回到警视厅,嗣诚真的子弹弹道报告也已经送到了桌子上。不过高木恭司直接把这份报告扔到了一旁。接着去到明智警视长的办公室申请抓捕内藤龙介······
审讯室里,高木恭司坐在换上囚服的内藤龙介对面玩着纵横字谜,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只留下一束光线打在桌面上的弹道分析报告、麻生纱织的死亡报告和内藤龙介憔悴的脸上,他身着不合身的囚服,显得格外落魄。高木恭司则坐在对面,手中的纵横字谜似乎有着无穷的魅力,让他的眼神深陷其中,完全忽略了审讯室里的紧张气氛。
“好吧高木,当年我与麻生信子发生了第一次后,我们就坠入了爱河。可麻生秀哉死活也不愿意跟麻生信子离婚······”
内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忆起往事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麻生信子的名字像是魔咒一般在他唇边绕梁不去,而麻生秀哉的坚定拒绝离婚则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他的自尊。
“于是你设计假装让麻生信子失踪,陷害麻生秀哉入狱,还把自己的配枪送给她了是吗?可你做梦都没想到,她在两年后就用你送的枪杀了自己的妹妹。”
“是的。”内藤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我设计了这一切。”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椅臂,关节泛白,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审讯室内回荡着内藤的话语,高木恭司的笔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伴随着内藤的每一个字,节奏渐渐紧凑。
高木恭司的眼神终于从字谜上移开,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内藤龙介,“你不仅让麻生信子失踪,还陷害麻生秀哉入狱,并且把自己的配枪送给她,是吗?”这个问题似乎触到了内藤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又转为一种决绝。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审讯室内交锋,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内藤龙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但你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两年后就用你送的枪杀了她的妹妹。你至始至终都只是她的一个玩物罢了!”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内藤龙介的脸上,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长长的,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高木恭司坐在对面,眼神锐利如刀,但内藤的脸色却十分的平静,似乎已经认命了样子。
“你为什么不肯说出她的藏身之地?”高木恭司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内藤的心上。
内藤龙介的双唇紧闭,眼神坚决,仿佛藏有深不可测的秘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是他焦虑时的习惯性动作。他知道,一旦开口,不仅是自己的自由,还有他深爱之人的安全都将不保。
麻生信子,这个名字在审讯室里像是一道禁忌,空气因此凝固,高木恭司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的视线扫过墙上的时钟,秒针的滴答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麻生信子,这个女人似乎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运,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们,都无法逃脱她的掌控。她的蛇蝎心肠,她的狠戾手段,都在高木恭司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such a heartless woman,”高木恭司忍不住用英语低骂了一句,接着就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