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先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们。”
高木恭司只是礼貌的跟金田一打了个招呼,心想这还真是凑巧了,自己刚放假没几天,陪玲香和儿子来京都玩,没想到在这能碰上金田一。
两人寒暄了一阵,速水玲香也热情的和金田一打了个招呼,尽管金田一脸上洋溢着笑容,但高木恭司凭借着前几天获得的超能力以及多年来摩斯教导出来的人性洞察力还是能感受到金田一身上散发出的愧疚感。
高木当然知道为什么金田一面对玲香会有一种愧疚感,如果当年那桩案子也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在面对玲香时也会感到愧疚,想到这里,高木恭司内心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的恨意也是不断上涨。
就在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府邸的大门被打开,一名打扮的花里胡哨,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的女子出来迎接五人。
女子十分大方地对他们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京极樱子。”
女子刚介绍完自己,这时另一个女子也来到门口迎接他们。只不过高木恭司发现她们两个的相貌十分相似,如果不自己观察,说不定会认错她们。
“欢迎光临,我是京极熏子。”
相较于打扮花里胡哨的京极樱子,京极熏子给高木恭司的观感要好上不少,至少让人觉得她的确是大家闺秀的感觉。至于京极樱子嘛······高木恭司只想到一句英语来形容她——dress up like a dog's dinner。
偶然间,高木恭司似乎听到京极樱子似乎对京极熏子说什么不得不给那种男人作陪衬,而京极熏子则是小声但颇为严厉的语气制止了京极樱子在大家面前胡言乱语。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自己也变成像摩斯那样的盲犬了······”
高木恭司用自嘲的语气自言自语,而一个50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脸庞刻薄,从宅内快步走出。他的目光落在京极樱子身上,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女孩子家家的,穿成这样,一点教养都没有。“他的话语尖酸刻薄,像是寒冬里的冰锥,直刺人心。
家主并没有给予高木恭司他们好脸色,立刻大声指挥他们开始工作。他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如同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面对这种傲慢且目中无人的家伙,高木恭司也不惯着他,用纯正的英伦口音说了他一句“oh, what a snooty man!“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开了京极家的府邸门口,留下了一脸愤怒的家主和金田一、叶山、周助、玲香四人面面相觑。
尽管如此,叶山也在为高木恭司刚才教训京极家家主京极雁流暗暗叫好,哪怕是平时会阻止叶山叫好的金田一也是不打算阻止叶山。而速水玲香则是有些无奈地对京极雁流说了声对不起,就带着周助去参加插花课······
至于高木恭司,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盲犬,东走走西窜窜,苦恼着,嘟哝着,而在他身后,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盲犬的高木恭司,不知道怎么了,内心十分复杂。
很快,高木恭司就一个人来到了京都美术馆,不知道怎么回事,美术馆里的人十分少,每两三个展厅才有零星的几个游客。
逛了大概六个展厅的高木恭司在一幅画作前停下了脚步,并坐在休息坐上紧盯着一幅画。
“这幅画好看吗?”
高木恭司转过身,一个男子坐在高木恭司隔壁,眼睛也在看着墙壁上的画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木恭司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似乎见过,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但只是在自己身边坐了几分钟,那个男子就离开了座位前往其他的展厅。
“莫名其妙······”
而高木恭司不知道的是,那个男子在离开美术馆后就卸下了伪装,一个典型的欧美女人外貌五官精致,凤眼桃腮,眉宇之间透露着妩媚,荡人心神。一头金色光亮的头发散落。她还有着另一个名字——贝尔摩德。
这几十年来她一直变化各种模样,总在高木恭司情绪陷入低谷时出现在他身边开导他。对于高木恭司这个意外诞生下来的孩子,贝尔摩德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她的心情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而忧虑。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思考着如何保护儿子免受组织的迫害。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不同的可能性,她猜想、推想着组织的下一步行动,试图找到破解困局的方法。
然而,随着思绪的飘荡,贝尔摩德的眼角不禁泛起了泪光。她悄悄地抹去泪水,但眼底的忧伤却无法掩饰。这是自己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对儿子唯一能做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任高木恭司受到伤害。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京极家的宅院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幽静。高木恭司踏着石板路,一步步走向那扇熟悉的朱红大门。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分外清晰,与宅院中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速水玲香和高木周助站在门前的石灯笼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他们已经等候多时,此刻见到恭司的身影,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你还在生那个京极雁流的气啊?”速水玲香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与探寻。
恭司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摇了摇头,嘴角挤出一抹苦笑:“我怎么会生一个傲慢之人的气呢?他根本不配。”他的声音平静,但话语中透露出的冷淡和不屑,却让人感到他的情绪并不如他所言那般平静。
玲香看着他,似乎能感受到他话语背后隐藏的怒意,她伸出手,想要安慰却又有些犹豫。周助在一旁静静观察,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心中暗自思索。
夜色渐深,宅院内的灯光逐渐熄灭,只剩下门前的灯笼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恭司的心事如同这深邃的夜,难以捉摸,而他身旁的两人,则像是迷失在夜色中的旅人,试图寻找一丝明朗。
高木恭司将速水玲香和儿子送回了酒店,他的话像是随风飘散的尘埃,轻柔而无足轻重:“我有些东西可能遗失在路上,需要去找回来。”他的表情平静如水,但话语间隐约透出一丝急切。眼看着他们消失在酒店的转角,恭司转身,脚步匆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夜色如墨,街道两旁的灯光投下斑驳的光影,恭司的身影在这光影中快速穿梭。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身后有不祥的阴影紧紧跟随。风从他耳边掠过,带走了他那句无声的祈求:“但愿这一切还来得及,一定要赶上。”
街上的行人匆匆,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面孔都似乎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忍不住回头,每一次的回望都是对时间的争夺,对未知的恐惧。恭司的心脏砰砰作响,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对抗命运的审判。
当他赶到京极家府邸时,高木恭司感受到了一股恶意围绕着京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