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芳愣了一下也向左右看了一下,才说:“你大嫂怎么这样啊?我原先想着他是大家闺秀,又是子农上司的侄女,没想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桂儿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看到了,唉,我那个大嫂从前就很豪放,可能也就开开玩笑而已,你以后不要带高子农去沙府找我就能够避免这个事情了。我看高子农应该也没那个意思。”
周慧芳听了有些气恼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们故意上门去找你大嫂似的。这不是因为只能听说我们原先想要约着去玩。为了见他,所以我失约,才不好意思去的嘛,你大嫂一个都生过了小孩的女人,谁稀罕啊?”
桂儿看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在沙府的地位尴尬,说是小姐,其实也不过是半个下人罢了,我又怎么可能跟我大嫂是一边的呢。”
周慧芳听了,这才冷静下来,这时,有同学走进教室拿书,看见她们,就问:“你们俩还不回去啊?”
周慧芳就对桂儿说:“走,咱们去凯司令吃蛋糕去。!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两人来到了凯司令咖啡馆,叫了饮料和蛋糕,周慧芳一边拨弄着调羹一边说:“桂儿,我这一次真的动了真情的。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的议亲都很坎坷,子农真的是这么多人里头对我最好的一个。所以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桂儿叹了一口气说:“我能理解,反正。田小姐和她平常又没什么接触,应该没关系的吧?你以后不要再带他去我家,便是了。”
周慧芳点点头,说道:“哎,我是没料到你大嫂居然是这样的人,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大户人家的女子。”
桂儿只好尴尬的附和着,一转头,却看到之前大兴隆的女掌柜,端着蛋糕从后厨出来。
两人的目光一相遇,女掌柜朝她使了个眼色。
桂儿心领神会,站起来对周慧芳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就若无其事的来到了洗手间,先是把每一个隔间都检查一遍,没有看到有人才走到厕所门口,往外看去。
这时候女掌柜也来了,她走进厕所在里面关上门对桂儿说:“我这边已经接到上级的通知让我恢复工作。*x-i,n_x¨s¨c+m,s^.¢c\o′m\凯司令咖啡馆这样作为一个接受信息的据点。”
桂儿一听就觉得不太好说:“这不好吧?凯司令咖啡馆可是很多特务会光顾的地方,我都在这里看到了好几回那些可疑人物了,这里作为据点,风险太大。”
女掌柜笑着摆摆手说:“正因为这个咖啡厅人流复杂,进步学生,特务会过来,很多豪门小姐阔太。和公子哥达官贵人也会过来。所以这里的老板是很吃得开的。我相信他们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像上次那样对大兴隆那样对这里展开搜查,所以这里反而非常适合。”
桂儿想了一下,就把高子农的可疑行为告诉了她,并且对她说:“他还在到处打听。你们的下落,如果你碰到他一定要避开,我觉得他挺可疑的。”
女掌柜听了,皱着眉头点点头说:“他这是违反纪律的,你要跟上级反映一下。”
桂儿说:“已经反应了,之前上面的反馈就是他是奉上级的命令,潜伏进革命委员会的。但我感觉他的所作所为,有点越界,还是小心点为好。”
女掌柜笑着说:“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已经重新分配了各自的据点,是不能和以前的同事见面的,以免被人认出来。”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女掌柜连忙压低声音对桂儿说:“我姓张,这里的人都叫我张师傅,你以后不要再叫我掌柜的了,我先出去了,你等一下再出去。”
桂儿点点头,走进了一个隔间。
张师傅转头去打开了门。一个女客人走了进来,不满的说:“你们餐厅是怎么回事啊?厕所都锁着门,想让人憋死啊。”
“对不起,刚刚在打扫卫生,地上有点湿,怕客人摔倒,所以把门从里面锁了,您请用吧。”
桂儿在隔间里面又等了一下,估摸着张师傅已经出去了,才从隔间里面出来,整了整衣服,装作刚上完厕所的样子,又洗了洗手,然后才出去。
桂儿回到座位上,周慧芳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桂儿笑着说:“人太多了,等了一下。”
周慧芳就说:“那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就各自坐着黄包车回家了。
桂儿这边坐着黄包车,刚到是沙府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阿诚突然指挥黄包车夫说:“你先把车拉到这边来,等一下。”
“好嘞。”黄包车夫调转车头拐进了一个角落里。
桂儿莫名其妙,就转头正想问。
“小姐,低头。”
她还没反应过来,阿诚一把把桂儿的头摁了下来,然后自己也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黄包车就从他们躲的这个角落对开的马路走了过去。
桂儿一看那个背影,那件有着繁复绣花的旗袍,一下子就认出来是田小姐,她倒是没有发现桂儿他们。
一直又往前走了二三百米,田小姐突然又从黄包车上下来付过了钱,然后上了一辆小汽车。
等那汽车走了,阿诚才重新招呼那个黄包车夫,从角落出来接着走。
桂儿满腹狐疑:“阿诚哥,刚才那个女的是大嫂,没错吧?咱们为什么要躲?打声招呼不就过去了。”
阿诚往前看了一下,前面100多米就是沙府了。
他示意黄包车夫停车,付了车钱还多给了十个铜板,对黄包车夫说:“刚才的事情,你要是敢乱讲,小心你的腿。”
黄包车夫唯唯诺诺地说:“客官放心,小的有分寸。”然后点头哈腰的拉着车走了。
桂儿更疑惑了,阿诚叹了一口气说:“刚才少夫人上的那辆车,里头坐的就是前几天到咱们府上做客的那个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