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歆正哼哧哼哧的往这边赶来,小脸因为运动而红扑扑的,就连发丝也被汗水打湿,粘在了脸上。
“怎么跑了这么远?”
唐歆一边奋力赶路一边嘀嘀咕咕,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暴露。
暴露了又能怎样?难不成还能当着唐昊的面打自己不成?
唐歆:恃宠而骄说的就是我啦。
直到唐歆看见了二人,她猛地一个急刹,往回又挪了挪,找了一处树杈坐下,调整了一下姿势,就舒适的晃着小脚丫看戏。
她能感觉到唐昊已经发现了她,还贴心的帮她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而在赵无极眼中就很费解了。
莫名其妙有一个人来挑衅他,在对方放出魂环后,就莫名其妙的沉默了好一阵子没说话。
“敢问,敢问阁下是哪位前辈,因何事找上我。”
赵无极斟酌着开口,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他不快,毕竟他之前还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敌意。
唐昊没有回答他,而是冲着半空淡淡的开口:“还不出来吗?”
赵无极一愣,还有人?
下一秒,一个脸型酷似鞋拔子的的人就出现在了赵无极身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昊天冕下前来,我有失远迎。”
听到这个称呼,赵无极仿佛被雷劈了,浑身外焦里嫩,大脑空白。
他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恐怖的存在,搞得人家上门来找他。
“哼,多说无益,赵无极,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不释放武魂,你要是能在我手下撑过一炷香,我就放过你。”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恃强凌弱。”
“敢问昊天冕下因为什么是要对我的朋友动手?”
唐昊淡淡的看了一眼弗兰德:“打了小的,老的自然要出来讨个公道。”
打了小的?他赵无极什么时候……等等?那两个小崽子不会是吧?
难怪那两柄小锤这么熟悉,原来是曾名震大陆的昊天锤。
再一想,赵无极就怔在了当场,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昊,昊天冕下,您的一对儿女,不会都是双生武魂吧?”
唐昊抬起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顿时让赵无极感到如芒在背,汗水顺着额头滚滚落下。
唐昊从袖口里摸出一炷香,直钉定在了旁边的树上,树连晃都没晃一下,甚至一片叶子都没有落下。
赵无极求救的看向弗兰德,示意他赶紧劝两句,但弗兰德两眼一翻,假装看不见,赶紧退到了一边,生怕到时候这位看他不爽了,连他一起打。
赵无极欲哭无泪,自己这朋友可真是不讲义气,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唐昊,他也只能召唤出武魂,让自己挨打的时候不那么痛。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色,吓得坐在树杈上看戏的唐歆一颤,差一点掉下树枝。
她默默的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堆小零食,咔嚓咔嚓的吃着,如果不是场合不方便,她非得爬起来给自己的老父亲鼓个掌。
瓜子和这种场面简直是绝配,下次再多买点。
就算唐昊没有使用出武魂,但凭借着封号斗罗的身体素质,和昊天宗这一脉相传的蛮横力量,收拾赵无极绰绰有余。
可怜的赵无极自被唐歆唐三兄妹二人锤后,旧伤未愈,又被唐昊锤,更是又添新伤。
强大的气流一波接着一波,震得树林哗哗作响,左摇右晃。
吹得树上的唐歆赶忙将手中的瓜子收了回去,紧紧的抱着树干,以免自己被吹下去。
但一名封号斗罗和一名魂圣交手,准确的来说是一名封号斗罗揍一名魂圣的气流十分强大,吹的不少树木纷纷折断。
一阵风暴过后,唐心这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重新坐好。但她似乎察觉到有哪不对。
怎么赵无极和弗兰德都往他这边看?
唐歆左右环顾一圈,发现她附近的树都倒得七七八八,她坐着的这棵树尤为显眼。
“额哈哈。”
唐歆站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结果脚下一个打滑,就直直的往树下栽去。
“唔啊啊啊!”
唐昊似早有预料,使出魂力稳稳接住了从树上摔下来的唐歆。
“呼,安全着陆。”
被唐昊控制着双脚着地的唐歆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她穿的还是白天穿的白色连衣裙,裙角还沾了一些灰尘,显得有些违和。
“谢谢爸爸!”
唐歆看着唐昊,弯了弯眼睛。
唐昊心中一软,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小女儿了,她好像更可爱了一些。
二人叙了一会儿旧,将赵无极和弗兰德晾在了一边。
但他们巴不得这样,唐歆来了,唐昊的注意力就不会再他们身上了。
只有赵无极脸色不太好,唐歆刚刚从树上下来了,就说明她看见了自己刚刚被揍的那一幕被她看见了。
他也不敢在心底叫唐歆小兔崽子了,他生怕再表现出对她的不满就又被打一顿。
唐昊和唐歆聊了一会儿后,唐昊就结束了话题,他扭头看向一旁老老实实的二人,眼神锐利。
“今天我来过的事不要告诉小三。”
唐歆:得了,传女不传男又来了。
唐歆也转过头,天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染上一丝黑气,此刻她正笑着,但垂下的发丝却微微遮住了她的眼睛,让那丝笑容有了几分威胁的意思。
看着那一大一小的眼神,赵无极咽了咽口水,疯狂点头。
弗兰德在死亡凝视下也点了点头。
待二人走后,赵无极和弗兰德才松了口气。
“真没想到唐歆唐三两人是那位的儿女。”
赵无极叹了口气,这场无妄之灾让他心力交瘁。
“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弗兰德拍了拍赵无极的肩,安慰了一句:
“往好处想,以后我们学院就有一名封号斗罗撑腰了。”
“之后的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我们兴许还能得个冠军呢。”
“也是。”
赵无极点了点头,肯定了弗兰德的说法。
没一会儿,他们也离开了。
树林里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