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转会期结束还有5天。′i·7^b-o_o^k/.*c.o\m′

虽然至今为止，都没有哪支队伍官宣了s12春季赛的大名单。

但是圈内人的工作其实已经找的七七八八了，大多数选手都已经有了工作。

仍旧处于待业状态的选手，不是在和俱乐部做最后的拉扯，就是已经跟不上强度，被放弃掉了。

很显然，许阳绝对不会是后者。

许阳其实也在纳闷。

这不对吧，我难道不是天才嘛？为什么会找不到工作？

他本人内心其实远没有求职过程中表现的那么淡定。

正在当打之年，又志在夺冠，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满意的队伍，换谁来都淡定不下去。

其实许阳已经在心里默默降低标准，打算接受lng的要求了。

据他所了解，就连lng那个位置，都得和doib竞争上岗。

当然，该争取的待遇还是要争取一下的，如果能把上辅补强一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实在不行，至少上单要换。

带孩子什么，一次就够累人了。

天知道许阳一开始和bi、焕峰、on那几只沟通的时候有多难。

至于下路？这个位置不是只要能稳得住就够了嘛？

下路不c对于许阳来说，简直太正常了。

姑妈的鸡蛋理论，在许阳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而在今天，许阳又一次接到了熟悉的电话，被他备注为‘金猪’的那个。

许阳实在没想过，上次他都直接喊人‘哥屋恩’了，居然还能接到这个电话。

这是来找骂的？

自从猜出自己名声败坏的源头后，许阳对这位怨气就没消过。

眼下看还敢拨自己电话，当场就准备怒怼。

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人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如果是来消遣或者嘚瑟的，那就别怪族谱祭天了。

“阳神选手，现在应该还没找到工作吧。?y\o,u¨p/i^n,x,s~w..,c*o?m*”没有任何寒暄，直入正题。

许阳一听这声音，就失去了骂人的兴趣。

“哟，电话都不敢自己接？就知道让手下的受气啊？”许阳看到某人不打自招，还敢来自己面前跳，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特别是猜到对方连电话都不敢接，在一旁开着免提，喊人帮忙沟通的时候，骂都懒得骂了。

懒得在懦夫身上浪费口水。

“咱们之前说过的合作，面谈，您还记得吧？”光是听声音，许阳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员工谨小慎微的样子了。

夹在自己和上头领导之间两头受气，又担心自己挨骂。

又害怕太客气了，领导不悦。

许阳没什么为难打工人的想法，自然不会恶语相向。

也就之前看到有人过来挑衅，刚好在气头上，上次才没忍住骂了一通，让人滚蛋。

“记得，怎么了？是要请我过去嘛？”

“我还以为之前那个口头约定早就作废了呢。”许阳随口说道。

“那怎么能啊？咱们金总那是正经生意人，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诓你。”

对这话，许阳嗤之以鼻，但还是答应了面谈的请求。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也刚好去会会一下那个什么姓金的，免得人家以为咱是面团捏的呢！

“打住，刚好我最近打算去趟鹏城，正巧有空，顺路聊聊也不是不行。”

......

许阳还真不是胡诌，他确实有去鹏城的打算。

先前联系他的队伍很多，但基本都是战队经理出面联系，偶尔也有选手帮忙搭桥牵线的枪口。

虽然说着叔叔开出的条件最好，但还真联系不到叔叔这个级别的。

和其他所有战队都不同，v5这边是战队老板何生亲自联系的许阳。

如果是tes、jdg、lng这些队伍只是背靠资本的话。′m¨z!j+g?y￠n′y,.?c*o′m`

那小何总就是资本本身。

家里在澳门有权有势，经营着当地的独特产业。

或许有些人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在某届《最强大脑》节目中，小何总是‘脑王’的有力竞争者，在节目上有非常多的镜头，出镜率十足。

不管是真实力，还是‘真实力’，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是真有实力！

这种级别的人物主动礼貌相邀，还是线

哪怕v5一开始没在许阳的备选当中，也值得卖个面子，去上一趟。

刚好腾竞的总部也在当地，确实顺路。

许阳来到腾竞公司楼下，早有准备员工领着他一路来到金亦波的办公室。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江南奥体中心主体育馆颁奖典礼上，金亦波亲自捧起象征着s11夏季赛总决赛fmvp的奖牌，饱含笑意地将奖牌送上。

和现在冷漠的态度相差甚远。

大抵人与人都是刚认识的时候最好，热情又虚伪。礼貌、得体的展示着自己的善意。

可现在看到许阳进门时，金亦波别说善意了，任何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波动。

不等金亦波有所表示，许阳在办公桌对面，自顾自坐下。

金亦波拧着眉头，却还是唤来一旁的员工帮忙将茶斟满。

粤省的茶文化最是复杂、用茶前还有一大堆许阳完全看不懂，也不觉得有任何意义的工序。

别说开始谈话了，都没等上茶呢，许阳就已经单手托腮，打起哈欠了。

这臭外地的农民！一点不懂规矩！

金亦波眼神的不满都快化为实质了，许阳却彷佛毫无察觉一般，照样我行我素。

“咳咳！”

“咳咳！”

“咳咳咳！”

金亦波疯狂用咳嗽声暗示，或者说明示自己对许阳的不满。

但直到金亦波用力到快将喉咙都咳出来了，许阳都没正眼瞧他。

“你！你！”一直自持身份的金亦波终于气不过，主动指着许阳责问。

“你到底懂不懂规矩？一点礼貌都不讲嘛？”

许阳不惯着，当场反唇相讥。

“打从我进这屋开始，你就一直用审视的态度打量我。特别是眼睛扫过我的衣物的时候。”

“礼貌这种东西都是相互的，既然你一开始就对我不满了。我干嘛费劲讨好你？我又不是你的下级？”

“你要是乐意不满你继续，反正我没有和你这种人虚以委蛇的打算。”

说着，许阳毫不掩饰地以手覆唇，试图消解困意。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到...算了。”

“我就直说了，之前说好的合作，不再商量一下？”

原本金亦波还打算拿此事威胁一番许阳，但看其先前这番谈吐，明显不是不知所谓的毛头小子。

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更像是有有恃无恐，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底气。

既然如此，现在放狠话只会徒费口舌，倒不如直入正题。

说着，金亦波直接示意员工，将合同递给许阳，同时偏过头去继续说道。

“除了之前就许诺好的条件，我还能帮你找支不错的队伍。”

“还有网络上所有负面的舆论，我都能找办法帮你解决。”

明明是在和许阳说话，但从始至终金亦波都没正眼瞧人。

许阳更直接，接过合同之后装模作样的翻了两三页，就直接放到了桌上。

都不等许阳请辞，金亦波看到许阳的做派后，直接怒目而视。

额头中间都挤出了‘井’字。

“呵，像你这样的小孩我见多了！”

“有点小聪明、或许还有点小天赋。”

“读过几年书，或者还看点卡夫卡、加缪写的东西。”

“总是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其实就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上流社会的社会底层！”

“粗俗、愚蠢、自以为是！还有纯粹的，傲慢而无力的愤怒！”

话语脱口而出，恼羞成怒的金亦波仅凭着几面之缘，就在许阳身上贴满了标签。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得罪了我，你就不怕lpl容不下你嘛！”

许阳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的话语已经给出了答复。

“这有些人啊，总是把上一辈的恩惠和时代红利错当作自己的能力。”

“非要把人划分三六九等，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言谈间满是高高在上，一幅傲慢的派头。”

许阳没有指名道姓，可某些对号入座的人，已经在座位上气的要发抖了。

“最后，你的观点实在愚不可及，你怎么敢假定我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我更喜欢尼采。”

“还有，我的愤怒也不是傲慢而无力！而是王从天降，愤怒狰狞！”

言罢，许阳随手将桌上的合同如同废纸板般抛起，转身潇洒离去。

一旁的员工早就看的呆若木鸡了，他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有人完全不给他们金总面子。

望着气到发抖，拿起抄起桌边的茶具乱砸一通泄愤的金亦波，员工很有眼力劲地上前。

低眉顺眼地发问。

“金总？人已经走了，您看？”

“我看你妈*看！你当我瞎了是嘛？我不知道这疯子走了？要你告诉我！”

“啊，我这喊我妈接微信电话！”

......

离开了腾竞，许阳急着前往v5俱乐部，赶赴下一场约谈。

世界赛之前，短暂的休赛期时，许阳为了见朋友，其实就来过v5。

如今赴约，也算是轻车熟路。

同样是约谈，两人之间的态度天差地别。

有人是要工作人员领着才能见一面，还要蒙受冷眼。

有些人却是主动出门相间，还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