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公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密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都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仿佛在等着看舒尔被定罪,而陶莉紧紧抓住舒尔的衣角,指尖泛白,充满担忧。
威廉公爵走进密室,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眉头紧锁。
伊莎贝拉夫人迫不及待地扑到公爵身边,哭诉道:“公爵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贼人,他……他竟然想杀了我们!”
汤姆捂着伤口,挣扎着起身,指着舒尔,恶狠狠地说道:“是他!他偷了您的宝物!就是他!” 他身边的两个随从立刻上前,气势汹汹地瞪着舒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拿下。
舒尔将陶莉轻轻推到身后,挡住她颤抖的身躯。
面对公爵锐利的目光和汤姆的诬陷,他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向威廉公爵行礼,“公爵大人,事情并非如此。在下受一位神秘长者的委托,前来寻找一件对家族有着重大意义的物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语气意味深长,“至于他们为何出现在公爵的私人密室,想必公爵大人自有判断。” 他刻意强调了“私人密室”四个字,暗示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闯入密室才居心叵测。
威廉公爵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他审视着舒尔,又看了看面色慌乱的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缓缓开口:“什么家族?什么物品?”
舒尔不慌不忙,他恭敬地向威廉公爵行礼,然后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受一位隐姓埋名的长者委托,在下正在寻找一件对家族至关重要的物品——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古老怀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语气意味深长,“至于这枚怀表为何会在公爵的私人密室,以及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在下不得而知,相信公爵大人自有判断。”
伊莎贝拉夫人见势不妙,尖声叫道:“他在说谎!他就是个贼!公爵大人,您千万别相信他!”汤姆捂着伤口,也跟着附和:“对!他偷了您的宝物!我们亲眼所见!” 汤姆的两个随从也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试图恐吓舒尔。
其中一个高个子随从趾高气昂地叫嚣:“小子,敢偷公爵的东西,你死定了!”另一个矮胖的随从则添油加醋地说:“听说公爵的手段,可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尔始终保持冷静,直视威廉公爵的眼睛,语气坚定:“我所说句句属实,如果公爵大人不信,大可搜我的身。但若是搜不出任何东西,还请公爵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 他这番话,既表现了自已的坦荡,又暗指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才是心怀鬼胎之人。
威廉公爵陷入沉思,他审视着舒尔,又看了看慌乱的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气氛一时凝滞。
伊莎贝拉夫人更加恼怒,正要开口继续指责,威廉公爵却突然抬手制止了她。
他盯着舒尔,缓缓说道:“你说你受人委托寻找一枚怀表,可有凭证?” 舒尔嘴角微微上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威廉公爵,“这是那位长者给我的信物。”
威廉公爵接过信,拆开细看。
信的内容只有寥寥数语,但足以证明舒尔所言非虚。
他将信纸折叠好,放回信封,目光落在舒尔手中的怀表图案上,眼神闪烁,缓缓开口:“这枚怀表……”
威廉公爵将信放回舒尔手中,深邃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伊莎贝拉夫人和汤姆身上。
“伊莎贝拉夫人,汤姆先生,看来这是一场误会。”他的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伊莎贝拉夫人脸色煞白,她没想到威廉公爵竟然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杀手。
她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汤姆拉住了衣袖。
汤姆深知威廉公爵的脾气,此时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他强忍着怒火,低着头说道:“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威廉公爵微微颔首,算是默许。
伊莎贝拉夫人狠狠地瞪了舒尔一眼,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去。
汤姆捂着伤口,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跟了出去。
高个子随从经过舒尔身边时,恶狠狠地低语:“你小子给我等着!”矮胖随从则畏惧地看了威廉公爵一眼,不敢再多言。
待三人离开后,威廉公爵转向舒尔,语气缓和了不少:“这位先生,看来你确实受人之托。这枚怀表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如果你能找到它,我会重重酬谢你。”
舒尔恭敬地行礼:“多谢公爵大人。”他心中暗喜,这场危机总算化解了。
他转头看向陶莉,发现她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已,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威廉公爵离开密室后,舒尔再次仔细研究起箱子上的符号。
他将怀表图案与符号一一比对,发现两者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
他感觉自已离宝物的真相越来越近,但他也知道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舞会中可能还有其他敌人在暗中窥视。
舒尔将箱子重新锁好,放回原位。
他轻轻地拍了拍陶莉的手,示意她跟上自已。
两人走出密室,重新回到喧闹的舞会大厅。
舒尔端起一杯香槟,轻抿一口,目光却在人群中不断扫视。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已……他猛地转头,看向大厅角落的阴影处,那里空无一人。
然而,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
舒尔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微微泛白。
他低声对陶莉说:“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