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上了。绳子绑的很结实,越挣扎越紧,手腕都勒出血了。
我顶你个肺,傻子都知道被绑架了好吧。
“有话好商量啊,要钱给句话啊,至于么。”
大汉回了一句,“再喊打死你。”
李浪回了句,“有种单挑。”
大块头这个气呀,你把老子当小猫是吧,他娘的,一个肉票还来劲了,头上啪啪两巴掌。
“爷让你知道什么是发威的老虎。”
老虎发威了,李浪本能的哀求着,“别打我的脸。”
躲不掉,躲不了,挨打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事了。
就盼着哥这帅气的脸庞不被毁,哥还靠脸吃饭呢。
大块头也是讲究人,江湖人做江湖事。
人家一个大男人,哀求自己了,怎么也得给个面子不是,照着李浪的鼻梁上,“嗵”一拳。
李浪彻底服了,“哥你别打了我会唱征服,我还会唱国歌,哥你想听啥你说句话呗。”
大块头打累了,李浪算是暂时的舒服一点。
大块头还是拿李浪逗闷子玩呢,根本没用多大劲儿。
明天镇北军的人就到,肉票打残了卖不上好价钱。要不然就这点小鸡仔一样的身体,都不够自己热身的。
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打肉票玩呗,就当睡前娱乐项目了。
李浪想问问大块头,你是什么来头,求财还是求色?
看看大块头休息差不多了,呼吸也均匀了,也没敢说,也没敢问。
好像这货又有战斗力了。
只是疼的受不了,鼻血都流到嘴里了,咸咸的,脑子又抽筋了,来了一句“找块麻布给我擦擦呗。”
“他娘的你是挑战爷爷的底线是吧,行,你有种,这钱爷爷不赚了,爷爷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来来来,奢侈一把,挥霍一把,今晚全场消费由大块头买单。
......
次日镇北军的人到了,李浪才知道自己被当成奸细给卖了。
亲眼看见马上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向大块头抛出一块银疙瘩,自己就被当成货物易主了。
要不是手被绑着,李浪都有上去接一下银疙瘩的冲动,这可是卖老子的钱。
话说这是什么世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干起了买卖人口的勾当。
李浪被关进一辆囚车里,腿粗的木头栅栏,看来凭李浪这点小胳膊,逃离囚车不可能。
浓眉大眼的家伙与大块头互相双手抱拳打个招呼,“告辞。”
“闲话少叙,弟兄们,走起。”
本来就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闲叙个锤子,要不要给你俩开个茶楼畅谈一夜。
尘土飞扬,一行人,五骑一车,向远方离去。
李浪坐在囚车里,饥肠辘辘。
太阳正晒的暖洋洋舒服着呢,莫名其妙想起一句话,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这货居然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囚车不动了。
睁开眼一看,停在一片小树林,旁边浓眉大眼那家伙几人正围着火堆烤肉吃囊呢,李浪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阁下烤的是野兔吧。”
几人见李浪醒了,开始打趣,“能在囚车里呼呼大睡之人,你也算古往今来的一条汉子。”
浓眉大眼的家伙,顺手扔过来半个囊,李浪伸出手接着,张口就塞到了嘴里,吃了几口难以下咽,太干了,还不如菜团子呢。又瞧瞧那几人,好香的烤野兔。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就比如说我正好知道的一道熏兔头。选一只刚捕获不久的小野兔,扒了皮,洗干净......”
这货还挺能白活,你还别说,说的还真觉得好吃,听着就流口水。
其中一个军汉欲罢不能了,太诱惑了,“老大,咱试试?”
试试就试试,李浪就被放了出来。
一边烤着兔子,一边打探有用的信息,李浪装着小白兔。
“军爷们,我不是细作啊,我可是正经的农户,家住安溪县,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浓眉大眼的家伙笑着说,“你这厮就是话多,知道你不是细作,要是细作,还能坐这里烤肉?”
镇北军镇守大漠,个个那都是狼群里拼出来的汉子,披着羊皮的狼,哪能逃过这帮杀才的法眼。
出来混,没有两把刷子的,都死了。活着的,那就不止两把刷子。
李浪真要是细作,二话不说,一照面,手筋脚筋就被挑断了。
“各位大哥真是慧眼识珠啊,小弟真的不是细作,这误会既然解开了,小弟这就告辞,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
说罢,李浪挪挪屁股,正准备掉头遁去。
“唰”,一把明晃晃的大唐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噗通”,李浪跪了,在绝对的压倒性危险面前,李浪还是不吃眼前亏的。
“想啥呢,你当哥几个陪你玩呢,自己掂量掂量,这条小命值几个钱。”
唉,有希望呀,言多必失呀,这个信息来的好巧妙。
李浪放心了,要钱就好说,钱能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情。
“几位大哥放心哈,我家住安溪靠山村,回去找我的兄弟,他会交赎金。”
没等李浪说完,浓眉大眼的家伙开口了。
“本人镇北军董刀,实话和你说,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不是细作,大漠上的细作,哪有你这细皮嫩肉的,不过,不是细作你也走不了,太原的买家,早商量好了,只等把你送去,我们就交差了,至于去了那边,是死是活,那就不是我们兄弟的事情了。”
还有一句没告诉李浪,老子发现你的马鞭了。
董刀又不傻,这等高级货,绝非出自等闲之辈之手,这人说不定有什么背景。
顺水推舟的事情,结个善缘呗,或许呢。
“不过你要是肯花钱的话,倒是能少了皮肉之苦。”
这是好事啊,李浪与董刀开始了讨价还价。
从二百两银子一路杀到八十两,董刀翻着白眼,“大哥,你是我大哥。”说罢,唐刀就架到李浪脖子了,“大哥,不能往下降了。”
李浪不慌不忙,“乱了乱了,来重新捋捋,你叫多少来着?
“二百。”
“我三十。”
“我一百八。”
“我四十。”
“格老子滴,你倒是多涨点啊。”
“好吧好吧重来,咱再捋捋,你叫多少来着?”
最终,五把刀架到李浪脖子上的时候,价格谈好了,文银五十两。
“哥几个保证一路不少一根汗毛的把你送到太原。”